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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他身后的隨身將軍就帶著幾人走到糧草那里,隨便在車隊前頭挑了一袋糧草,用利刃割開。白米如流水傾瀉而下,沈文清呆了一下,二皇子更是怒道:“你做什么?”瞿睿齊只是抬頭看他一眼并不多言,那將軍看了白米只是笑了聲,便往后幾輛挑了一袋白米同樣的方法,這回掉出來的是好米和陳米混合。第60章第60章那二皇子一愣,臉上瞬間鐵青,那檢查的糧草的將軍動作不停,然后再后頭都是陳米,在還只是開頭,長長的糧草隊伍,不到十分之一的地方已經(jīng)出了這個狀況。再后面一點,既然全是沙,二皇子這才真的白了臉色。瞿睿齊淡淡開口:“不用查了,想必就開頭和結(jié)尾還有一點米糧?!彼仡^笑著看向二皇子說:“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在如今這種戰(zhàn)況下,還有此‘閑情逸致’,和我玩宮心斗?但本王想來,你還未有那個膽子。這些糧草都帶回去吧!告訴父皇,既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也難怪他能把一個大國玩散?!?/br>二皇子羞憤難當(dāng):“這定和父皇無關(guān),定是那些貪官污吏?!?/br>“我不關(guān)心是誰,我心里有數(shù)。糧草我自己帶了,一路過來都集齊了,來這里等,不過是想看看在這緊要關(guān)頭,你們是不是依舊那么蠢?!宾念}R笑了兩聲:“你們不負(fù)眾望,莫公公也帶回去吧!還想守住北疆,就別玩這套了?!?/br>那莫公公聽說要把他送回去,正想開口說話,就聽到瞿睿齊繼續(xù)說:“要我?guī)弦残?,畢竟刀劍無眼,到了那邊有個什么萬一,也是不一定的?!?/br>然后莫公公就看到這大皇子身后眾人刀劍出鞘那唰的一聲,在陽光下那閃著的冷光。他一個寒顫,再不敢開口。二皇子如今只想戰(zhàn)事趕緊結(jié)束,對于在此時還給瞿睿齊添堵的行為感到憤怒,他也知道莫公公是父親送去監(jiān)視和限制大皇子的。但,倘若限制成功,難道不會影響他的發(fā)揮嗎?限制失敗,送不送去有何區(qū)別?于是,他也沒說什么,黑著臉帶著人走了。“我竟然沒想到,在這緊要關(guān)頭,反倒是自己人做出這等事情。糧草一旦出事,和不戰(zhàn)而敗有何區(qū)別?”沈文清拿著他的兔腿,對于都快國破家亡了,還要對自己的兒子下狠手的皇帝,除了對于一國君王感到失望。更多的是……對于眼前這個男人淡淡的心疼。他自認(rèn)為認(rèn)識瞿睿齊的時間不長,但和他的相處下來,也不認(rèn)為瞿睿齊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單單從南王戰(zhàn)亂來說,身為君王容不下是正常。但是,南王戰(zhàn)亂,何嘗不是被逼?對于沈文清來說,他不認(rèn)識那皇帝,但是他知道眼前的瞿睿齊。一起生活的這些年,沈文清總認(rèn)為他的人生是在那富麗堂皇的宮殿里,過著奢侈的酒池rou林的生活。“哥哥認(rèn)為,縱觀歷史有幾個明君能把自己的國家走到這個地步?”沈文清認(rèn)真想了想,便是在華夏,上下五千年,除了多國混戰(zhàn)時期。一般國家統(tǒng)一如大瞿這般,至少都有幾百年的壽命,國家走向滅亡,大多末尾的幾位皇帝都是昏庸無能,全國各地都是貪官污吏,百姓過的水生火熱,硬生生消耗了國家。被朝堂上jian臣“勸誡”而使邊防松動,迫害忠良,即使是在臨近滅國時,也是常有,猶如如今的大瞿。“我們出發(fā)吧!”瞿睿齊看了沈文清一眼,低頭笑了。隊伍如約出發(fā)了,北邊不比南邊,天氣更為寒冷。瞿睿齊便撤了兩床棉被,改成一床大的,美其名曰兩個人可以暖被窩。到了夜里,瞿睿齊搖醒了沈文清,沈文清迷迷糊糊地睜著那雙貓眼問:“怎么了?”瞿睿齊低笑一聲,低頭吻了他的眼簾說:“隨我去個地方吧!”沈文清被吻地一愣,繼而瞪大他的貓眼說:“怎得就……親過來了?”“當(dāng)然是看你好看!”瞿睿齊看他揉著眼睛,將他抱到懷里使勁揉了揉,兩人在車?yán)锕蔡巸蓚€月,瞿睿齊又有意親近,沈文清在感情方面遲鈍,慢慢地,兩人也就越發(fā)的分不清是友人還是情人了。“去哪里?”沈文清問。瞿睿齊笑了笑,沒說。帶著沈文清從馬車上下來,要了匹馬,一路朝京城趕去。沈文清是第一次來京城,在他的印象中,他甚至是第一次離開思林府。他記憶中,最為繁華的也就是思林府了,雖然比起21世紀(jì)是無法比的。但呆的久了,他也知道思林府那樣的在古代已經(jīng)算是繁華了。但比起京城來,果然還是有很大的差別。比思林府還要寬闊平整的道路,兩條主干道外,還有無數(shù)的支道,以及小巷子。街道兩邊因為宵禁沒有人,但各種各樣的店鋪,沈文清能夠想象它熱鬧時的樣子。馬停在了城門口,瞿睿齊是抱著沈文清一路飛檐走壁進(jìn)來的。到了皇宮的城墻那里,沈文清才知道他為什么來。他還未阻止,瞿睿齊已經(jīng)帶著他跳上了城墻。沈文清驚地輕聲說道:“要是被巡邏地發(fā)現(xiàn)。”“不說我是這里的大皇子。何況,我也不會被抓住?!宾念}R輕笑。“皇宮守衛(wèi)這么不堪?”沈文清懷疑。“自然不是,不然刺客早已經(jīng)進(jìn)出如自家后院了。我之前跟著的師傅,有我舅舅帶領(lǐng),所以能進(jìn)來。我自小在宮里,對于這些守衛(wèi)交班和巡地了解。何況,我跟著我?guī)煾祵W(xué)的,自認(rèn)為出入不算難。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個能力的?!宾念}R稍微解釋了兩句。沈文清抓緊他,只怕這家伙不小心弄丟了他,他倒是沒事,自己被抓可就好玩了。一路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這里沒有守衛(wèi)的人,瞿睿齊帶著沈文清在門口停下。他牽著沈文清推開門,只一瞬間,沈文清便覺得有點熟悉感。“這是我從小住的地方。”瞿睿齊牽著沈文清走到院子里說,此時院子沒有人住,從石頭縫里長出來的雜草十分茂盛。和一路過來看到的宮殿比,這里即荒涼也小,和他在清源縣的院子差不多大,很難想象一個國家的皇子便是在這里長大的。“我在這里住到了六、七歲,從三歲開始,所以我想帶你來看看。”沈文清點頭,他抓緊瞿睿齊的手,沒有說話,但是瞿睿齊從手里的溫度感受到了沈文清的關(guān)心。“那時候,我吃不飽,穿不暖。每月分下來的銀子都被貪墨了,因為身上沒有銀子,沒法打賞人,那些人便看不起我,也不會盡心伺候我。我的飯永遠(yuǎn)的是冷的,冷到后面我都不知道原來飯是熱著吃的。不知道,每一個月都有新衣服。不知道,年齡到了,應(yīng)該進(jìn)學(xué)?!?/br>“那些已經(jīng)都過去了,殿下不要再去想了。”沈文清聽的不忍,他不知道才幾歲的孩子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