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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浮光一路上被焱蒼折磨,先別說新仇舊恨了,就是沖著焱蒼挑釁天帝這種膽大妄為的行徑,他也是要討而伐之。“焱蒼,你敢對天帝不敬,真是……”話沒說完,焱蒼直接彈指封了他的六識。老了老了,比以前更呱噪,更討嫌。“老頭,廢話不多說,我是來問你要人的,相信你心里有數(shù)?!膘蜕n起身,對上天帝的視線:“哦對了,不止要九冥?!?/br>龍君焱蒼要誰?三界皆知!“我給你三天時間……”焱蒼飛身而去:“不管成神成魔,魔界和卿瀾,我都護定了。”眾仙抬頭,空中只余下一抹火紅。宋恒醒了,卿瀾站在窗前,留給他一個清冷的背影,顯得不甚真實,就好像他隨時會化風而去。掐了一個算訣,宋恒眼中劃過一抹驚訝:“龍君醒了,真快!”半晌,卿瀾回了他三個字:“他來了!”話音剛落,一個仆從模樣的少年跌跌撞撞的闖進來:“上仙,上仙,來了,那條……龍來了?!?/br>火紅的人影飄然而至。卿瀾只覺腰間一緊,熟悉的熱度貼上來,有人在他耳邊仿佛滄海桑田般的說:“卿瀾,我回來了!”一股松香迎面撲來,那一日,蒼松之冠,睜眼看見一個如畫的人兒,仿佛熊熊火焰中一眼永不會枯竭的清泉,聽他說:“在下卿瀾,龍君,久仰大名!”他的唇邊明顯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就好像嚴肅的夫子,抓住了搗亂學生的現(xiàn)行。焱蒼龍心大悅,從此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清冷高傲不茍言笑的人兒,誓要把他的玉肌山鬧得天翻地覆,就為了想看他笑,看他怒,看他忍無可忍舉著掃帚趕人。當時焱蒼特別納悶,他聽聞玉肌真君比凡間的閨中小姐還要足不出戶,更從不與人結交,何來“久仰大名”?殊不知,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注定。“恭迎龍君!”說話的是宋恒,大呼小叫的仆從早已跪在一邊,斜著眼睛瞪焱蒼。看看,只要惡龍一出現(xiàn),真君眼里就沒有自家上仙,可惡!這時,卿瀾才勾了勾唇:“龍君,歡迎回來?!泵佳廴切σ?。焱蒼猶自霸著卿瀾的腰,不依不饒:“卿瀾,你言而無信!”卿瀾滿臉不解:“此話何解?”“你說好五百年后再見要請我喝酒的?!?/br>卿瀾臉色微變……第032章酒當然是要喝的,兩人當即回了玉肌山。焱蒼一路都抓著卿瀾的手,聞訊而來看熱鬧的仙童仙子仙人們只看見某人笑的迎春花似的勾著玉肌真君的腰直飛玉肌山。那情形,就好像不曾有空缺的五百年,龍君焱蒼昨天才把月老的紅線裹成一團當球玩,今天就纏著玉肌真君避難去了。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沒有焱蒼和玉肌真君在的這段時間大家也就這么過了,乍一看見兩人一起現(xiàn)身,才驚訝的“哦”一聲,心中嘀咕,就說這天庭怎么如此無聊,原來是少了龍君啊。“啊呀,龍君覺醒啦,法力似乎更進一步啦!”“豈止一步,沒聽說嗎,他回來就開罪了浮光真君,天帝天后都沒說話,浮光真君這會兒還被封著六識呢!”“龍君這是……大事不妙??!”“有什么?本來龍君當年也沒犯什么大錯,莫名其妙入魔也就算了,還挨了天帝一掌,如果是因為心儀玉肌真君動了情,這懲罰也太過了?!?/br>“怎么辦怎么辦,仙界兩個最養(yǎng)眼的神君在一起了,我們該怎么辦?”……玉肌山上,昔日喜歡大呼小叫的仙童元夕已經(jīng)長成了少年模樣,他剛把卿瀾的書房打掃完畢,就感覺一股熟悉的波動觸發(fā)了玉肌山的結界。這氣息當然不是卿瀾,元夕對此現(xiàn)象相當熟悉,某人每次來都是蠻橫的直接打破玉肌山的結界,土匪一樣橫沖直撞,元夕真是討厭死者中粗魯?shù)募一锪恕?/br>“元心,趕緊把真君剩下的酒藏好,討債鬼又來了?!?/br>一個八、九歲模樣的仙童不知道焱蒼這號人物,也不知道玉肌山在這位龍君手里遭過多少難,蒙頭蒙腦的,只是記住了元夕的話,撒腿就跑--酒窖好像還有一壇玉肌露,得趕緊藏起來。直到落地,焱蒼都沒有松開卿瀾的腰,元夕氣得不行,指著焱蒼就差破口大罵了:“你,你……你怎么能這樣???還不趕緊放開真君?”焱蒼一雙眼睛根本就舍不得從卿瀾臉上拔下來,盯著人家的側臉看的如癡如醉渾然忘我。卿瀾完全沒注意到,指揮元夕:“去把玉肌露取來,再備一些小菜糕點?!?/br>元夕感覺出現(xiàn)幻聽,真君要宴客?真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骸罢婢?,你要請誰喝酒?”說完恨不能給自己一嘴巴子,人都到了,你說請誰?焱蒼終于斜了元夕一眼:“這小子怎么越長越傻了?真是不隨你家真君?!?/br>元夕:“……”這才氣呼呼的拜下去:“恭迎龍君!”焱蒼一言道破他的心思:“別裝了,趕緊去擺酒?!边叺肋厯е錇懭チ撕笊?。五百年對于凡間來說是物是人非,是滄海變桑田,不過對于仙界來說,舊貌都來不及換新顏。玉肌山還是一樣的清凈清冷,就跟它的主人一樣,微風拂過,撲面而來一股清新怡人的松香。山上的清風亭也還是舊日模樣,卿瀾道:“上一次你我在此弈棋,龍君輸了我三子,耍賴不受罰?!?/br>某人五百年后繼續(xù)耍賴:“明知我棋藝不如你,你也不讓讓?!币磺泄饩胺路鹁驮谧蛉铡?/br>卿瀾:“如果沒讓,你才輸我三子?”焱蒼摟著卿瀾的腰把人壓到柱子上,呼吸急促起來:“卿瀾,還記得我說的話嗎?不管是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后,我的心意永遠都不會變。不管我是神仙,是魔,還是凡人,卿瀾,卿瀾……”卿瀾眼看著這人的頭湊過來,唇貼上他的眉心。焱蒼的唇很熱,兩人一涼一熱,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濕熱的吻落下,卿瀾眼眸閃了一下,有什么東西在他胸口化開,灑了一地暖光。“卿瀾……”唇順著鼻梁一寸一寸的吻下來,吻得仔細又小心翼翼。沒人能夠體會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焱蒼以為他必死無疑了,在天帝的掌下,他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