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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回來?回來我給你辦慶功宴?!?/br>符諶剛想回復(fù),孟琪恒突然叫了他一聲:“師叔祖,去抽簽了?!睂嵺`地點是隨機的,由抽簽決定。而抽簽的順序則是筆試排名的順序。符諶收了手機,進到剛才考試的小屋子里抽簽。自從他醒來,天師界都知道他這號人物。雖然好奇,卻也沒有過多在意——天師界發(fā)生什么都不奇怪。監(jiān)考人員看了一眼他的考號,確認(rèn)無誤后將一個開著口的小箱子放到他面前:“抓一個上來?!?/br>符諶就隨便抓了一個。打開便看見上面寫著:運城雁山陣。監(jiān)考人員看了一眼,將地點記到本子上,就讓他出去了。他一出來孟琪恒立馬湊上去:“師叔祖,哪兒?”“運城雁山陣?!?/br>為了替師叔祖準(zhǔn)備考試,孟琪恒早將所有的八級考試內(nèi)容都看過了——他自己考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盡心盡力。“運城雁山陣不難,”他道,“所有實踐地點中只算是中等級的?!?/br>“走吧,師叔祖。我們先回去了?!睂嵺`考核還要再過半個月。符諶點了點頭,趁著孟琪恒叫車的時候趕緊給司淵回了信息。【現(xiàn)在就要回去了,大概晚上就會到。】【那我明天去找你?!?/br>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了,孟琪恒道:“早點睡吧,師叔祖。明天我們再上課?!彼貋淼穆飞弦呀?jīng)和符諶說過了,不僅僅筆試要拿到第一,重中之重的實踐考核更要拿到第一。一向聽話地符諶這回卻意外地遲疑起來:“明天我有事……后天可以嗎?”符諶沒有說是什么事,孟琪恒卻敏感地瞇起眼睛:“司淵?”符諶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孟琪恒問道:“你和他很熟嗎?師叔祖?”“不是很熟,就是……覺得挺親切的。”孟琪恒沒再問:“后天開始也一樣的,明天就當(dāng)做放松吧?!边@就是同意的意思了。第二天司淵特意起了個大早去找符諶,一敲門,就看見孟琪恒倚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他目光深沉,若是換了個人肯定要害怕,但司淵卻絲毫不懼:“我找符諶?!?/br>“師叔祖還在睡?!?/br>“那我就等一等他。”孟琪恒讓開身子。司淵換了拖鞋,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孟琪恒也走到沙發(fā)另一邊坐下,突然開口問道:“你對師叔祖很好奇嗎?”司淵笑了笑:“很難不好奇吧?!比羰钦f出去,恐怕要轟動整個華夏。孟琪恒想了想,解釋道:“也許在你們眼中很奇怪,但是在我們天師界,這樣的事情雖然罕見,但是卻不至于到非要弄個清楚明白的地步。”司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當(dāng)做平常的事物看待?!?/br>“……”哪里不對。“我的意思是,”孟琪恒費力解釋道,“師叔祖不是什么異類。他很相信你,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你的好奇而傷害他?!?/br>這一回司淵聽懂了他的意思。他正想解釋,符諶已經(jīng)穿著睡衣,趿拉著拖鞋出來了。他揉著眼睛,隱約看見眼前有兩個人。再仔細(xì)一看,原來是司淵到了。“你等我一些,我去洗漱。”被司淵瞧見自己這幅不像話的模樣,符諶有點不好意思,立馬又竄了回去。符諶一打岔,對話也就進行不下去了。司淵怕被符諶聽出異樣,含糊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還不至于那么好奇?!?/br>司淵等符諶一收拾完,就帶著他出去。坐上車的時候,符諶還不會系安全帶。他之前都是坐在后排,只看過別人怎么系安全帶,自己還沒有系過。司淵側(cè)過身,指著座位旁邊的方形物件:“這兒,插進去。知道嗎?”他也沒有動手幫符諶,而是讓他自己來。符諶一插上安全帶,司淵便笑了起來:“學(xué)得真快?!本拖袷轻j釀了許久,就等著他這個動作。符諶有點不好意思,扯了扯安全帶:“我們?nèi)ツ睦锇???/br>“先去吃飯,然后你決定去哪里。”吃飯的地點是符諶千挑萬選選定的。他本來想要帶著符諶去吃早茶,擔(dān)心遇上熟人,耽誤工夫,又擔(dān)心符諶不適應(yīng)。思來想去,不如帶著他去自己過去的學(xué)校門口吃飯。既能拉近距離,也能追憶似水年華。于是他就帶著符諶去了尉城的大學(xué)城。大學(xué)城的小吃店如星羅棋布,又競爭激烈。從中殺出一條血路的都是實力高強之輩。背后的故事,若是寫出來,怕是能寫出一本——一百萬字都寫不下的那種。司淵帶著符諶去的則是他在整個大學(xué)生活中最常去的,也是在眾多競爭者中屹立多年不倒的早點鋪。司淵嘴挑,連他都覺得不錯的早點鋪,自然有著眾多追隨者。他們?nèi)サ迷?,大學(xué)生又起得晚,此時沒有多少人。“呦,是你啊?!钡昀习暹€認(rèn)得他,“帶著朋友來???”司淵笑道:“是啊。老板,兩個煎餅,兩碗魚片粥?!奔屣灪汪~片粥都是這家店的招牌。老板往后廚喊了一聲,就又扭過頭來和司淵聊天:“你這朋友真俊啊?!?/br>符諶不好意思地往司淵身后躲了躲。老板善意地笑了笑:“怎么還跟個女娃娃一樣呢?!?/br>司淵目光溫柔地看著身后:“他害羞嘛。老板你別逗他了?!?/br>后廚已經(jīng)將煎餅和魚片粥端出來,司淵放上托盤,自己端著找了個桌子坐了。“你常常來嗎?”和老板很熟的樣子。司淵笑道:“是啊,我以前學(xué)校就在這附近。我上學(xué)那時候,天天早上來這里吃飯。”聽到學(xué)校,符諶眼中流露出羨慕:“上學(xué)是什么樣子的?景丞也在上大學(xué)?!?/br>司淵想了想郁景丞的模樣,看上去的確是正讀書的年紀(jì)。只是天師也要上學(xué)嗎?他直接問了出來。符諶回答道:“有些要,有些不要。其實平山派很多弟子都是孤兒,被門派里收養(yǎng)。那些弟子要不要上學(xué)都可以。也有些弟子是自己父母送過來的,或者是長大了拜師——這種很少,不過一般都是上過學(xué)的。”“郁景丞呢?”“景丞也是孤兒,是被我的……小曾師侄抱回來的?!彼畛鲞@個稱呼似乎十分艱難,司淵聽得也很艱難,“他法術(shù)學(xué)得不太好,所以小曾師侄一定要他念書?!?/br>“你呢,”司淵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上過學(xué)嗎?”符諶失落地?fù)u了搖頭:“沒有。其實……我醒過來才一年的時間?!敝幻銖娬J(rèn)識了這個世界。“一年?”司淵問道,“之前怎么了嗎?”“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平山派了,是我的大曾師侄——就是掌門告訴我,我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