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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談戀愛的人這么沒有人性的嗎?”林川柏真是嘆為觀止。張池一邊扒飯,一邊不忘翻白眼,要怪就怪資產(chǎn)階級的腐蝕性,太強(qiáng)!陸重跟林錦慢慢散著步去,路上隨便聊著天。“你爸走了你mama現(xiàn)在一個人住嗎?”陸重好奇。他一直都覺得林錦的家庭氛圍很奇怪,雖然了解不多,但從細(xì)枝末節(jié)上就能看出端倪,像以前在一起,他從來沒在林錦嘴里聽他提到過他媽,有一段時間他還在想林錦是不是單親家庭,后來才知道不是。“嗯,只有她,還有個做家務(wù)的阿姨”,林錦頓了片刻,像是在思考該怎么措辭,“我們家一直是我爸聯(lián)系起來的,有他在才是個家,他不在了就都散了,我媽這個人……怎么說呢,說自私好像有點太苛刻,她是一個絕對以自己為中心的人,丈夫、父母、子女都排在后邊,就像有一次川柏生病晚上發(fā)燒燒到快四十度,送去醫(yī)院之前她居然還記得涂口紅,她這輩子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取悅自己,不肯也不會為了別人受委屈,如果我不是她的兒子,我可能會覺得她的生活態(tài)度挺帥的,很超前很個性,但作為mama這個角色,她……并不合格?!?/br>陸重聽得一愣一愣,跟聽故事一樣,林錦不太喜歡聊這個話題,如果不是陸重他根本就不會多說。他岔開話頭,問:“昨天晚上給你回的微信看到了嗎?”“看到了啊?!?/br>“發(fā)的表情呢?”陸重一臉莫名,“那不是一起的嗎?”林錦沒再說什么,正好路過水果店就進(jìn)去買了些水果。晚上,他們倆靠在一起看電影,看一會兒林錦便把陸重?fù)七^來接個或長或短的吻,陸重簡直懷疑他們看的不是而是什么情色電影,卻無法否認(rèn)在某一個時刻被親得心臟亂跳,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越是想控制,它越是跳個不休。年輕時他們總是一見面就滾到床上一秒都不愿等,現(xiàn)在卻更喜歡安靜地?fù)肀вH吻,那種分享每一縷呼吸每一次脈搏跳動的感覺,好像比zuoai更讓人感到親密無間。電影沒看完他們就睡了,第二天陸重是被輕微手機(jī)震動的聲音吵醒的,迷糊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停止,然后有手蓋住他的眼睛,“啪噠”一聲,片刻后手移開他才意識到原來是林錦開他那側(cè)的臺燈。身邊的人輕手輕腳地起床穿衣,衛(wèi)生間傳來細(xì)微的流水聲,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輕柔并帶著冰涼水汽的吻印在他臉上,有清冽的須后水的味道。燈重新暗下去,門打開又關(guān)上。陸重睜開眼睛,摸過床頭的手機(jī)一看,才五點多。上次他住在這里時林錦也是五點就起床,他還以為是不是那天有事得起早,這么一看,似乎是常態(tài)。他其實是最近才對林錦的工作有個大概的認(rèn)識,大集團(tuán)的一把手,卻并不是他以為的風(fēng)光無限,反而只有一個字,忙。他們晚上待在一起時,經(jīng)常是他在看電視或玩手機(jī),林錦卻要看郵件、接電話,很多時候放下手機(jī)眉間都是一團(tuán)濃得化不開的疲憊。林氏集團(tuán)總部在最繁華的市中心,離這邊接近四十公里,他曾問過林錦住這么遠(yuǎn)上班會不會不方便,林錦說早點走就行,他當(dāng)時過耳就忘,只是沒想到居然這么早。川柏今天無意說了一句“怪不得最近下班都不長在辦公室了”。是不是,也有趕回來和他一起吃晚飯的原因?陸重東想西想,沒一會兒又睡著了。在核定下周行程時,林錦讓肖青河以后盡量把周日空出來,肖青河一邊應(yīng)是,一邊馬上把原定在這周日的調(diào)研取消重新安排時間。從晚上不加班,到周日不工作,戀愛使人墮落呀古人誠不欺我,肖青河暗想。星期天,林錦起了個大早去花鳥市場,廢了老大功夫才從一家店里買到一株枇杷苗,還是老板臨時去老家給他挖來的,他記了一整張A4紙的注意事項,然后才把那株小苗鄭重地種在院子中央。這周安樂周五有班級活動,所以周六早上才到家,陸重看到只有她一個人,奇道:“你不是說要帶浪浪過來吃火鍋嗎,怎么就你自己?”安樂癟著嘴,想說什么又停住。陸重走近,問:“到底怎么啦?跟她鬧別扭啦?”安樂臉上有些許不自然,又過了幾分鐘才開口:“沒有,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她有點壞。”“壞?”陸重幫安樂把包拎到臥室,“出什么事了。”安樂坐到沙發(fā)上,滿臉被欺騙的義憤填膺,“就是我發(fā)現(xiàn)她這個人很虛偽!”“她明明跟我說過好多次她討厭陳淳琪和王莫雷,但昨天中午,她居然跟她們有說有笑的一起去食堂吃飯,你說她是不是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還有,她還給偷偷給老師打小報告,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就是她告的?!?/br>“告什么?告你了?”“沒,她告我們班學(xué)委和班長談戀愛?!?/br>陸重這回是真的驚了,這泥煤的才初中生啊!他看了好幾眼安樂,恨不能從她臉上就看出什么,狀似好奇地問:“你們班上談戀愛的多嗎?”安樂完全沒有聽出弦外之音,反而興致勃勃地跟陸重八卦,“就我都知道好幾對兒呢,還有我們班和隔壁班的,我聽他們說還有高年級的在追我們班班花?!?/br>這都什么跟什么!陸重心里跟火燒一樣,又不敢直接問怕引起安樂反感,以后不跟他說實話,反復(fù)試探無果,最后只好安慰自己安樂好像還沒怎么開竅的樣子。晚上,陸重跟林錦視頻時一直在說這個事情。林錦說:“你擔(dān)心她談戀愛,直接告訴她現(xiàn)在還小,不準(zhǔn)談不就行了嗎?”陸重聽完白他一眼,沒好氣道:“林總,這么簡單粗暴你以為養(yǎng)娃娃是養(yǎng)條狗嗎?”林錦也不以為意,他很喜歡聽陸重嘮叨這種家常里短的事情,雖然他通常都給不出什么建設(shè)性意見。“你不知道現(xiàn)在小娃娃可難管了,你要是直接跟他說不準(zhǔn)怎么怎么樣,指不定他就起逆反心理,跟你對著干,明明之前沒有談戀愛,你說不準(zhǔn),那我偏要談一個試試?!?/br>林錦設(shè)身處地想了想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好像,確實是“作”得神厭鬼棄。況且陸重也并不是要誰給他出主意,只是想跟人聊一聊,關(guān)于安樂的教育問題可以說是他屈指可數(shù)的禁區(qū)之一,別人不能也沒有資格指手畫腳,雖然他本人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眼珠子”似的捧在手里養(yǎng)了十幾年,哪能容他人輕易置喙。林錦很懂,所以從來不多嘴。第八十三章林川柏跟張池混了一個星期才走。有一天晚上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