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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將軍說笑了,要是您還想聽,找個日子我再唱一遍就好了?!蔽业恼Z氣就像一碗白開水,不咸不甜,不疏遠也不親近,就像對待一個普通金主聽眾。至于我以前多出來的那點心思,在今晚,已經灰飛煙滅了。我還想再說些什么岔開話題,他卻從背后環(huán)繞住我,兩條胳膊像鐵條一般勒在我腰間,他的頜抵在我的肩膀上,輕輕說道:“你這是準備遠離我了對么?”下意識的,我回到:“哪能??!”他開始無理取鬧:“難道不是么?”是,那我也得答不是啊!緊忙搖頭:“您想多了?!?/br>他嘆了口氣,形狀優(yōu)美的下巴在我脖間蹭蹭,綁在我腰間的胳膊也逐漸松開,他說:“這是請?zhí)贿^我想你大概也用不到了。”我低頭,他修長的手上赫然夾著做工精美的舞會請?zhí)?/br>可他那話,是什么意思?這是不準備請我去了嗎?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是我自己選的路,也怨不得旁人。既然要斷,那便從舞會開始好了,從今往后,我自謀出路!我點點頭,控制住面部表情,盡量面無表情地說:“哦,難為將軍掛心了,桂恭許是真的用不到了,還是呆在聽風樓唱戲吧?!?/br>“你??!”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腦袋:“那天我會親自來接你,至于衣服也會為你備好?!?/br>他停了一下,又說:“我實在不放心你自己去,你還是跟著我吧?!?/br>震驚,我的表情在這一瞬土崩瓦解。心里也是五味雜談,說不得多喜悅,但也談不上感動。當權者,必有所謀?;蛟S,他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會說那句“不放心”呢?!我果然不該小瞧他!收起自己百轉千回的心思,努力做出“欣喜”的表情,連說話都帶著上揚的尾音:“那就麻煩將軍了!”他突然又抱住我,久久的,不說話。然而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現在是在走廊好么?!走廊上都是人好么?!還都是聽風樓里那群熱愛八卦的狂熱分子好么?!將軍,您真是好算計!如此光明正大地通過此種方式,宣布我是你的人!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叫我還怎么另謀出路!怎么另抱大腿!他這一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我走回房間,對于路過人的眼神全然無視,真正做到了視外物為空!倒是可憐了我這薄臉皮,經受目光的洗禮,幾乎不剩什么臉面了。“將軍,我現在腿不麻了?!彼裕芊砰_我了么?還有,屋子里怎么是黑的,平生那蠢蛋不在方路那去哪了?!他踹開我房門,堅決道:“哦?!?/br>那您倒是松開您那鐵鉗一樣的胳膊??!月光照進屋里,倒是可以看清屋面的陳設,他“帶著”我坐到床上,依舊沒松開手,環(huán)抱住我說:“你是個聰明人,我欣賞聰明人。”“將軍怎么突然夸我?桂恭其實蠢笨的可以呢?!睙o功不受祿,誰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低笑聲在房內響起,他道:“何必如此貶低自己?你本非池中之物?!?/br>后背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他這是在套我話么?摸不清他什么意思,我開始打太極:“桂恭就一普通戲子,哪里池子不池子的,都是混口飯吃?!?/br>“哦?混飯吃?那桂恭去我府上唱戲可好?保準比你在聽風樓拿的多?!彼N著我的耳朵說,聲音像酒般香醇:“你那小跟班平生也可以一起跟著來,怎么樣?”這是準備圈養(yǎng)?還是準備溫水煮青蛙?亦或是其實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個由頭將我咔嚓掉?“桂恭不敢,擔不上大帥府的府邸?!本芙^!一定要拒絕!不然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說你擔得上你便擔得上!”突然,他雙臂一使力,將我拉倒在床上,我驚呼:“將軍?!你!”他淡淡道:“睡覺。”作者有話要說: 很含蓄的一章,以及,這章吳子玉將軍過足了“癮”。☆、17農歷八月二十五,無論是街上擺攤的小販,還是茶館里的說書先生,亦或是學堂里的青年們......都在茶余飯后討論著今晚吳將軍府上的舞會。平生在得知今日吳將軍會來聽風樓接我的時候,激動的差點把我新買的瓷瓶摔了。從早上起來就嚷嚷著要陪我去買禮服,嘴里還念叨著:輸人不輸陣。我彼時正喝著茉莉花茶,差點將上好的茶水噴出,平生這詞語運用能力,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后來還是我告訴他將軍會為我準備衣服,他才安生老實地打掃房間的衛(wèi)生。算算日子,平生跟了我也有一年多了,而我,卻不知還能庇佑他多久。平生是一個變數,我須得安置好他,不然這計劃,保不準就不成功了。思慮及此,我心下有了計較,這也算是我能為平生做的為數不多的事了。將軍來時,是下午四點,距離舞會正式開始還有三個小時,剛剛睡醒的我,一睜眼就看到將軍正坐在我房間的椅子上,喝著我的茉莉花茶,看著我讓平生今日新買回來的。還真是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他遞給我一個做工精致的紙盒,我打開一看,真是漂亮的西裝啊!是白色的。將西裝穿好,我也不知道自己穿這身是否好看,倒是將軍的表情十分精彩。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喜,嘴上也接連說了好幾句:“好看!好看!好看......”我知道他是詞窮了。這次舞會我沒帶著平生,帶著他,只怕會誤事。坐到將軍車上時,我狀似偶然地問:“將軍,上說這次的舞會三教九流的人都會來?”他閉目養(yǎng)神,點點頭:“嗯,聽風樓的暮風等人也會去?!?/br>我看著窗外掠過的景物,一個大胡子洋人從車外經過,我眼睛一亮:“哎!將軍,那大胡子們也會去?”他睜開了眼,神色不明的瞅了我一眼,順著我的視線看向車外,說:“會去。各國公使聽說我要辦舞會,早早地都要了邀請函?!?/br>“不是您給他們送過去的?”我問。“不是,原本沒準備請他們。”他又閉上了眼。“哦,那相當于不請自來了唄?!蔽铱偨Y。“是啊,我本意是不予他們交好但也不予他們交惡。”“那您今晚晾著他們不就得了。”我拿出私藏的,翻看起來,最后想了想,還是將那句話說了出來:“感覺您好像很反感那群大胡子?!?/br>“他們不過想瓜分這華夏大地罷了,想找人合作,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不反感怎么行?”“哦?!?/br>憑將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