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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鸞冷哼,不搭理他。轉(zhuǎn)念一想,這蠢貨一聽他提到柳風(fēng)給他換衣服就氣得不行,再氣氣他也無妨。“柳風(fēng)給我洗的。”“什么!”狐非撩水的動作一頓,氣憤地一拳打在水中,濺了一臉,連頭發(fā)都打濕了一大半。“你這個死鳥居然讓他給你洗澡!”他使勁得抓著拙鸞光裸的肩膀,不停地?fù)u著,激烈地控訴:“你是我兒子,怎么能讓別人碰你!”拙鸞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傲氣地抬著頭,向下睥睨著頭發(fā)盡濕的狐非,心中暗笑著直罵蠢貨。狐非眼看著一肚子的憋悶氣沒出發(fā)泄,抓起手中唯一的一件武器-----洗澡巾,使勁地跟拙鸞的屁股較上勁兒了,像搓衣服一樣,用盡了吃奶的勁兒拿手中的軟布捏搓著手中細(xì)滑的兩瓣軟rou。好在經(jīng)過先前的一番拔毛,拙鸞的尾羽上的毛已經(jīng)所剩無幾,狐非十分輕松就找到了地方,絲毫不懈怠地干著手中的活計,一雙媚眼卻上揚(yáng)著盯著拙鸞越來越氣憤的眼和越來越紅的鼻頭,勾起唇角,滿滿都是對他兒子不忠心的懲罰和挑釁。“狐非,你住手。”拙鸞冷冷說道,強(qiáng)忍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鼻尖紅紅,眼里嘩啦啦憋著淚。狐非不但不聽,還大著膽子在他原本已經(jīng)紅成一大片的屁股上“啪啪”打上了兩巴掌,一仰頭狀似警告道:“乖兒子,你是我養(yǎng)的,以后不準(zhǔn)任何人碰你,否則這就是下場。”拙鸞薄唇緊抿,眼里盡是受了屈辱的憤恨和委屈,狠狠瞪著眼前勾唇笑得猖狂的狐非,道:“你會后悔的?!?/br>狐非扔下手中的軟巾,將兩條修長白皙的手臂搭在浴桶邊緣上,饒有興致看著拙鸞,薄唇勾起:“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讓我后悔。”拙鸞隱著眼里的淚,惡狠狠地瞪著狐非,然而此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狐非,哪里還想得起來他家兒子根本就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只當(dāng)眼前的這只傻鳥是在作勢撐場面,到最后還不是乖乖被他打屁股,于是笑得更加猖狂。拙鸞忽然換了臉色,跟著他一起笑了起來,狐非腦袋一陣恍惚,不知這傻鳥怎么了。拙鸞嫣紅的唇輕啟,趴在狐非耳朵邊輕喚了一聲:“爹爹,水涼了?!?/br>狐非又被這一聲輕輕柔柔的“爹爹”激得渾身毛孔大張,泡在溫水里的身體更是前所未有的舒坦,每一寸肌膚都妥帖的恰到好處。世間怎么會有這么勾魂的一聲喚。正當(dāng)狐非手軟腳軟地探著水溫,懵懵地說:“沒有啊,兒子,水還是很熱的啊……”拙鸞臉上的笑更加肆意,水中卻抬起一只腳,找到正中的位置,不偏不倚,朝著狐非胯間那根讓他自慚形穢的家伙毫不留情地狠狠踏了下去。“?。 焙茄矍耙缓?,漲著滿額頭的青筋,伸手抱住水下的那處,痛得眼淚都流不出來了。他甚至感覺那處都不是自己的了,若不是時時刻刻傳來的鈍痛提醒著他,那被拙鸞一腳迫害的那處仍跟他的雙腿連著皮rou筋脈,狐非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像宮中的太監(jiān)一樣,被凈身了。拙鸞滿意地看著狐非在浴桶中痛得想打轉(zhuǎn)轉(zhuǎn)卻施展不開的窘態(tài),冷漠著雙眼,高挺著鼻梁冷哼一聲,道:“蠢貨,我要出去。”狐非痛得說不出話來,一張媚臉全皺了起來,兩手苦不堪言地捂著那一處,哪里還顧得上拙鸞的要求。拙鸞見他半晌不動作,冷哼一聲,自己使勁撐著桶沿,跳出了水。他邁著小腳,直直踏過狐非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左看右看沒找到擦身子的軟巾,到衣櫥中將狐非最喜愛的一件綢織素云紋白袍扯出來,嫌棄地拿在手抖了抖,才胡亂地在身上抹著。狐非眼神幽怨地看著他花了好多白銀買來的衣服,就這樣被拙鸞當(dāng)成擦澡巾在他的屁股上和兩腿間揉來揉去,頓時覺得被踩的那處更疼了。終于挨到晚膳時間,狐非岔著兩條腿,牽著他家兒子上了飯桌,從寢屋到中堂,一路上父子二人無話可說。狐非心中的怨念已然直沖霄漢,卻不敢再對拙鸞做任何實質(zhì)性的打擊報復(fù),這一次命根雖被踢,卻還是保住了。狐非可不想哪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兩腿間血流成河,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傻鳥的極限,他是再也不敢挑戰(zhàn)了。中堂里依舊是熟悉的橘黃色燈光,蠟燭在無聲地滴著淚。在拙鸞到來之前,狐非一直都覺得這樣柔和的燈光卻比冬天的寒霜還冷,尤其是和令狐慕無聲對坐的時候。然而此時,他牽著拙鸞的小手,雖然被迫害的幾近身殘,卻在胸膛中蕩著無比暖漾的一股泉流,仿佛只要身邊站著這個小人,就有了所有堅定的理由。“大哥,”狐非牽著拙鸞坐到桌前,對令狐儀熟稔地叫道,再看看一旁坐著面無表情的令狐慕,卻生生叫不出那聲“爹”來。“你又使妖法了?”令狐儀見狐非將拙鸞從宮中領(lǐng)了回來,心中微微吃了一驚。“沒有!”狐非否認(rèn),心道穿個宮墻又不是害人,算不得妖法吧,況且他帶拙鸞出云仙閣還是太子的功勞。“那他怎么出來了?”“是柳風(fēng)放他出來的,明早就走。”令狐儀“哦”了一聲,便不再追問。一旁的令狐慕不說話,眼神卻毫無避諱地仔細(xì)打量著坐在狐非旁邊的拙鸞,忽而冷峻的眸子里閃過一縷精光,又悄無聲息地消逝。這個孩子,頭頂果真有翎羽。他早在南疆的時候,就聽說年輕的國師要帶著一位仙童來制服水患,等柳風(fēng)真的帶了拙鸞到了他領(lǐng)軍打仗的地方,南疆的一小股亂匪卻趁著水亂,到處打家劫舍搜刮錢財。令狐慕只好帶著親信往亂匪最猖獗的地方去鎮(zhèn)壓,也因而錯過了見到柳風(fēng)和拙鸞的機(jī)會。后來聽得南疆的百姓紛紛議論,年輕的國師果然法力高強(qiáng),領(lǐng)了一個絕美的仙童來,一到南疆那條河水決堤的大江上,就擺出羅盤,找定了水妖的方位。只見柳風(fēng)國師在站在江畔一側(cè)的山丘之上,迅速在空中化了一道閃金的水門圖,細(xì)看下來,那水門圖一半是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青色蛟龍,另一半?yún)s是一只通身火紅的鳳凰。剛一開始,青蛟火鳳還只是陣圖上的死物,彼此各據(jù)一方天地,相安無事。待到柳風(fēng)口中念著一長串不知為何的咒訣,那蛟龍和火鳳卻似被注入了靈氣,又像被一種古老而隱秘的魔咒喚醒,忽然雙雙動了起來。蛟龍每動一下,決堤的江潮就掀起驚濤駭浪,迫得遠(yuǎn)觀的百姓紛紛上了地勢較高的兩邊山丘,遙隔著江濤水簾探看國師施法。正當(dāng)青蛟肆無忌憚的動作引得江潮就要以排山倒海之勢傾軋過來,那一直悠然振翅的火鳳卻忽然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