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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庇舨ㄞD(zhuǎn)問小嘍啰：“兄弟，怎么稱呼?！?/br>
小嘍啰警惕地看著他，上下打量后說：“姓玄?！?/br>
“怎么不說全名，我們以后稱呼你要叫你姓炫的？”路實想與他握手，被姓玄的打下。

“你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加入我們。不然你連被淘汰都沒有可能，接下來的時間你也不會過得舒服。你沒做什么對不起我們的事，加入其實我們不難?！庇舨ǖ穆曇魶]有起伏，字字透出威嚴。

一時間沒人接上話兒，空間滿是尷尬，走不能走的。張冰想這人的軍徽放在哪里，該不會像自己一樣藏在內(nèi)衣里吧。

路實率先走開，姓玄的居然立刻開口說話：“我叫玄燁。反正回去肯定沒好事，到哪都是死，干脆讓那個暴君完蛋吧。”

“什么你叫什么?！甭穼嵆泽@地跑回來問，同時張冰也驚訝不已，懷疑他父母是不是恨他，玄燁在學校是否受過欺負。

“笑吧盡情地笑吧，反正咱么這四人比起大boss聚集的人馬不說平均實力，就是數(shù)量都落后幾倍，夠我們繁衍子孫四代才有可能?！毙畈蛔杂X地晃腳尖。

“大boss這么厲害，他什么樣子？”路實問。

玄燁答：“大概就是個人樣?！?/br>
“好精確的形容，相像空間真廣，請問是女人嗎？”路實裝作詢問反諷。

“啪”，一張地圖拉開，擺到玄燁的面前，郁波收拾好軍背包讓他帶路。

玄燁鼻息里哼一聲，笑道：“我這人就認路，根本不用看地圖，當然不是因為看不懂。”

張冰跟隨著把火撲滅，冰冷瞬間從頭頂墜落。離開冒著青煙的營地，玄燁在最前領路，郁波跟后，張冰和路實在隊尾。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沒有開手電。郁波想起什么，與路實換了位置，在擦肩而過時對他說：“不要跟他太緊，畢竟他是一員，但也別放松警惕?！?/br>
星光被黑夜稀釋后，患有夜盲癥張冰什么都看不見，伸出手推摸向前方，像僵尸一樣地行走。他突然摸到一具rou體問：“誰？”

“看不見，還不求人幫忙？”郁波責怪他，搞不清平日弱小的人怎么會這么犟。他伸出手指引張冰拉住他的衣角，在張冰被幾個坑絆倒后，他用手握緊張冰。

“其實你不用這么做的?！睆埍t著臉不怕人看見：“大家是戰(zhàn)友，你發(fā)燒受照顧是我們的義務。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br>
張冰抬頭看郁波，雖然看不見，只能在腦?；孟牖鸲雅阅莻€寬闊安穩(wěn)的背影，但不虛幻縹緲。郁波的手就是最強的證據(jù)，而且力氣還那么大，好痛。

“那個，你能輕點嗎。”

“······”郁波沒說話，手勁松下來，而且步伐變緩。

他們走在樹枝茂密的森林里約兩個小時，還沒到敵軍營地，所幸路過一面小湖?？諝鉀]有降低到零下，湖面沒有結冰，但冰涼刺骨，喝下去直叫路實喊mama。

“你最好別想著把我們帶回去顯戰(zhàn)績。”郁波問玄燁。

玄燁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攤開雙手說：“大哥，你說我有必要騙你們嗎。你知道那個吳繩舟嗎，對對，他知道，”玄燁指著張冰：“那個吳繩舟就是回到營地后被淘汰的。我有必要嗎。再加上我一壺水換一包食物，到軍營后肯定還會被繳公，我圖什么。大哥您行行好，好好看看我，我不是個壞人，只是誤入賊船而已。”

“可你明知道跟著我們只會輸，為什么還愿意跟上來。”張冰不信任玄燁，第六感作祟。

“大哥，大姐，我有選擇嗎！他就給我一條出路?！毙畋瘋乜粗舨ń又f：“mama的，到軍營就上了賊船了。如果可以回家，我保證發(fā)誓找到工作前不玩網(wǎng)游?！?/br>
“誰是大姐，你說誰的。”路實湊過去罵道。

“他呀?！毙钪钢鴱埍f：“誰說你了?！?/br>
“我是男人。”張冰揪喉結，想嗓音不細柔，雖然依舊少年音但一聽就知道是男的。

“我還以為你替哥哥或弟弟從軍的花木蘭呢。不過轉(zhuǎn)頭一想，咱軍營有一項檢查□□花的體檢吧，你要是女兒身怎么過那一關。”

玄燁說的話引起三人不堪的回憶，都默不作聲，只有他仍滔滔不絕地說：“能略過體檢，肯定家里有錢或有勢，家里有錢有勢的誰當兵，人家那叫參軍從正規(guī)軍校畢業(yè)。所以你肯定是男的，不過長得太秀氣，在部隊里最好弄得臟點，別太勤洗澡?！彼Φ免?。

張冰不在意，焦急地問：“當兵沒有前途嗎，我問是在部隊?！?/br>
“你還指望從士兵升到將軍，真想當將軍的士兵都是好士兵，可好士兵他也只能是好士兵?！?/br>
玄燁的話將張冰的心擊碎。他雖然想到萬一在部隊里混不出來，留在周邊城市一樣可以找到落腳點?？蛇@才剛開始，張冰就被強行安排結局，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我們走吧?！庇舨ù叽僦?/br>
路實立馬起立，精神頭完全不像凌晨3點的樣子。他拉起玄燁。玄燁哀嘆著起身：“早死早托生?！?/br>
張冰一路上垂頭喪氣，但都埋在心底，沒絲毫表現(xiàn)出來。

“別理他。士官晉升軍官有很多條路，可以考軍?；蚴翘岣桑贿^提干難?！庇舨ǖ氖謌untang，流到張冰心底卻溫暖如春。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你也想當軍官嗎？”張冰不擔心多一名競爭對手，反而覺得莫名其妙的開心，似乎在軍營里可以經(jīng)常見面。

郁波沉默一會兒說：“我不會，兩年后我就退?！?/br>
再多走一小時，周遭的樹林逐漸變稀，間距卻被各種滕曼填塞。頭頂?shù)囊箍找股珴u淺。地面全是沒有腐爛的樹葉，才起來綿軟，大多是闊葉。樹干大多頹敗，枝干遠近相互交疊，形成巨大的褐色的網(wǎng)。

“我們到了?！毙罨沃_尖。

前面是一條半米長的小河，如同一條分割線，卻隔離不住緊張地情緒。

“他們就在前面？”

“就在前面?！?/br>
“離我們不遠?！睆埍笈轮?。

玄燁打哈欠：“看來你們是沒遇到限制你們行動的軍人隊伍，是會限定你們行動范圍的?！?/br>
“他們肯定盯著屏幕，看著我們這些小白鼠?！甭穼嵧茢嗟?。

“走吧。早死早托生?！毙顒傁肟邕^去，被郁波張開的毛巾捂住嘴巴。他左手鉗住玄燁的胳膊，右手把毛巾打出繩結，牙一咬，右手扯住另一頭一拽。玄燁再多的抱怨都被堵住。

“聽著，我不信任你。但我沒綁著你的手，你行動依然自由。只要你不說話就夠了。”郁波拽緊毛巾，威脅著。

玄燁的抗議聲湮沒，乖張地點頭。他繼續(xù)在前面引路。

興許是踏的土地太軟，或是入冬的世界安靜得仿佛世界末日，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