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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兩天他居然在路口那兒支了個小攤賣rou餅。據(jù)老趙說是他家祖?zhèn)鞯氖炙嚕懼厣畋響岩?,不過味道倒還是不錯的。陸重靠在街邊的墻上,遠遠看著,生意不說特別好,但是過得去。老趙為了不過多的把重量壓到腿上,還請陸重幫他加高了凳子腿,不太忙時就半坐半靠著干活,這樣既保護了腿也不會讓客人覺得憊懶。陸重遠遠看了一會兒,沒過去打擾,然后整個人像充滿了電一樣元氣滿滿地往回走。生活有太多的苦難,可還是有更多的人在努力地活著。回家洗了個冷水澡,陸重就準備去梅園了,正套著衣服,褲子就被一只小手拉住,一看安樂哭兮兮地說:“阿大,不走。”陸重現(xiàn)在一天早出晚歸,只有中途能陪安樂玩一兩個小時,安樂每天晚上都努力睜著眼睛不睡著,等阿大回來,可每次都睜著睜著就不小心閉上,然后一覺醒來阿大又不見了。安樂一臉想哭又努力憋住的表情,看得陸重心疼得不得了,又坐下來陪她玩。安樂其實是個內(nèi)心世界很豐富的小孩,自己咿咿呀呀的可以玩一整天,不需要陸重跟她互動什么,她只是時不時會抬頭看,如果陸重在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就會覺得安心。陸重看著安樂把雕的木頭玩偶擺過來擺過去,每隔一會兒就抬頭沖他笑,摸摸她的小腦袋,想還是得抽時間多陪她,賺錢固然重要,但是陪她長大也很重要。再不走就要遲到了,陸重狠下心把安樂抱到劉姨家,現(xiàn)在白天陸mama跟安樂基本常駐對面,陸mama跟劉姨學(xué)會了粘玩偶眼睛,雖然做得很慢,但是特別認真。他覺得這樣也不錯,起碼比之前一個人呆著坐一天要強。安樂明明不高興,可看到陸重郁結(jié)的表情,卻學(xué)著他平時的樣子,輕輕地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慰。陸重被她拍得眼淚幾乎都要出來,笑著在她臉上大大親了一口。到梅園的時候剛剛五點,人已經(jīng)到了不少,陸重趕緊去換衣服,他的柜子在最角落,走過去居然發(fā)現(xiàn)張池躲在那里。張池立刻把撩起的衣服放下來,可還是被眼尖的陸重看到身上布滿的紅痕。他走過去,不理會張池的反抗,把衣服拉起來一看,比剛剛掃到的那一眼更加觸目驚心,新的傷痕疊在舊的上,特別是后背,就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應(yīng)該是用細條狀物打的。可是陸重實在想不到會是誰。“看夠了沒有”,張池冷著臉把衣服一把扯下來。陸重沒有問是誰打的,畢竟不是什么讓人高興的事情,只是說:“下班了等我,我家有專治這種傷的藥?!?/br>張池嘴唇顫了半天,還是沒說出拒絕的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這天陸重居然人品大爆發(fā)抽到了大桌,說是大桌其實也就是七八個人,他像個陀螺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步都沒停過,精神高度集中。期間有一位女士要陸重幫剔螃蟹,他只好出去跟陳哥說要一個人幫忙,來的是今天沒抽到號的趙程宮。于是趙程宮負責(zé)斟酒換菜,陸重就專心的剔螃蟹,他出生內(nèi)陸,以前從沒吃過螃蟹這種東西,怎么剔還是來梅園才學(xué)的。不過陸重手巧,教了兩遍就上手,而且剔得又快又巧,簡直是十指翻飛。其中一位約莫三十多歲的女士,一直撐著下巴看陸重的動作,夸道:“這個小哥,手好俊的?!?/br>另一位坐她旁邊的女士附和道:“臉也好俊的?!?/br>說完一幫人哈哈笑作一團,如果是其他嘴巧的服務(wù)生,這時就應(yīng)該說點調(diào)皮話惹客人開心賺點小費,可是陸重自覺嘴拙,如果不是特意問起,絕不亂說一句,只是一直微笑。可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他耳廓慢慢爬起的紅色。好不容易把客人送走,陸重和趙程宮一起收拾,趙程宮話很少,陸重來了這么久也就第一天跟他說過話,陸重有心想搭話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糾結(jié)半天只好作罷。回到休息室,張弛已經(jīng)坐在那里玩手機,一看到他就抱怨:“我都等你好久了?!?/br>“不正好吃宵夜嗎?”張池嗤道:“誰要吃那些剩菜剩飯?!?/br>陸重疑惑地看他。“都是用客人沒動過的菜做的,我才不要吃?!?/br>聽罷,陸重拉起張池就往廚房走,“不都說沒動過嗎?哪有那么多窮講究?!?/br>張池被陸重按著坐在凳子上,這還是他來梅園兩年來第一次吃工作餐,坐那兒摸摸脖子摸摸耳朵,有點尷尬。今晚做的是螃蟹粥,陸重滋遛滋遛地喝了一大口,好香。一下子想到什么,連忙把張池已經(jīng)送到嘴邊的勺子搶過來,“螃蟹是發(fā)物,你不能吃?!?/br>于是,張池坐在凳子上一臉怨念的看著陸重連喝了三大碗,那粥香得他滿肚子打鼓,差點昏厥。陸重邊喝邊想,如果是自己剛來城里的時候,估計也會像張弛那樣選擇不吃,笑了笑,也不知道變成現(xiàn)在這樣是好還是不好。中途陳良和趙程宮也過來,看到張池都一愣,隨后又馬上收起意外地表情,各自安靜的喝粥。陳良習(xí)慣性地又逗陸重,“今天喝三碗還是四碗?yún)龋俊?/br>“三碗吧,上次吃多了半宿沒睡著?!?/br>“哈哈哈哈哈,跟你說了糯食不好消化還使勁吃?!?/br>陸重憨憨地笑。等換完衣服,陸重一看時間居然已經(jīng)十二點半,驚呼:“已經(jīng)這么晚了?!?/br>旁邊的張池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一出門才發(fā)現(xiàn)大降溫,那風(fēng)刮得,饒是陸重都冷得哆嗦,趕緊跑著回家還能暖和點。跑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把張池給落了,又倒過去拉起張池的袖子就開始朝家跑,邊跑還邊喊:“好冷啊啊啊??!”張池覺得陸重真真是個神經(jīng)病,可跑著跑著也開始不由自主地跟著喊:“冷啊啊啊啊?!?/br>陸重拖著張池,像兩個小瘋子一樣跑了一路,所以自然也沒有感覺到兜里手機的震動。林錦連打了三個電話都沒人接,皺著眉去書房看他爸交給他的公司報表,看了沒兩眼又無意識地盯著手機。后來他覺得這實在太影響效率,就把手機扔到了旁邊的抽屜里,眼不見為凈。等陸重和張池跑到樓下時,張池的肺都要炸了,最后爬樓梯完全是陸重給他拽上去的,他一邊大喘氣一邊觀察,這尼瑪比自己住的還破啊。“今晚你就住這兒吧,給家里人說一聲。”“我家里人就我一個,不用說?!?/br>陸重沒有再問什么,張池樂得不用解釋一大堆破事。開門后陸重轉(zhuǎn)過頭,食指放到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張池捂著著嘴點頭。陸重只打開了門口的燈,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張池跟在他身后也放緩了動作,卻不小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