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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極簡潛水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4

分卷閱讀104

    吸一窒,心想哪個龜兒子這么坑菜,夠大無畏啊。居然敢跑到正主面前撒歡,挺不怕死。

“我不知道啊,不熟。應該是有想法還沒行動,我這邊沒動靜?!?/br>
“有動靜還輪得到我來問,”金何坤笑,“你怎就這么招人呢?!?/br>
“陳先生?!?/br>
“怪我,太有魅力。”

陳燕西大言不慚,在坤爺面前還要什么臉。說罷上前摟住金何坤的腰,隔著衣衫讓他體會自己的心跳。

“別想那么多,坤兒。你摸摸這兒,它一見你,跳得實在受不了。”

“還有這兒,你摸摸他?!?/br>
金何坤被迫觸及到某處guntang,他輕笑著偏頭,就與陳燕西嘴唇相碰。

“他怎么了。”

陳燕西壓低聲音,貼著坤爺唇縫說話。又濕又熱,低沉誘惑。

“他難受,爺,他想你了?!?/br>
金何坤的呼吸明顯紊亂,眼神暗幾分。他磨著后牙槽,咬肌輕微動幾下。

“寶貝兒,別招我。”

鍋里水聲沸騰,咕嚕咕嚕。響應兩人心跳,砰砰,砰砰。許久沒見面,誰還不是憋得慌。金何坤那眼神大膽露骨,簡直要把陳燕西吃了。

視線膠著,坤爺遽然傾身吻過去。他吸著對方舌尖,似那里有瓊漿玉露。聲音很大,嘖嘖地,連唾沫也來不及咽下。

陳燕西腿軟,猛地撐住流理臺。金何坤一把攬住他的窄腰,將人圈在臂彎里。又從嘴唇移到耳邊,喘息驀然放大。

似野獸。似咆哮。

陳燕西快瘋了。

金何坤卻拿過他手中禮盒,不專心問:“這什么。”

陳燕西半瞇眼,耳邊還濕熱酥癢,抖得受不了。

“給你買的手表,你打開看看?!?/br>
金何坤抵著他,徒手去拆禮物。打開時卻愣住,是IWC飛行員系列。別號小王子。全新大型飛行員年歷腕表,限量只有二百五十枚。白金表殼,藍色表盤,藍色機芯。

當初官方打廣告,有句文案是:你向往天空,我卻迷戀海洋??傆幸恍┤耍恍┦?,讓你一見鐘情。

陳燕西終于把氣兒喘勻了,眼尾紅潮泛濫,手指扣著流理臺邊沿。

他嘴角抿笑,嘚瑟,“喜不喜歡,我給你戴上。”

金何坤沒理由不喜歡,心潮如涌,幾番跌落起伏。燕哥給他戴表,他便再次咬上對方嘴唇,舔著脖頸,又在鎖骨處流連。

他深吸口氣,“陳燕西,你簡直太他媽會了。”

“誰教你的,嗯。誰教你這么勾人的?!?/br>
“無師自通,”燕哥爽朗大笑,他薅住坤爺頭發(fā),極具進攻性地吻回去。兩人如獸搏斗,困在一隅廚房間?!爸饕俏覍氊惸?,其他人別想了?!?/br>
“沒這待遇?!?/br>
語畢,金何坤忽然關上天然氣。即將煮沸的餃子停了鍋,陳燕西在情迷之間攀住坤爺后背,“干什么啊,不做飯了?!?/br>
金何坤按住他的腰,沉聲道:“知道我想干什么嗎?!?/br>
“嗯?”

“我想cao|你。”

雨后的C市是灰色,應該夾了點青。人們很難說清在這里的生活狀態(tài),似包容極強的灰,又似中庸溫吞地青。

金光燦燦是年輕人朝氣的歲月,清灰的河水分開世界,給時而火紅的C市注入溫柔。

傅云星消失有一段時間,說是城市里清凈喝茶的地方愈來越少,他要去尋一片綠。

傅云星早年也曾放過厥詞,說什么要大江南北隨意闖蕩,念著“揭帝揭帝,波羅揭帝,波僧揭帝,菩提薩婆訶”,越過山水,越過時間和空間,跑到佛語的前面和后面。

沒幾人能聽懂他的意思,包括當年的林蓉兒。他始終一個人,頑固地沿著一條無人可見的軌道,走過白山黑水的根底。出世又入世。

林蓉兒去找傅云星時,那人已在山林寺廟旅居近一月。說來有些可笑,愛情這會事兒由不得人要臉面。

林哥颯爽英姿豪氣沖天,到底從衙門追至江湖,從江湖追至佛門,只是不甘心。

這戲碼挺像紫霞追逐至尊寶,換成任何一部武俠也同樣奏效。

林蓉兒只是想去問:“你跟我,還有沒有可能?!?/br>
“我爸媽催我嫁人,你還娶不娶。”

傅云星一襲袈裟站在佛門前,冷清岑寂,眉眼狹長。起初他始終沒開口,抬眼靜靜地望著她。

金色陽光壓在廟前的青石板上,一條一條的。

那天傅云星只說:“有朝一日,我還俗,我娶你?!?/br>
林蓉兒怔了怔,嘴角下撇幾秒,便轉身離去。

這話還是金何坤教給他的,值得玩味。

——人們說“有朝一日”的時候,其實意思就是“不會再有”。*

——

注:“*”

“是誰......名字?!薄欞斶_

②“人們......再有?!薄?/br>
第五十五章

盛夏蕃蕪,六月初行程擁擠,陳燕西沒過幾天好日子。

唐濃從美國回來,一個人。結婚近十年,頭一遭鬧得這么大。儼然是要不過日子的模樣,陳燕西懵圈。

不應該,天下的情侶夫妻全吵翻,他們也不應該鬧分居。

具體原因唐濃沒透露,兩人名下房產(chǎn)多,唐博士選擇靠近實驗室那套,范宇回國后自動入住一環(huán)。誰都不曾互相聯(lián)系,陳燕西夾在中間沒法兒做人。

平日他們感情太好,燕哥快忘了大家都是平凡人。沒三頭六臂,產(chǎn)生摩擦時也會吵架。

唐博士嚴于律己,渾身斯文精英范兒,去斯里蘭卡也穿得正式優(yōu)雅,眼鏡后從沒出現(xiàn)過慌張的神色。

陳燕西一時搞不清眼前酩酊大醉的唐濃,到底是哪個妖精變的。

唐濃酒品好,不耍酒瘋不說胡話,甚至更冷淡。他手邊若干酒瓶已空,濃烈的酒味熏得陳燕西一跟頭。

“宇哥呢,他知道你在這兒喝么?!?/br>
“老唐,起來。我給他打電話。”

唐濃搖搖晃晃起身,走幾步又折返。他劈手奪過陳燕西的手機,皺眉,“別叫他?!?/br>
“我cao了真的,有什么是你倆說不開?非得鬧成這樣么?!?/br>
陳燕西見他要走,趕緊叫來酒保交待幾句,拔腿追上去。

“老唐,都他媽這么大人了,能不能好好溝通。”

唐濃剛出酒吧沒多久,扶著墻順勢蹲下。他按著翻騰灼燒的胃部,兩道俊眉狠擰,低著頭不方便,又取下眼鏡,折好放在襯衫衣兜里。

“能溝通,就輪不到你來找我?!?/br>
“那你說是什么事兒,我給你倆分析分析?!标愌辔骰秀?,借著路燈差點眼花,以為從唐博士眼里看到淚水。

嚇得雙腿一軟。

“別是要離婚?!?/br>
“滾你媽的?!?/br>
唐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