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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疲憊,甚至還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沈之遠勉強笑著搖了搖頭,并沒說什么,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然后跟著王清走了出去。兩人走在樓道上。王清說道:“咱們等會呢,先去吃飯,吃完飯之后去一家茶館喝點茶,昨天你不請我上樓喝茶,今天補上吧。”他開著玩笑。“王總,以后咱們可能不能一起吃飯了?!鄙蛑h突然開口說道。王清愣了幾秒,才驚訝地問道:“為什么?”沈之遠沒說理由,自顧地道了歉:“王總,對不起。”“這有什么好道歉的。”王清停下了步伐,“只不過我有點好奇,是我給你帶來困擾了嗎?”沈之遠果斷搖頭:“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br>王清仔細地觀察著他:“有人說什么了?”沈之遠一頓,隨后才說道:“沒有?!?/br>然而,他那一頓,就足夠王清想清楚了。看來,果真是有人說什么了。他想到了昨天送沈之遠回家時,那一片區(qū)域是高級小區(qū),以他對沈之遠的了解,沈之遠沒有那么大的經(jīng)濟實力買得起那里的房。還有就是那次自己在樓下碰到沈之遠時,來接沈之遠的那輛跑車,市場上的售賣價格也是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那個隔著車玻璃,他沒看太清的男人身影。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沈之遠還在道歉:“王總,真是太對不起了?!?/br>王清無奈地笑道:“你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你又沒有那個義務(wù)陪我吃飯,不要太過內(nèi)疚,好嗎?”沈之遠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王清看著一臉蒼白的沈之遠,如果事情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的話,他怎么會有一絲想要責怪的意思,滿腔都只剩下心疼了。他永遠記得過年那天,他提出一起吃年夜飯時,沈之遠那止不住的喜悅的神情。平時,雖然沈之遠不會太主動,但是自己每次叫他一起吃飯,他都是開心的。那種發(fā)自心底的喜悅,就算是藏得極好,也騙不了人。一個人到底是有多么孤獨,才會在大年三十那天,獨自一個人在街上流浪,坐在長椅上紅著眼眶。又是有多么孤獨,才會因為和別人一起吃頓飯,就滿心的感激。王清不禁想到,那個男人到底是出于怎樣一種心態(tài),才會連交一個普通朋友這樣的機會都要剝奪。沈之遠不是沉默內(nèi)斂的人,相反,與他相處,會讓人很輕松自在,這樣的人,怎么會連一個交情好的朋友都沒有?如果是他擁有沈之遠這么好的人,哪會舍得他受一丁一點的苦?如果他有立場的話,定會好好的護著沈之遠。可惜,自己沒有這個立場啊,王清暗自苦笑,隨即他調(diào)整了表情:“好了,不就是不能做朋友嗎?咱們還是上下級啊。我給你說,你今天可算是得罪我了,小心我以后在工作上給你找麻煩。”他開著玩笑,把這件事情輕輕松松揭了過去。沈之遠倒是真希望他給自己找點麻煩,好讓自己不這么愧疚。王清看著低著頭的沈之遠,笑道:“別不說話啊,發(fā)表點感想?!?/br>沈之遠抬起了頭,看著對面的王清,愣了一下,然后了然地回答道:“我會好好工作的?!?/br>“這就對了嘛?!蓖跚寰拖褚粋€上級檢閱下屬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多給公司掙點錢,這就是員工該盡的義務(wù)。好了,不說了,我先走一步。”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沈之遠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感激。第13章只是那個人不在下了班,沈之遠回到公寓,摸出鑰匙打開門后,屋子里面一片寂靜。已經(jīng)八天了。自從那晚上兩人發(fā)生爭吵,程毅摔門而去之后,就一直沒回來過。沈之遠不知道程毅去了哪里,也嘗試著給他打了個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對方掛斷了。沈之遠也就沒有再打。他拖著工作一天之后,有些疲憊的身體慢慢地進了屋。換鞋的時候,一團白色的東西就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汪汪……嗚……”沈之遠控制不住地揚了嘴角,換好鞋之后,彎腰把小狗抱了起來。“是不是餓了?”他笑著搖了搖小狗。“汪……”小狗一直用腦袋拱著他的手,讓沈之遠心底止不住地一暖。還好有這么個會呼吸的小東西陪著他,讓他不至于一個人。他弄了些狗糧給小狗,然后自己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著它吃得歡快的模樣。他自己是不打算吃晚飯了,反正也就一個人,何必麻煩一趟。然而這么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他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就自己這胃的情況,還想繼續(xù)折騰,不是自找罪受嗎?他起身,準備去下碗面條吃。然而,終究還是沒能躲過。他的胃突然就疼了起來,讓他沒法再繼續(xù)下面了,連拿勺的力氣都沒有,冷汗瞬間布滿額頭。想來是最近這幾天受涼了,突然就發(fā)作了。實在是堅持不過去,沈之遠一手按住了胃,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拿過了羽絨服披在身上,強撐著出了門。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的時候,司機都被他冷汗涔涔,嘴唇發(fā)青的模樣嚇到了,急忙下車替他開了車門:“小伙子,你沒事吧?”“麻煩去……去醫(yī)院?!鄙蛑h實在是疼得直不起腰來,上了車就蜷縮在座位上。司機見狀,急忙回到了駕駛室:“你撐著點啊,我抄近路過去。”說完,急忙發(fā)動了車。出租車朝前行駛著。沈之遠咬了牙,一聲不吭,默默地承受著這磨人的疼痛。其實,沈之遠本來是沒有胃病的,這胃病也是跟著程逸創(chuàng)業(yè)那幾年才有的。那個時候壓力大,作息極其不規(guī)律。說是一日三餐,有的時候能好好地吃上一餐都不錯了。要么就是狼吞虎咽,草草了事。要么就是全都用來喝了酒,哪還能吃飯?動不動就需要陪客戶喝酒,不管白的黃的,都使勁地喝,喝吐之后也接著灌。他心疼程逸,不愿意程逸也那樣沒命地喝,于是大部分的酒反而是被他擋下了。就這么著生活,再健康的身體也都扛不住。結(jié)果,就有了這么嚴重的胃病。后來,沈之遠也開始注意了,開始保護自己的胃了,可是哪能那么容易地就養(yǎng)回來了呢?一旦有點刺激,胃疼也是常有的事。只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忍過去了,從來不向程逸訴苦。像這次這樣,實在是熬不過去了,都不得不來醫(yī)院了,他其實還是想要人陪著的,也想要訴訴苦,說自己有多難受,也想要人擁抱,也想要人安慰。他也有撐不下去的時候,也有想要示弱的時候。然而,那個人并不在身邊。沈之遠正迷迷糊糊地靠在座位上,耳邊傳來了聲音。“小伙子,到醫(yī)院了,你快去看看吧?!彼緳C焦急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