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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很晚,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小學(xué)也就算了,但初中這么重要的階段,他半點不敢含糊。安樂最近都夾著尾巴做人,她本來不覺得有什么,不就考砸一次嘛,但看到陸重這個樣子也開始緊張起來,整個人安分得不行。“阿大,吃芒果嗎?”陸重轉(zhuǎn)身,安樂端著切好的芒果表情怯怯的,吼也吼了,兇也兇了,可真看到小丫頭這樣子又有點不忍,良久后,他長長吐了口氣,說:“走吧,進屋吃?!?/br>林川柏跟李正國一大清早就到了毗盧寺,有李正國林川柏可輕松了,坐旁邊的椅子上遙控指揮,除非李正國拍得實在不滿意要重拍,否則除了手指以外,連動都不用動一下。吹著小風(fēng),聽著鳥叫,邊處理照片邊刷網(wǎng)頁,簡直快樂似神仙。只是除了一點,飯實在太特么素了!他倆剛來就給廟里交了伙食費,一個人象征性地收了五塊錢,他當(dāng)時就在想五塊能吃什么?中午飯菜一端上來傻眼了,一碗豆花,一碗飯,他還在伸著脖子等其他的菜呢,兩位師父就已經(jīng)開始吃。林川柏目瞪口呆。年輕一點的比丘叫永持,看到林川柏的表情,了然一笑,放下碗筷說:“稍等?!?/br>林川柏松了口氣,他就說嘛,怎么可能就這么點玩意兒。只是他的翹首企盼等來的只是一碟辣椒。……得!吃吧吃吧!林川柏發(fā)狠似的往嘴里扒,說實話,因為新鮮,所以味道還不錯,他連吃兩大碗。只是這清湯寡水的,十一點多吃完,兩點不到就餓得肚子打鼓,一直咕咕叫個不停。滿懷期待地點開外賣軟件,不過這荒郊野嶺的怎么可能有人送?李正國忙完一陣兒過來喝水休息,看到林川柏捂著肚子趴在椅子上表情宛若智障,忙問:“怎么了?不舒服嗎?”林川柏仰起腦袋,委屈巴巴,“餓……想喝冰奶茶,想吃燒鵝,想吃泡芙,想吃牛rou干?!?/br>李正國馬上站起來,“我去給你買?!?/br>“別別,不用”,林川柏趕緊拉住李正國,他也就嘴上說說,真讓人跑幾十公里給他買吃的,自己就能把自己罵死。“真的不用,待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吃就行了?!?/br>“但你不是現(xiàn)在就想吃嗎?要不我們今天提前回去?”李正國建議。“別,第一天就這么拖,咱們這一個月都得耗這兒了”,說完林川柏靈光一閃,想到了他萬能的大哥。掏出手機,“我給我哥打電話試試?!?/br>李正國遲疑道:“會不會太折騰?”林川柏滿不在乎,“我這不是折騰,是拉動內(nèi)需好嗎,反正他錢多,正好給別人賺點兒!”電話撥出去,林錦意料之中地給他罵了一頓。“林川柏你長本事了是吧?越大越嬌氣,餓十天八天都不一定死得了,還別說這就這一會兒,挨著吧你!慣得一身臭毛??!”“……又不是我一個人吃,陸重也餓?!?/br>“……”那邊一下沒了聲音,然后啪地掛斷電話。林川柏不死心地把定位發(fā)過去,林錦沒理他,他摸了摸耳朵,說:“我把陸重搬出來騙人是不是不太好?”“那個陸重跟你哥……”,李正國還沒問完就被打斷。“噓,秘密”,林川柏把食指豎在唇前,片刻后滿臉正氣地說:“正好由我代表月亮折磨他了,叫他犯傻逼,反正陸重也不知道?!?/br>要么說呢,中國人就是講不得。話音剛落,陸重就出現(xiàn)在院子里,喊他的名字。林川柏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月亮山莊最近升級改造,正好里邊有個大哥以前是干裝修的,所以朱一豪就讓那人全權(quán)負(fù)責(zé),給陸重放了個長假。因為這么多年陸重就沒怎么休息過,而忙的時候幾天幾宿住在山莊更是常事。朱一豪的原話是:“你,就好好睡幾個懶覺,再帶安樂去外地玩一玩,休息休息,年輕人,既要忙工作也要忙生活,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嘛?!?/br>因為安樂上學(xué)的事情,陸重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在家里待著悶,就來廟里看林川柏他們干活。剛到林川柏就沖過來,眼里簡直放綠光,“陸重,有吃的嗎???”“吃的?什么吃的?沒有???”林川柏哀嚎一聲,陸重莫名其妙。“怎么了?”“我餓死了!”陸重失笑,他差點忘記了,這里的菜不扛餓,他也是每次吃了就餓。“你給我打電話啊,我給你帶吃的?!?/br>林川柏怨念得不行,“我哪兒知道你要來嘛……算了,走走走,我?guī)闳タ串?,我們今天才把這一小塊拍完,看!好看吧!”確實很好看,陸重狂點頭。在墻上的時候灰撲撲的,他從來沒覺得好看過,但拍下來適當(dāng)通過軟件處理,在電腦屏幕上恢復(fù)當(dāng)初的鮮亮,那種古樸又厚重的美感,雖然有殘缺,但還是讓他移不開眼睛。情不自禁地豎起大拇指,“太棒了!”林川柏笑得開心,得意地接受了贊美。想到什么,用鼠標(biāo)放大一個角落,指著說:“你看這兒。”“看到那個女孩了嗎?在路邊,穿著橘色衣裙?!?/br>順著林川柏的手指,陸重看到了他話里的那個女孩,但仍然疑惑,不知為什么單獨指出來給他看。“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一樣了嗎?你看她的臉,看她的笑,你看她腰上的香囊,還是蝴蝶的樣式,還有她的裙子,發(fā)現(xiàn)了嗎?”林川柏聲音降低,隨后像下結(jié)論一般,“她跟別的人都不一樣。”陸重隱約聽懂了他的意思,將視線重新移過去,當(dāng)他帶著不同的眼光再一次看時,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是如此。那是個跟其他所有人區(qū)別的女孩。除了眾佛以外,壁畫上還有許多代表著蕓蕓眾生的小人兒,他們大多千人一面,神情哀苦。只有這個女孩,眼睛那一點點rou眼幾乎發(fā)現(xiàn)不了的弧度,腰間略微飛揚的絲絳,稍稍牽起的裙角,一切都隱在細(xì)不可察之處,即使隔著千年的光陰,卻仍然讓人感覺鮮活。讓人忍不住想,她是誰?是畫師的妻子嗎?還是他喜愛的人?那位不知名的畫師是用怎樣的心情將這樣一個人留在這幅壁畫上,然后讓千年之后的他們不小心窺到。他落筆時是笑著的嗎?林川柏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什么,說:“浪漫吧!”陸重點頭,回道:“很動人!”兩個人又挨在一起看林川柏以前拍的照片,林川柏一張一張給陸重講解,有路有云有山有橋,最多的還是各種廟宇和佛像。陸重問:“你為什么那么喜歡拍寺廟?”“沒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