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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壇女兒紅,都在供桌上呢。老頭緊了緊衣服,像個吃不著糖的委屈孩子,“那就先給你子恒師父喝吧,等他喝完咱們再喝?!?/br>祭月的東西才剛擺上小半個時辰,杜老頭忍了又忍,考徒弟藥典打發(fā)時間,勉強(qiáng)挨了又小半個時辰,屁/股實實在在是坐不住了。他走到院子里抬頭看了看月亮,月亮里面好像住著個人。之后盯著供桌上的酒,繞著桌子走了一圈。開始和楚問荊的子恒師父打商量,“你喝完了嗎?一個時辰了,兩壇酒該下肚了吧?”“家里一共就兩壇酒,咱們倆一人一壇,行吧?”當(dāng)然沒有人回應(yīng)他。楚問荊出不了聲,一側(cè)肩膀靠著門框,曲起的胳膊撐著腦袋,看他兩個師父打商量。子恒師父也說不了話了,只能是順著杜老頭,于是杜老頭抱著兩壇女兒紅,又一手握著一顆泥蛋回到門口的小凳子上坐下了。高高興興的告訴徒弟,“你子恒師父同意了,泥蛋他一個,我一個,你一個?!?/br>把雞蛋吃了,就有個七分飽了。杜老頭又慫恿楚問荊喝酒,“你看你今年得有十三了吧,馬上過了年就十四了,馬上就要成年了,這成年了就該喝酒了?!?/br>楚問荊搖頭,不喝。杜老頭安靜了一小會兒,換了個招兒,“你看你子恒師父已經(jīng)喝完酒不理我了,你不能讓你杞子師父一個人喝悶酒吧,我年紀(jì)大了……”“杜老大夫,今天過中秋,你們要不要孔明燈啊?家里孩子多做了一個?!编従影窃趬︻^,手里拿著一個還沒點燃的孔明燈。“要,替我謝謝孩子們。”剛才還一副沒人陪喝酒的委屈樣,聽見鄰居說話,立馬換了副模樣,二話不說把酒壇子往楚問荊懷里一塞。自己站起身去接孔明燈去了。接過燈和鄰居又說了幾句,“怎么你們也補(bǔ)中秋了?”鄰居兩條胳膊扒在墻上,笑著說:“可不是,今天下午看見楚小大夫抱了兩壇酒回來,然后又是吃的又是兔子的,全村人都知道醫(yī)館在補(bǔ)中秋了,今年地里豐收,秋祭卻因為下雨沒祭成,現(xiàn)在也是補(bǔ)上?!?/br>“老大夫你看?!?/br>鄰居勉強(qiáng)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天上,一個個孔明燈升空,有低一點的閃閃爍爍,還能看見一些模糊的祈福語;飛得高的已經(jīng)快要看不見光點,慢慢向著月亮飛去。祈天燈一盞一盞的煞是好看,老大夫抬頭看了許久才想起來旁邊還扒著一個鄰居,又和鄰居道了聲謝,拿了家里這兩天新做好的月餅送給鄰居品嘗。鄰居松開扒著墻的手回自家院子和孩子點天燈去了。老大夫手里拿著孔明燈又走回廚房門口,楚問荊已經(jīng)將火折子拿了出來,師徒兩個折騰了一通,才把孔明燈點上。杜老大夫手里拿著燈,問楚問荊,“咱們寫個什么愿望呢?”楚問荊早有準(zhǔn)備,跑回自己屋里拿了一封信出來,信封上寫著“子恒師父親啟”,然后將它粘在了燈上,原來是早早就寫好了信。杜老大夫拿著天燈,臉嚴(yán)肅了起來,“你是不是和你子恒師父告我的狀呢?”楚問荊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出?于是搖了搖頭。老大夫不滿意這個答案,“你前面醫(yī)館里拿只筆來,我也得向你子恒師父告告你的狀!”楚問荊聽話的進(jìn)前面醫(yī)館尋筆去了。楚問荊一轉(zhuǎn)身,杜老頭做賊似得左右看了看,然后飛快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竟然是打算直接寫在燈上的,寫什么呢?指頭滲出了血珠,老大夫陷入了沉思。楚子恒過世前,兩老頭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一別三個半月,盡然不知道說什么了。“咯吱——”是門被帶上的聲音,楚問荊拿了筆回來了。老大夫一驚,快速在燈上畫了個不像桃子也不像蘋果的玩意兒,然后假裝看了看燈芯,和徒弟說道:“燈油耗盡就飛不起來了,不寫了,放了吧?!?/br>楚問荊聞言放下筆,和師父一起放了孔明燈。天燈系著懷念,飛向了故人去處,是為相思。第4章第四章醉酒楚問荊終究是沒能拗得過自己師父。加之剛才放飛孔明燈,添了幾分對子恒師父的想念,中秋是子恒師父的生日,杜杞師父一直說子恒師父是不想在人間住了,去月宮里住去了。想到這個,楚問荊又笑了笑,潛意識里想要但求一醉,師徒兩人抱了同一個想法,喝酒這件事就順理成章了。師徒二人一手一個酒壇子,都豪氣沖天的一把掀開蓋子扔在遠(yuǎn)處,相互碰了一下,就要一口悶,一點都沒有邊賞月邊小酌的雅致,但是也十分的痛快。只是沒想到……楚問荊酒量能有這么差。第一口咽下肚,臉上就浮起了紅,第二口下肚,眼睛開始泛花,抬頭看見天上掛著好幾個月亮,第三口下肚,只堪堪把酒壇子放下,就一頭栽倒了。杜老頭沒發(fā)現(xiàn),還一個勁兒喝著自己壇子里的酒,半響才發(fā)現(xiàn)身旁好像沒人了。低頭一看,楚問荊已經(jīng)被放倒了。“到頭來,還得我自己喝……”老大夫把楚問荊喝剩的那壇也拿起來,沒個多久,都進(jìn)肚了,熱氣上涌,把圍著的冬大衣就地一扔,扶著醉徒弟回了房間。老大夫自己也是醉意上涌,只是稍微比徒弟好些。進(jìn)屋時候,兩人被門檻絆了一下,老大夫臨了拽了一下門把手,沒摔,就是苦了楚問荊,軟成一灘泥,又什么也沒抓/住,反應(yīng)慢又沒及時護(hù)住頭,直接給嗑在地上了。老大夫搖晃著站好,慢慢往外走去,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傳進(jìn)屋子,“問荊,回床,床/上睡,地上涼,記得,蓋……”后半截被開門的“咯吱”聲蓋住了,誰也沒聽見。都說小酒怡情,大酒傷身誤事,但是對楚問荊來說,應(yīng)該是沒有大酒還是小酒的區(qū)分了,都傷身,都誤事。月華似水,將庭院照了個通透。撒在院內(nèi)的光如有實質(zhì),好像一條條纖細(xì)的絲線,每條線大抵都有一丈余,穿過窗戶,落在了窗前那兩個花盆里繞了幾圈,就似乎融入了花盆。新的絲線繼續(xù)纏繞,如此往復(fù),循環(huán)不絕。楚問荊的屋子門戶大開,透進(jìn)了些許冷意,趴在地板上起不來的人因為受了冷,也勉強(qiáng)站了起來,嘴里喊著:“師父?”喝了酒軟趴趴的,整個人都沒有什么力氣,聲如蚊吟,哪兒被隔壁做著好夢還打著呼嚕偶爾還要來一聲咯吱牙的老頭聽見呢?但是楚問荊不知,三口女兒紅已經(jīng)將他灌醉了,此時站起來,周圍的物品擺設(shè)還有幾多重影,左右尋了又尋,沒尋見他師父,但好像有人霸占了他的花盆!他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