分卷閱讀95
,我們也是無奈。像我這樣,當兵還是爹媽買的,我也想好好干,和人好好相處,不敢惹事呀。兄弟,你能懂嗎?”披著被單的人使勁遮掩口音。張冰知道那人盯著自己,可是視野太暗,張冰看不見所有人。那人撓著頭,半晌等不到張冰說話。空氣分外尷尬。終于有人打破沉靜說:“你真不會說話,回去吧?!逼渌烁鸷澹侨伺粏斡只伊锪锘氐酱采?。剛才那人是來道歉的嗎?張冰沒多想,本想趕快睡覺,卻又被打擾。“你睡了嗎?”有人隔著被搖張冰的肩膀。張冰有點生氣:“干什么!”周圍的人似乎被張冰的語氣驚到,剛才的微微的吵鬧很快鎮(zhèn)定住。還沒等張冰睡著,張冰又被搖醒了。這次,他確實活了,騰地起身,然后撞到上鋪橫梁,腦袋火冒金星。他在夜里看不見,雙手亂摸,竟發(fā)覺圍了一圈人。張冰害怕了,后悔剛才的語氣,怕激怒他們:“你們要干什么。”漆黑的夜晚像一個落不到地的洞,不安全感卷到頭皮,張冰裹緊被褥。“那個,真對不起?!备袅藢擂蔚臅r間,有人率先打破平靜。之后對不起的道歉聲不絕于耳,但都低聲說話,像一堆蚊子繞在張冰耳邊。“我們······”有人不好意思開口。“如果現(xiàn)在說我們不是壞人,你會相信嗎?”一個稚嫩的聲音說話。問題不少,但張冰完全找不到開口的機會。“我們,我們大部分人都很懦弱,都不敢做什么?!?/br>“對對對,這是部隊,我以為很容易就能解決,所以覺得你忍忍就夠了,就像那些班長罵我們一樣。沒想到,真是對不起?!?/br>“你還敢說,那次你還笑了呢?”稚嫩的聲音指責道。“你胡說八道,別血口噴人,哪次有本事你說清楚。要是沒有證據(jù),說清楚,我也找你麻煩。”一時間,這群人竟在爭執(zhí),唯恐自己參與過欺負張冰的時間。互相推諉,互相指責。張冰在心底暗暗評價,嘆口氣,不想浪費睡覺的時間,他躺平后重新蓋上被子:“我睡覺了,你們別說話了?!?/br>“那你原諒我們了嗎?”有人悄悄地問。張冰不想和這些人說話,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人。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站隊的核心人物,張冰在心底憋一口氣,還沒過三秒,竟噗地笑出聲。被重視的感覺到來陌生的快樂,一時間張冰無法消解。“誰在放屁?!?/br>“不是我?!?/br>“不是我?!北娙思娂姺裾J。“肯定是你?!?/br>“那么黑,你怎么知道是我,靠,你屬狗的呀?!?/br>張冰趁著黑暗,使勁翻白眼,這群人為何還不滾開。他裝作打鼾,呼嚕聲不斷。“唉?這就睡著了?!庇腥撕苁骸八窃徚?,還是沒原諒?!?/br>“肯定原諒了,像他這么善良的人心好,有包容力,胸膛寬廣。”陌生的聲音贊美著。張冰連嘆氣都不敢,生怕被拆穿。聽到陌生的贊美,張冰知道裝睡根本蒙不住他們。原本還生的氣,被鬧劇沖散。他無奈只能重新坐起來:“你們能不能讓我睡覺,我很困?!?/br>“那,你原諒了沒有?!?/br>“怎么,不原諒還不能睡覺嗎?!睆埍植蛔杂X加重語氣。“沒有沒有”周圍人連忙否認。“那好,我睡了。”張冰語氣冰冷背對他們,發(fā)覺正對的是另一圈人。“來吧。”有人暗示什么。張冰警惕著,不知道黑暗中有什么正在進行,只聽到一陣塑料袋嘩啦啦的聲音。“這是我們集的零食,作為道歉,過會放到你的柜子里,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但我們真的從未覺得高大軍做的對。當然我們不是好人,但還是希望您能原諒。我們都商量好了,”那人支吾著說:“把你能原諒我們作為目標,奮斗,拿出軍人應(yīng)有的風采和自尊?!彼f不下去了。張冰能感覺他們已經(jīng)散開,走遠,倒是塑料袋仍噼里啪啦地響。張冰知道他們正打開自己的柜子。“臥/槽,”有人驚叫起來:“這誰他媽放的饅頭,都餿了。誰!”“我?!币粋€稚嫩的聲音說。“你他/媽還是不是人?”周圍指責他。“我沒辦法,”稚嫩的聲音急了,語速倉促:“我又沒藏過零食,就藏了點主食,還不敢拿出來吃。你們要湊,我根本拿不出來?!?/br>稚嫩的聲音急得快哭出來。晚上一幕幕鬧劇,包括廁所里發(fā)生的情況,張冰有點不知所措。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有太多的委屈、不甘,到現(xiàn)在只剩下字面意思,張冰心底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他還努力佯裝生氣,被逗笑了,居然感覺到溫暖。盡管張冰盡量否認,覺得是被窩帶來的溫暖。可是,今夜的被子確實不像從前塞滿了冰塊,久違的舒適令張冰覺得枕頭都分外柔軟,像mama的擁抱。天一亮,張冰剛匆忙穿好衣服,就被叫走。作者有話要說: 加班加班加班,十一月底有專業(yè)團隊來鑒定,確定項目的正式檢查資格。天了嚕,要死要死,為啥現(xiàn)在這周就加班,累死我了。又困又累,要是以后能真正成為有能力碼字養(yǎng)活自己的人,絕對要辭職。不過,現(xiàn)實是殘酷的,我對自己的進度表示太可悲了,連幻想都覺得呼吸都是痛。感謝觀看的大大門☆、第四十六章懲罰折磨老舊的門吱拉一聲打開,張冰走出來,立定后轉(zhuǎn),敬禮,然后沿著走廊板正腰板走,不敢松懈。隔著很遠的距離,張冰都能聽到被訓得熱火朝天的新兵們,罵聲和歌聲共飛也是新兵營的一大特色。論唱歌,一開始的新鮮勁過后,都是男人之間對歌,除了比嗓門這種純粹競技性的,就沒任何意思,所有旋律都是以喊為主,沒有優(yōu)美可言,更沒有女生帶來的興奮。就來蔫著不賣力唱都不行,因為班長們會認為沒有士氣,不認真唱那就去做體能訓練。貌似二者選一,實際上只有一條明路可走。張冰聽著口號般的歌曲,竟非常想加入他們,因為那樣便可不被煩心糾纏。剛才進的房間里,沒有郁波等令張冰不想面對的人,有李趙龍連長和臉一直很黑的班長,還有兩個沒見過的長官,一個似乎曾見過叫王耀虎。班長問張冰事件始末,如果要早兩三天,張冰沒準會抓住機會,大吐苦水,賣個苦情??伤罱芾?,尤其是王耀虎極力為郁波開脫,令張冰心情糟糕。其實所有人選擇性忽視自己,張冰活了20多年也算經(jīng)歷夠多了,可他卻一直為成為別人中心而努力,即使沒有多大的成功,只要有人在乎自己,哪怕只是一個人也好,那樣就足以讓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