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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什么愧疚心的!”月華嘆口氣,走到銀霜面前,“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傷了他們?”銀霜翻個白眼,“還不因為她們……”不行,不能讓王兄知道,王兄現(xiàn)在被廖昱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一定會替人類說話的,現(xiàn)在我可算是明白了王兄那天來勸我的心情了,可是,王兄是個倔強的性子,他認(rèn)準(zhǔn)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拉回來的……跺跺腳,“沒什么!”月華如何不知道這王城之中的彎彎繞繞,“是不是聽見下人說了什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爪子了?人死沒有?有人看見了嗎?”銀霜嘟著嘴,低著頭用腳點地,“沒死,沒有。”他拉著銀霜來到內(nèi)屋,又吩咐人燒了水進(jìn)來,“我這里的浴室沒有用過,你先在這里洗個澡,把自己洗干凈了。今天的事情就給我忘在腦后,爛在肚子里,知道嗎?有人問起,你就說你一直在我這里沒有出去過,聽見了嗎?”銀霜扯扯衣服,“哦?!?/br>“嗯?”“聽見了?!便y霜小心瞄著月華,“那王兄要干什么去?。俊?/br>月華點點銀霜,“當(dāng)然是給你清理場子,收拾殘局去。銀霜,你要明白,人類是世界上最復(fù)雜的生物,他們的情感最為豐富,他們不是海洋里的動物,遇到離別,他們會感性得多。他們不像動物,有的人甚至一生都在悼念另一個人。人類也很脆弱,雖然他們跟鮫人很像,但是遠(yuǎn)遠(yuǎn)沒有鮫人健壯的生命里,一個小傷口都可能要了他們的命。所以以后,不要隨隨便便傷人了,知道嗎?”銀霜低下頭,“知道了?!?/br>“乖?!?/br>說著出了門,還吩咐人給銀霜準(zhǔn)備了衣物。銀霜身上的血沾得很多,月華以為會傷得不輕,雖說銀霜說了沒死,但是誰知道銀霜的沒死實在是字面上的沒死,我走的時候不斷氣,那就是沒死。月華到的時候,有的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硬了,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擺在路上。旁邊已經(jīng)有下人指指點點,說著聳人聽聞的猜測,侍衛(wèi)隊趕了過來蹲在地上正在檢查尸體。月華側(cè)身靠在墻角,“墨七。”黑衣男子瞬間出現(xiàn)單膝跪地,“公子?!?/br>月華看著那里的人群,捏捏衣角,“你把這件事情攔下來,然后按照規(guī)矩賠償,安撫這些人的家屬。對了,記得把尸體火化?!?/br>墨七微怔,幾不可查,“是?!?/br>月華嘆口氣,慢慢踱步返回。他沒有告訴銀霜,鮫人的毒素對海洋生物是致命的,但是在陸地生物身上,反而會起到相反的效果。就像是蛇毒合理利用也可以當(dāng)藥材一樣,它對人類的作用就像是強心針,可以在危急時刻救命。但是在健康人的身上會怎樣,月華不想去想,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若是讓人知道鮫人的毒素也能救命,那么鮫人的處境就會更加的危險。總有人會為了重要的東西做出傻事來。按照這個樣子,銀霜必定是有毒液殘留的。除了刻意,在鮫人發(fā)怒時,也會有毒素滲出來,裹在尖銳的指尖刺破敵人的血rou,然后隨著心臟的律動游遍全身。鮫人這一種族的存在實在是不符合大自然的生存規(guī)律,強大,有用,但在某種程度上卻也容易受制于人。廖昱下了朝就急匆匆往紫宸殿跑,然后就聽下人說月華去了書齋。書齋是廖昱親自設(shè)計建造的,里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從他出生起,就開始謀劃著要弄到些什么東西,五彩繽紛的石頭,各式各樣的奇怪玩意兒,蹤跡難尋的孤本殘書,都認(rèn)認(rèn)真真地擺放著,等著一個什么人來翻動,來把玩,露出笑意。廖昱屏退了所有下人,自己一個人踏進(jìn)了書齋。銀霜在水里泡著,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以她的敏感度和耳力,頓時就知道是廖昱。沒好氣地翻個白眼,想起被嚇暈的宮女的話,眼珠一轉(zhuǎn),從水里爬出來??戳艘谎弁斜P里的粉色衣物,伸手抓上了月華留在這里的外套裹在了身上,抬眼看向房門,露出一個妖媚誘人的笑。廖昱推開房門,覺得紫光一閃,又忽然消失不見。搖搖頭,走進(jìn)來。熏香爐里燃著清新淡雅的香料,白色的煙霧繚繞著,侵染著書香。書案上沒有書籍,人也不在,莫非是看書看累了?廖昱笑笑,放輕腳步走向內(nèi)閣,掀開的珠簾落下,相互碰撞,微微作響。床上鼓鼓的,像是一個人側(cè)躺著。“怎么總是這樣?蓋著頭怎么好受?”廖昱站在床邊,微微彎腰,伸手要去掀開一點,想讓里面的人透透氣。手碰到被子才發(fā)現(xiàn),那里面根本就沒有人,廖昱眉頭微微一皺,頭有些昏沉。腰上環(huán)上一雙手,背后有個人貼了過來。裊裊的香氣竄入鼻孔,刺得廖昱腦子一震。他皺著眉拉開腰上的手,氣憤地轉(zhuǎn)身,隨即一怔,有些驚,有些喜,有些不可置信,“你……”銀霜穿著月華的外套,露出鎖骨來,她和月華是真的像,海里的人都是依靠性別來認(rèn)人的,可想而知,那要像到什么地步。當(dāng)銀霜想要假扮月華時,自然是惟妙惟肖。鮫人音域很廣,她和月華的又剛剛成年,差別還未完全拉開,她模仿著月華的聲音,柔柔的,帶著引誘,“無良?”廖昱呼吸粗重起來,像跑完長跑的選手,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如今的人不是累的想趴,而是體力旺盛。銀霜瞥了一眼,廖昱的身體起了欲望,精神還遠(yuǎn)嗎?廖昱嘴角扯了一下,顫著手急不可耐,一把抱住了銀霜,湊在她的脖子里。銀霜剛剛勾起一個笑容,就被推開,隨即脖子就被狠狠箍在手里。銀霜露出驚愕的表情,扒著廖昱的手,“你……你怎么會!”廖昱呼吸依舊粗重,身體反應(yīng)依舊還在,眼睛卻是通紅,像是被惹怒了的兇獸掙脫了鏈子,下一秒就要肆無忌憚的破壞。他咬著后槽牙,恨恨地對著銀霜開口,“銀霜,若不是你是他的meimei,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手一甩,就把銀霜推倒在地,銀霜的肩頭露出來,趴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嗽,臉色通紅,額頭青筋也爆了出來。廖昱瞥過臉,像不愿再看什么臟東西,抬腳就要往外走。銀霜大叫,“等一下!”廖昱停住腳步,余光也不往銀霜那里留。銀霜艱難地坐起來,看著廖昱的背影,眼中有著不解和不甘,“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我和王兄那么像?!?/br>廖昱冷哼一聲,“他從來不會燃香,身上的氣息孤再熟悉不過。至于像?在孤看來,你比他差遠(yuǎn)了!孤警告你,別再用這些小把戲,孤勸你趁早回到你的水里,若繼續(xù)糾纏,別怪孤不客氣!”銀霜看著廖昱又要離開的步伐,大聲開口,“我還有話要說!”廖昱的步伐未停,銀霜大叫,“是關(guān)于王兄的!”廖昱步子一頓,瞇著眼轉(zhuǎn)過身來,腮幫動了一下。從長生宮到書齋少說有幾里地,月華慢慢悠悠的走回去,已經(jīng)差不多過去了三炷香的時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