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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是不一樣的,皇帝心里自然驚駭。“睿齊?!甭曇羧崛?,很突兀的在殿內響起。瞿睿齊一震,轉身看向門口。只見沈文清穿著一身素白祥云暗紋,腰束白色要帶,一頭長發(fā)被盤起,他正站在門口,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你、你怎么來了?”瞿睿齊臉上呆滯的表情,帶了一點點恐慌。他不想讓文清知道他在逼他們父子互相殘殺的事情,他的哥哥可以知道他的不甘,知道堅持,但這樣陰狠的一面,是他也害怕文清知道,并厭惡了他。“我來看看,也來……阻止你。”沈文清走了過來。皇帝瞇眼看他,他們都知道,包括朝堂上的人都知道。瞿睿齊帶回來了這么一個人,他放在心尖上,日日夜夜守護的人。聽說那人身受重傷,命不久矣,皇帝其實還未見過。他以為,這樣讓瞿睿齊牽腸掛肚的人,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哪怕是一個男子,也定是一個讓人驚艷的男子。但眼前的這個人,很普通,圓圓的臉,漂亮的貓眼,鼻子不高不低,算是小巧,嘴巴也就一般,淡淡的粉。五官看來,顯得年輕,甚至幼稚,但絕不到讓人覺得驚艷的程度。也許是大病初愈,這人的白顯得有些病態(tài),走路也并不穩(wěn),但他臉上柔和的表情卻很能安撫人心。也許,這就是這個大兒子所喜歡的原因吧!他的一生都不安定,他需要的是他所沒有的這種安穩(wěn)吧!瞿睿齊握緊拳頭,不說話。沈文清走到他的身邊,他淡淡地看了皇帝一眼,皇帝的身邊站著他的貼身太監(jiān)。是一位老太監(jiān)了,看著比皇帝還要老態(tài),他恭敬地站在皇帝身邊,抵著頭,一言不語。沈文清轉身,拉著瞿睿齊的手說:“我知道你還有事瞞我,我也知道,你竟然瞞我了,定是怕污了我的眼?!?/br>瞿睿齊身體抖了抖,如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偷偷看了沈文清一眼。沈文清繼續(xù)說:“這人從小不愛你,所以你也不愛他。他奪你所有,你搶他所有。他曾派人或讓人去殺你,按理我是不該阻止你的?!?/br>沈文清的聲音柔柔的,他繼續(xù)說:“我也并沒有一定要阻你什么,我知道如今他不過囚牢里的人,只是,我想問問,你真的手刃他,或逼著他殺子。這之后的日日夜夜,你是否安心?”瞿睿齊說不出來,他可以讓人來,但親自動手,畢竟是不一樣的。就像,文皇后派人殺人時再如何陰狠,當死人扔到她面前時,她也是要嚇的夜不能眠的。看不見,所以不怕。“你若真的恨他,無論怎么樣,哪怕讓別人來也行。但若你親自動手會讓你以后日日記掛,我不想如此,他沒資格做你的父親,自然沒資格讓你記一輩子?!鄙蛭那逭f。瞿睿齊不甘地說:“我想親手殺了他,在御書房的時候,我恨自己弱小,不能親手結果了他,讓他……讓他去給……李公公陪葬?!?/br>皇帝自然知道他的恨,他那時的眼神,也是自己一直不放心的原因。自己雖然派兵捉他,但從未想過親手殺他。“弒父弒兄的罪惡感,不是那么容易擺脫的。到這里就夠了,你已經讓他失去所有……”沈文清伸手,放在瞿睿齊面前,輕聲說:“睿齊,跟我回家吧!”看著面前的手,在去北疆前是白白嫩嫩的,但到北疆,沈文清也常常出cao。跟著自己四處查看,慢慢的,他的手也有了繭子。瞿睿齊抬頭看去,面前的皇帝,臉上有歲月的痕跡,昏庸了那么久。即使這時清醒了,雙眼卻依舊渾濁,頭發(fā)都是花白的,龍椅兩側扶手上的雙手如枯枝一般。他甚至不用自己做什么,時間已經將他帶走。瞿睿齊拉住面前的手,沈文清笑了,他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輕輕開口,說道:“我從很早以前,我的先生曾經教過我,事情都是雙面的。每一件事情沒有絕對的對錯,每人站的角度不同而已。你身為一個國家的皇帝,眼界本不該狹隘,總要想的比別人更廣更遠,如此才能肩負一個國家的欣榮衰敗。“我聽睿齊說,你忌憚姚家的勢力,擔心他們成為危害國家的外戚。先不說他們是否如此,也不管他們的功績。若是站在你的角度去想,你身為一國的皇帝,擔心外戚禍國,這其實無可厚非。“便是他們真的危害國家,你奪了姚家的權勢,何必趕盡殺絕,要知道,他們未做到你所當心的,也未有此苗頭。”沈文清握緊瞿睿齊,轉身看著面前的皇帝問:“便是防范于未然,你沒錯。只是,睿齊何錯之有?”皇帝的身體一震,沈文清笑了,嘲諷的笑容,帶著嘲諷的聲音:“我知道你想說,瞿睿齊是姚家的外孫,你對于自己對姚家所做的事情,內心深處知道自己是錯的。所以你擔心和姚家有關的任何一個人的報復。我只想問一句,那種時候,你可曾想過,姚皇后是睿齊的母親,而你……是他的父親?!?/br>皇帝慘老的聲音響起:“朕讓他母親郁郁而終,他如何不會恨朕?”“既然做好了趕盡殺絕的準備,你……為何讓他出生?”沈文清問。皇帝一愣,說:“姚家勢大,朕得讓她有個孩子?!?/br>沈文清搖搖頭:“孩子到這世上知道什么?來時一張白紙,全憑大人心意將其帶來,因著你們給了他生命,從他出生那刻便欠著你們生恩。無論是你還是姚皇后都是他在這世界上,能夠繼續(xù)生存下去的依靠。姚皇后是他的母親,你亦是他的父親。你若盡到父親的責任,睿齊便是知道姚皇后郁郁而終皆是因為你,他能如何?“你沒有,是因為,你一開始就將他從自己孩子的名單中從剔除。你不曾認他做你的孩子過,睿齊很小的時候,知道很多。他知道他的母親是郁郁而終的,他知道他不被你所喜歡,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可能活不過成年。即使,如此,他其實也盼著你能看他,愛他。“陛下,這叫孩子的天性,這叫血緣親情,割不斷。你知道李公公為什么能成為斬斷你們最后那點親情的刀刃嗎?因為,本應該由你給與睿齊的一切溫暖,最后都是由李公公給的,所以,你殺的不是李公公,不是一個太監(jiān)。你在那個時候,是把這個一直在寒冬中尋找父親,并找到還互相取暖了一個冬季的父親給殺了?!?/br>這是第一次有人和皇帝說李公公在瞿睿齊心里的位置,也是他沒有想過的,畢竟李公公只是一個奴才。沈文清滿目悲憫地看著皇帝說:“所以,你不再是他的父親,而是——殺父仇人?!?/br>看著低頭不說話的皇帝,沈文清拉著瞿睿齊離開,瞿睿齊看他的文清說了這么多,處處為他,心里那點怨恨已經煙消云散。沈文清拉著瞿睿齊出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