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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握著男性核心的手指還在不斷的施加快感,“你明明是喜歡這樣的……卻一遍遍叫著‘不要’。陸儼──”他說著,忽然在話音還沒落下去的一瞬間低頭一口咬在了陸儼緊繃到肌rou糾結的胸口上!陸儼吃痛猛的喊出聲來,而葉少東卻在那一刻模糊地叫著他的名字,閉上眼睛,掩去了自己格外復雜的目光……“陸儼……”我該拿你怎麼辦?最後這個問句消散在意亂情迷的情欲中,只剩下了一聲淺的讓人聽不見的嘆息……葉少東沒有停下來。他強硬地帶著陸儼一起跟他攀上欲望的頂峰,快感真實而強烈的難以抑制,而當他以一種復雜的情緒從情欲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抬手往陸儼臉上一摸,隨即就像是被一盆冰水當頭淋下似的,整個人猛的冷靜下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男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哭起來,葉少東抬手摸過去,指尖全是冰涼水漬……天塌下來也敢當被蓋的葉少東在那一刻有一瞬間的怔忪。印象里,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陸儼哭。即使是在三年前的酒店和三年後的球室里……甚至是在被殺手威脅生命之後,葉少東也沒見陸儼流過一滴眼淚。在他的潛意識里,陸儼似乎一直是一個堅韌的,絕不會靠淚水宣泄痛苦的精悍男人。可是現(xiàn)在他這樣安靜的閉著眼睛流著眼淚,是那種毫無生氣的無助樣子。葉少東看著他,忽然就感到從未有過的不安和無措。而當他完全從狂暴狀態(tài)清醒過來,在那逐漸強烈的惶然中,緊接著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復雜愧疚升騰起來……那樣強烈的愧疚,讓他幾乎無法面對這個在他身下無聲哭泣的男人。第二十六章放你自由…(下)他本能地抽身從陸儼體內退出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葉三少在這時候輕喚著陸儼名字的聲音竟然是局促的,“……陸儼?”沒人有回答他。他抬手一遍遍的抹掉陸儼眼角滲出來的淚水,而當這眼淚慢慢止住的時候,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竟然也是說不出的疲憊……他披上衣服起身去浴室放水,他在浴室獨自待了很長時間,而當他出來橫抱起陸儼往浴室走的時候,他低頭看著懷里這個閉著眼一動不動任他擺布的男人,復雜莫測的眼神里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一片片的割裂著。浴缸里,葉少東坐在陸儼身後沈默的伸進兩指在陸儼體內清理自己留在他體內的濁液,整個過程中陸儼都僵硬地緊繃著身體,明明是任人擺布的樣子,卻帶著無聲的抗拒和戒備。身上透著一種晦暗的絕望味道。與許久之前的陽光朝氣截然相反。葉少東深吸口氣,眼底依舊帶著鮮少會出現(xiàn)的舉棋不定,他伸手慢慢的從背後環(huán)抱住陸儼,卻感覺到陸儼因為這樣曖昧的體位而明顯戰(zhàn)栗了一下。這反映讓葉少東蹙起眉,他把下巴擱在陸儼肩頭,深深地近乎貪婪地嗅著這男人身上的味道,半晌,一抹忍痛割舍的決裂從他眼底一劃而過,斬斷了之前的所有掙扎和猶豫!──“你走吧?!?/br>他開口,水汽朦朧的浴室里,他的聲音干凈利落,仿佛之前的無數(shù)掙扎和堅持在說出這句“你走吧”的瞬間,都決然放下了。……但是良久,浴室里靜的出奇,沒有任何回應。葉少東環(huán)抱著陸儼的手臂在越收越緊,只有他自己知道說出這句話有多難,他下了多大的決心,花了多大的力氣。可是,就在這沈默的短短幾秒之間,他方才用盡全力才說服自己的決然幾乎就要土崩瓦解。他幾乎是用盡全力的拼命在控制著自己不要在得不到回應的沈默間出爾反爾。甚至,簡直開始惱火是哪根筋打錯了才會說出這句話來,然後顧不得葉三少一諾千金的名聲,在下一秒就要開口把先前那句話全數(shù)抹去。可是就在他即將反悔的剎那,陸儼的身體輕輕一震,仿佛終於從那僵直中緩過神來,他睜開眼睛,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希翼,用低低的,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問他:“你……說什麼?”霎時間,葉少東一切蠢蠢欲動的念頭都被那帶著幾分恍惚的虛弱聲音撲滅了。男人頹然地重新冷靜下來,一寸寸地放松了手臂對陸儼的禁錮,他的手指親昵地撫過陸儼的胸膛沿著脖頸美好的曲線來到側臉,他在他身後用手指留戀地描繪著男人深刻的臉部線條,最後,放開手,借著水勢,親手把這個他死都不愿意放開的人推離了自己的懷抱……然後他起身邁出浴缸,隨手扯過架子上的浴衣,兩步走到浴室門口,頭也沒回地對陸儼說──“你走吧。”他的聲音壓抑到極點,只是聽著就讓人莫名的感到心慌難受,“……趁著我還能控制著自己不反悔,天亮就離開這里。”第二十七章秀才遇到兵…(上)陸儼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走了。離開這間住了半年多的房子時他發(fā)著低燒,但是離開的腳步沒有半點猶豫。直到陸儼離開一直沒露面的葉少東站在自家書房的窗邊,目送陸儼離開。──他們之間隔著十九層樓的高度,從這個高度往下看,人不過就是或大或小的一個點,可是葉少東卻能準確地從那微小的差別中把陸儼找出來。他看著陸儼在路邊招手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不知去向。在那次暗殺事件後,他一直派去暗中保護陸儼的下屬隨即打來電話如臨大敵一般,他帶著淡淡悵然的聲音,卻聽不出喜怒,“……隨他去吧,這一次,你們就不要跟了。”喬司站在葉少東身邊,看著計程車逐漸消失在視線里,沒有收回目光,聲音沒什麼起伏地問:“你真的放舅媽走?”葉少東拿著電話的手指攥得緊緊的,掛斷電話之後,他撕掉偽裝的聲音近乎嘶啞,“我在一刻不停的努力說服自己別反悔?!?/br>喬司抬頭看他,“那你的計劃怎麼辦?”搖了搖頭,在天邊逐漸升起的朝陽映襯下,男人那堅持又篤定的目光格外明亮,他微微仰起頭,嘆了口氣,然後一字一句慢慢地說:“──什麼都沒有他重要?!?/br>…………然而,被葉三看得比眼珠子還重、為了放他離開甚至不惜放棄自己這些天來辛苦布局的陸儼,他遍體鱗傷終於換到的自由,卻沒那麼好得到。他是在火車站的售票窗口前被幾個黑西裝的男人強行帶到深藍色別克商務車里面的。被抓住的時候,他正在打算買最快發(fā)車的車票,他甚至不知道那列火車的目的地是哪里,只想著能快點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那個人。可是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