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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師父有關(guān)嗎?”楚問荊頓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蕭天云:“我……”蕭天云想說“我聽見過你說話,在喝醉酒的時候”,臨到出口的時候,他突然就不敢了,他有過一次喝醉酒的經(jīng)歷,是上個月十五被杞子師父灌醉了,他能夠體會到那種輕飄飄的什么也記不住甚至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感覺——問荊喝醉時候大概是沒有意識到自己不能說話這一點,暫時的忘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會開口的吧。外表的傷,只要沒有傷及根本,依照“靈芝”千年修煉得來的自愈能力,很快就會好,就會像普通人一樣活蹦亂跳,如果身體的傷大概只有時間能治療吧。掃完之后,楚問荊打了一盆熱水,和蕭天云兩人一人一塊抹布擦拭石凳、水缸和花盆架子濺上的漿糊點子。蕭天云心不在焉的擦過一排排花盆,也不管有沒有濺到漿糊,更不管有沒有擦干凈。他想想一個輕松的話題逗逗問荊開心。花盆架子一共是五層,目前最下面兩層還空著,中間一層種著的顏色都像極了“靈芝”,只不過個頭太小,花色不對。最上面一排是杞子師父新帶回來的——全是顏色艷/麗的毒蘑菇。蕭天云想起去年杞子師父每天念著讓問荊精心照顧最后卻被一鍋燉了的蘑菇,朝著問荊笑道:“老大夫都種上毒蘑菇,將來怎么吃啊?”楚問荊擦完石凳,轉(zhuǎn)過身來,花盆架子最上面一層五顏六色的,一個比一個艷/麗,不只是不能吃還會影響土壤,再種其它蘑菇時候還得換土。他比劃到:隨師父高興吧。第49章第四十九章夢(二)蕭天云越來越喜歡以人的身體活動,晚上不愿意回花盆里去。兩人收拾完院子里的狼藉之后,紅背桂花和木賊麻黃不甘不愿的被關(guān)會籠子里睡覺去了。楚問荊拿蕭天云沒辦法,把床空出來給蕭天云睡,自己準備打地鋪。蕭天云:“你在干什么?”楚問荊將褥子在地上鋪好,覺得可能會冷,又搬出一床來鋪到上面,給蕭天云比劃到:鋪床,你睡上面,我睡下面。“以前我們也一起睡過,證明床/上能睡下兩個人?!笔捥煸粕焓忠蛔?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一起睡?!?/br>楚問荊解釋:你那會兒是小孩子形態(tài)的葉子人。蕭天云:“上次喝醉時候也是一起的?!?/br>楚問荊:可是……但是蕭天云說干就干動作太快,楚問荊后來的比劃他都沒看見,動作利索的把地上的褥子哪來的扔回哪兒去。把人往床里面一按,自己往上一躺,被子一蓋,就要閉上眼睛睡覺。楚問荊感覺睡得不舒服,翻了個身,蕭天云直接壓了過來,看到楚問荊的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似乎是想問他干什么,有些委屈。花盆里的人參緊緊將“靈芝”抱住,從支起的窗戶縫透進來的屬于夜晚的涼氣不能侵犯“靈芝”分毫。蕭天云:“我們以前都是這樣睡得?!?/br>楚問荊比劃到:以前?蕭天云趴在他胸口,頭在脖頸處蹭了蹭,像是親人的大狗,“是啊,以前,睡覺?!?/br>.夜過半,柔和的月光被烏云遮擋,豆大的雨珠說來就來,不過片刻功夫,院子里就滿是泥濘了,流水順著院墻處的溝渠流向院外,又延著道路邊緣挖出的溝渠流到村外。時不時的打閃,晃到了蕭天云,人參葉子將支著窗戶的木棍扒拉到一邊,窗戶自然下落。蕭天云下地過去把窗戶關(guān)緊,鎖扣扣上。打了個哈欠,晃回床/上繼續(xù)睡覺。剛在床/上躺好,右臉迎面挨了一個巴掌,響聲清脆,很疼。蕭天云發(fā)了一下愣,第二個巴掌又過來了。剛才是沒注意到突然襲擊,現(xiàn)在如果再被打到,那他就是書呆/子了。蕭天云一把抓/住楚問荊的手,發(fā)現(xiàn)這次扇過來的不是巴掌了,而是拳頭。拳頭打在臉上比巴掌肯定重多了。蕭天云莫名其妙挨了打,瞌睡蟲都被打醒了。蕭天云:“你干什么?”這時,一道閃電好像直接在院子里閃了過,將屋內(nèi)照的猶如白天一般通明,蕭天云看見楚問荊臉上都是汗,眉頭擰的死緊,兩只手都緊緊的握成拳頭。一只手被他抓著,另一只手緊跟著揮了過來,蕭天云一時被楚問荊嚇懵了,沒防著他。被一拳頭打倒在地上。從床/上掉下來屁/股摔得生疼,頭在床頭不遠處放著的一個凳子上磕了一下,手肘撐著地面,感覺全身沒有一處不疼。一道炸雷近在耳邊響過,以能夠?qū)⑦@個房間劈成兩半的力度,然而床/上的人沒醒,地上的人也沒注意。蕭天云就那么半躺在地上,也不去檢查自己頭上的傷,就那么躺著,在一室漆黑中聽著楚問荊有些急促的呼吸,還有偶爾閃過一兩個字的……聲音。…………楚問荊夢見一場大火,火龍在村子里四處游蕩,發(fā)出狂妄的怒吼,被驅(qū)趕到一處屋內(nèi)的人們身上都是膿包、臉都壞了,本就茍延殘喘,看到大火開始燒起來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彌漫著死氣在他們的外圍是被刀砍殺的雞鴨豬狗等牲畜。再外圍一些,火龍游蕩不過去的地方站著一排面無表情的衙役,個個身穿官服,手持砍刀,將掙扎著爬過火龍圍剿的人砍到在地。院門承受不住火龍越來越兇猛的攻擊,塌了。突然在屋內(nèi)傳出小孩子的哭聲,許是那哭聲不夠大聲,穿過火龍之后盡然就聽不清了,屋內(nèi)一只手遞過來一塊餅干,抱著孩子的男人愣了愣,一臉苦澀的笑了笑,“不用了,楚大夫,是我們連累你了?!?/br>那只手的主人不由分說的把薄餅遞到孩子手里,孩子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但看到薄餅還是吧嗒著嘴吃了起來。“對不起,我們沒能治好你們?!笔值闹魅苏f。手的主人是這里面唯一一個身上沒有膿包抓痕的人,是個大夫,姓楚,名著書,字子恒,六十三歲,留著一搓胡子,看上去只有五十出頭的樣子,依稀能夠看到年輕時候的風(fēng)采。他是被人直接扔進屋里的,因為全身軟/綿綿的走不動路。一個年長的人趴在地上,說句話被咳嗽聲打的斷斷續(xù)續(xù)的,他說:“楚大夫,你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為什么不和杜大夫一起走?小大夫呢?剛才喂餅干的動作幾乎耗光了他的力氣,上半身壓在一個凳子上,虛弱的笑了笑,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仿佛此時只是在酒館喝醉了,不是在大火圍城之下。楚子恒:“我們是治病的大夫,方德不會放過的。問荊昨天我哄他去找阿杞去了?!?/br>“這個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