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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他媽真是個天才!” 贏策:“……” 霎時間一陣如死的寂靜將二人吞沒,贏策兀的笑出了聲,他低低地笑,輕聲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啊,讓你切了它一了百了。哦,你下不了手是吧?沒事兒,我?guī)湍悖制鸬堵浜芸斓摹O?我的鏈劍呢?” 簡凝狐疑地在腰間摸來摸去,并未找到那把她隨時纏繞在身上的鏈劍,實則鏈劍已被贏策在為她正骨時扔到了一旁,她并不知情,仍然在詫異的尋找,并未發(fā)現(xiàn)贏策額角上的青筋已然快跳出來了。 直到她右手酸澀到仿佛不是自己的手時,簡凝才深切的認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太聽話、太善良了也不是好事,讓你重復就重復,不僅重復還貼心的為人提供了多種選擇,本來是多么好的善舉,卻生生的被贏策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仿佛她才是罪無可赦的惡人一樣。 簡凝:“做好人真難,煩。#手動拜拜#” 終于解決了贏策小祖宗的大麻煩,簡凝可以平心靜氣地同他商量正事,道:“想想這迷宮該怎么走吧,既然建出來了就肯定有跡可循,不會什么線索也沒有的?!?/br> 贏策衣衫齊整,一派氣定神閑,笑意盎然的望著簡凝,道:“玉苑的建造者可是袁家子弟,阿凝問我作甚?” 艸,說翻臉就翻臉的賤人。 她剛要懟回去,便感覺手撐著的地上有黏膩的物什在不停地蠕動,她一怔,頷首望去,登時尖叫“啊——————” 只見滿地皆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蠕蟲,簡凝方才躺過的沾血的地面擠滿了蟲子,其余地方只是零零散散分布而已。贏策聞聲立即擋在了簡凝身前,袖間的黑水玄蛇竄了出去,它本意是驅(qū)逐那些蟲子,卻因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被更多的蟲子纏繞上來,玄蛇顯然不敵,贏策淡淡道:“回來。” 玄蛇以逃命的速度重新纏繞在了贏策的手臂上,后者十指微動,每根手指上系著的銀色絲線在一瞬間如鮮血般赤紅,空氣中漸漸彌漫起濃密的黑色霧氣,簡凝心知,他這是發(fā)動了血煞陣了。只是,這陣法對人有用,卻不知對蟲子是否一樣奏效。 簡凝捂了口鼻,不敢看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怕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惡心,左右有贏策擋著,她便不需時時刻刻警惕畏懼。 仔細想想,這種感覺……倒也不錯。 蟲子們自相殘殺死了大半,簡凝剛松了一口氣,不待她徹底放松,暗處四面八方又如潮水般涌出成百上千的蟲子,這一次的蟲子比方才的更大,只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簡凝肅了心神,掂量了自身的身體狀況,強撐一段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她抽出鏈劍,甩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 簡凝眉尖一抽,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聲音,贏策是半聾,自然沒有聽見。 兜頭一盆冷水將他二人淋了個透心涼。簡凝吐了口水,抹了把臉,面無表情,贏策正在布陣,被猛然潑來的冷水激得氣息紊亂,臉色發(fā)青,單膝跪在地上,強壓住了喉頭洶涌欲出的血氣,唇角不受控制的留下一抹鮮紅。 簡凝初到系統(tǒng)世界時,便是在客棧下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誤將贏策當做潑水者,才與劇情大神扯上了關(guān)系,可贏策當時聲明自己并沒有做過這事,簡凝也相信贏策不會如此惡趣味。 簡凝目光冷峻地看向冷水潑來的地方,被一抹刺眼的光亮險些晃瞎了眼,驚得目瞪口呆。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居然會在此見到這人! ☆、人的心思你別猜 師太雙手合十,口念“阿彌陀佛”,仿佛方才潑水的那人不是她一樣。簡凝被忘辜塵的锃亮禿頭晃得險些眼瞎,但也能清楚地看見忘辜塵的腳下那只做工粗糙的木盆,以及身旁慌忙退散的蟲群。 贏策被淋了一頭一身的水,他大抵這輩子都未曾遭遇過這等事,雖是極為憤怒,但外人在場時他仍是掛著云淡風輕的笑容,若不是他狼狽不堪,他臉上的笑容還真能算得上是溫柔可親,只是在當前的情況下,那笑容便頗有些假。 忘辜塵忙道:“兩位施主,真是對不住,事出緊急,且聽貧尼解釋?!?/br> 贏策接過簡凝遞來的手帕,隨意擦了擦,便笑道:“洗耳恭聽。” 忘辜塵剛要開口,卻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腦門,又是一禮,取了地上的木盆,轉(zhuǎn)身道:“兩位施主請先與貧尼離開此處,待到了安全之處,施主自然知曉這是怎么一回事?!?/br> 贏策本是想將簡凝打橫抱起,后者礙于忘辜塵在場,死活不同意這種曖昧的姿勢,贏策不解了一瞬,他們分明連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何必在意這些?但自幼被母親毆打的經(jīng)歷告訴他,女人心海底針,不要亂猜,她讓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是以,贏策將簡凝背在身上,后者趴在贏策肩頭,悄悄地瞟了一眼忘辜塵光溜溜的后腦,見她并沒有回頭看他們,便松了一口氣。 須知,忘辜塵的臉已然快擰成一朵菊花了。 贏策緊隨著忘辜塵的腳步,深深淺淺地在迷宮中走來走去,前方師太的腳步驟停,贏策亦停了下來,簡凝睜大了雙眼,前方的石臺上躺著的正是雙眸緊閉的羅祈安,了然大師正在一旁替他擦著額上的汗水。他的臉色極差,雙手緊攥成拳,唇色如紙慘白,一副失血過多的虛弱至死模樣。石臺一周被猶如飛瀑的水簾緊緊包圍,只余小小的一角可容人通過。 了然見到贏策,笑容可掬地合十行禮,贏策放下簡凝后亦回了一禮。然而,了然在看到簡凝的那張臉時,笑容立即淡了下去,卻仍是禮道:“姬泠施主,傷勢無恙否?” 簡凝:“……”她總覺得了然的意思是“丫的傷越重越好死了拉倒”。 簡凝險些忘了,她現(xiàn)在是全武林的罪人來著,若非她當初炸了國師府,害得朝堂與武林撕毀了合約,皇帝加強了對武林的打壓,武林也不至于勢微成現(xiàn)在這般德行。少林本便窮且摳門到了至高無上的境界,經(jīng)此一事香油錢更少。簡凝先前聽說少林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自己種菜了,因為買不起糧食……是以,她十分理解了然對她的敵意。 忘辜塵倒是對簡凝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熱,客客氣氣,道:“貧尼與了然大師在數(shù)日前受武當?shù)茏拥奈?,尋找他們的大師兄,貧尼私想著祈安是最愛纏他師父的,三石道人生前沒什么重大建樹,唯有這玉苑是他的心血之作,便來此尋人了。” 贏策并不言語。他是個聆聽者,不喜發(fā)問,簡凝便充當了好奇寶寶,問出了他們二人皆為之好奇的問題:“那他又怎么成了現(xiàn)下這模樣?” “唉,貧尼到玉苑時,匾額已經(jīng)被毀了,苑內(nèi)如此荒涼,連個人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