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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辦的怎么樣?熱鬧嗎?” “很熱鬧。”其實容川壓根就沒在意那些,飯桌上喝著酒,心里想的卻是此刻王嬌在農(nóng)場吃的是什么。大冬天挖水溝可是體力活,她那么瘦小,經(jīng)的住嗎?“這幾天掄大錘累壞了吧?”他覺得心疼,更害怕初來乍到的她受傷。記得自己剛來時干活就特別愣,受傷更是家常便飯,可他是男孩,被刀子剮一下沒啥,但王嬌不行呀。 “有那么點累?!闭f到這兒,王嬌不自覺地去摸酸痛的胳膊。指導員的意思是“挖水溝”爭取在十天內(nèi)完成,一共三塊地,所以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xù)一段時間,因為天氣太冷,他們在戶外待得時間又長,很多女知青例假都提前了,王嬌心煩意亂,還不知在沒有衛(wèi)生巾的情況下,怎么安全度過月經(jīng)期。 頭疼啊…… “不舒服嗎?”見她揉太陽xue,容川忍不住問。 王嬌扯著嘴角,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心里想的全是衛(wèi)生巾。忽然,她的手被一片溫熱輕輕握住,低頭一看,竟是容川的手,他個子高,手掌也大,雖有繭子,但仍非常柔軟。他看著她輕輕笑一下,另一只手打開手電筒,說:“走吧,我送你回宿舍?!?/br> 她傻傻的,“不做cao了?” “咋的,你想做?如果想,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br> “不不不。”王嬌臉都快凍麻了,明早還要去掄大錘,哪里有體力做cao?小手推推他肩膀,“快走吧,我都困了。” 他笑,領(lǐng)著她往回走,繞過一堵磚墻和盛放勞動工具的倉庫,快走到cao場時,四五男生端著臉盆一路嘻嘻哈哈從水房走出來,容川和王嬌迅速把手分開。要說尷尬,王嬌應(yīng)該是第一,至于嗎,好歹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拉個小手……咦?他為什么要拉我的手? 其實容川也有點蒙,手微微抖著,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我拉她手了,對不對?” 他抖,手電筒的光也抖。 王嬌被晃得頭暈,就說:“容川,時間不早,我自己回宿舍就行了?!?/br> “不安全,還是我送你?!?/br> “這有啥不安全的?!蓖鯆扇滩蛔⌒?,想十幾公里就他們這一個連隊,村子都離著好遠,除了他們自己人,要不就是突然從對面樹林闖進一只熊瞎子,可連隊門口有執(zhí)勤的知青,恐怕還輪不到王嬌挺身而出。 “那,那你慢點?!比荽ㄓ行┮酪啦簧岬陌咽蛛娡步o了她。 “等會兒!”王嬌忽然又把已轉(zhuǎn)身離開的他叫住,手伸進里側(cè)棉襖的衣兜,掏出那兩塊水果糖,“酸三色,在雞西時買的,拿著吃吧。” 他沒拒絕,接過糖眉開眼笑,在連隊,吃糖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來兵團兩年了,容川就吃過四次。第一次是剛到兵團的聯(lián)歡會,兩次是春節(jié),還有一次是今年八月他過生日,母親從北京過來探望。 王嬌這是第五次。 回到宿舍,容川把軍大衣一脫就直接躺在了炕上,笑容像是凍僵了一樣始終掛在他臉上。剝一塊糖放進嘴里,唇齒間立馬溢滿水果的清香。甜,真甜,比他曾經(jīng)吃過的每一次都甜。抬起剛才拉住王嬌的左手,在昏黃的燈下仔細看了又看。哎呀!這輩子除了外婆,mama和meimei,他居然拉住了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女孩的手。 啥感覺? 暈唄。 第022章 排水溝挖到第六天,眼看新年臨近,指導員與連長商量了一下,決定把進度先放一放,最近天太冷,北風呼呼地刮,就是鐵打的人也禁不住整日待在天寒地凍中勞作,連里已接連出現(xiàn)七八個病號,其中兩個還是高燒不退,怕再出什么意外,連長決定,挖溝工作先暫停,趁新年,集體放假三天。 他想的是,這幫小年輕,有一天時間體力就能恢復過來,新年后再加班加點干,說不定還能事半功倍。 一聽要放假,知青們在勞動地就歡呼開了。有幾名男生興奮過度,把棉襖脫下來直接拋向天空。一陣北風呼嘯而過,賊冷?。偛鸥苫畛隽艘簧砗?,此刻被風一吹,瞬間有種皮開rou綻的感覺。人啊,啥時候都不能忘乎所以,尤其不能跟大自然作對,男生們哆哆嗦嗦,在大家的哄笑聲中又匆忙穿上了衣服。 吃過晚飯,王嬌正在寫日記,忽聽外面有人輕輕敲了三下門。 “誰?”張小可問。 “是我,李容川?!?/br> 呀!是容川!正坐在床上玩牌的女生們紛紛把牌放到一邊,穿鞋跳下床。小可走過去打開門,笑容滿面地對站在外面的容川說:“稀客啊,這么晚,咋上我們班來了?” 外面又下起了雪,容川跺跺腳,抖抖帽子上粘的雪花才笑著走進來。 “你們屋真暖和?!彼咽痔摲旁跔t沿兒邊暖。 “還不是托你們的福,這次分煤,多給了我們屋二十斤。”張小可感激地說道。 北大荒冬季漫長,基本從九月開始下第一場雪,到來年開春四月雪基本才停住。沒有煤,就沒有火,沒有火,這日子就沒法過。前幾日,容川帶著兩個排的男生跟著指導員一起去江邊拉煤。 一般來說,兵團是按照各連隊人數(shù)定額定量給,兩個月給一次,如果天氣冷,用煤量大,虧多少是連隊自己解決,比如用牛糞馬糞豆秸梗代替,如果連那些都沒有,就只能把被褥鋪厚點,以防挨凍了。 這次拉煤,容川他們?nèi)サ谋容^晚,等抵達時,其他連隊早按各家份額把煤拉走了。待容川他們按照之前算好的斤數(shù)把煤鏟到卡車上后,才發(fā)現(xiàn)地上無故多出了300斤。以防萬一,又認真算了兩遍,沒錯,確實多了300斤。 飛來橫福,讓指導員忍不住大笑,說,兵團是不會算錯煤數(shù)滴,肯定是哪家來了一批不會算數(shù)的愣小子,把煤裝車上,也不核對一遍,就稀里糊涂地開車走了,讓他們北星農(nóng)場撿了一個大便宜。 “快!川子,你們幾個趕緊把這300斤煤裝車上。” 事不宜遲,萬一那家算清數(shù)目不對,再找回來就麻煩了。 廖春生特傻,用手推一下眼鏡,文縐縐地問:“指導員,這300斤煤到底是誰家丟的?咱們往哪兒送?。俊?/br> 聞言,其他幾個男生真想用鐵鍬拍死他,給誰家送?當然是麻利兒地往自己家送唄。白撿了這么大便宜,已經(jīng)累壞的小伙子們忽然又有了干勁兒,別小看這多出的幾百斤,能否安然度過初春那段寒冷就全靠他們了。 往年怕煤不夠用,大家平日里都過得緊緊巴巴,比家庭主婦還會算計,一天用多少煤都要提前算好,就是天氣再冷也不能超量。這些都是經(jīng)驗之談,剛來時這幫外地孩子也不懂,天冷了就玩命給爐子里加煤,結(jié)果冬天還沒過去,煤就用完了。 咋辦? 偷唄! 一班偷二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