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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二少聽罷,扭頭看了看肖美人。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手卻微微發(fā)顫。肖美人比海二少心思細,心中思緒翻滾著,也用力全數(shù)壓下,冷靜問了小姚meimei一個問題。“小姚,仇其善只同你說,要請個人來騙海二少,沒有跟你說要請誰嗎?”小姚meimei點點頭。肖美人仍不死心,接著問道:“是男是女也不知?叫什么名字也不知?”小姚meimei道:“嗯,他只說‘找個人’?!?/br>肖美人只覺得心中落下一塊長著尖銳棱角的大石頭,從里到外壓得他的胸口又痛又悶。他被仇其善當(dāng)作槍來使,沒有名字,在他口中,只是“某個人”,一廂情愿也好,一腔熱血也罷,都無人在意,好似全數(shù)灑在了雪地里,赤忱融化了冰冷,顯出臟兮兮的樣子,在雪白的地面上,留下一團污濁邋遢的暗紅色印記。——那是他付出的真心。第15章.人總是貪心,有了丁點溫度,就想要更多的熱量,雙手死死握著,生怕積攢的點滴從指尖滑落,等到最后灼傷了掌心才曉得痛,再放手早就遲了。若要講道理,天底下誰人不會些道理,可道理不是護身符,感情世界里總是憑著任性妄為橫沖直撞,然后磨出一身的傷,道理在愛情面前,往往是無用的。肖美人從前只想守在仇其善身邊,他要做什么事,好的壞的,自己都可以去搭把手,只要兩人能在一塊,就已經(jīng)很好了。他不跟仇其善說些露骨的話,他從不敢說,明明眼前這人不如以前那般好,將自己活得如同一灘爛泥,可肖美人在他身邊,仍舊是小心翼翼。他把眼前境遇的原因通通歸結(jié)到了自己身上,沉默地背下了罪名,日子一天天過著,也鮮少覺得快樂。三年前,他們剛剛騙完一樁婚事。仇其善給肖美人安上了一個落魄公子哥的身份,騙得了一戶人家小姐的芳心。肖美人不太愛說話,心里對這樣的事也十分抵觸,因此在那位小姐面前,總是沉默寡言,可偏偏那位小姐天真可愛不諳世事,見他的第一面就死死陷了進去,不管肖美人講什么、做什么,通通都喜歡。仇其善滿意得很,他油嘴滑舌,將小姐的嫁妝騙了過來,婚禮前一晚便同肖美人一起跑路,這才到了十里鎮(zhèn)。肖美人或許永遠都忘不了那位小姐羞澀的神情,站在他面前,手中拿著一個戒指盒,臉紅成一片,眼睛卻是明亮的,看著他,同他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買這些,可是結(jié)婚的時候,我太想要一枚戒指啦,我先替你買了,往后你要好好努力,將這戒指的錢掙到手,然后還給我啊?!?/br>他接過戒指盒,好似接到了一塊guntang的熱鐵,又或是纏滿荊棘的石頭,良心痛得厲害,實在不愿去想再過兩天,這位小姐該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在再來面對婚姻。作孽。他身上背著的債已經(jīng)夠多了,每一次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仍舊會嘆一聲作孽,他欠了仇其善的,只能投身于這樣缺德污濁的循環(huán)中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盡頭,也許終有一天被苦主抓住,痛打致死,才是屬于他們的最終的宿命。跑路的那一夜,肖美人將那枚戒指留在了桌子上,沒有帶走。后來被仇其善發(fā)現(xiàn),心疼得直捶胸口,只恨時間不夠,不然非得回去再把戒指取回來。仇其善背著一包裹的錢財還嫌不夠,腦子里惦記著戒指的事,趕路步伐快,差點把自己給絆倒。“我說你,那枚戒指是鉆石的,可以賣不少錢,你怎么就偏偏忘了那個!”肖美人道:“那位小姐的天真也是無價的,你可曾想過你毀掉了什么寶貴的東西。”仇其善滿不在乎的笑了:“感情能值幾個錢,我們做了這么多票了,你怎么還是這樣幼稚。”肖美人于是不說話了,他不知道感情能值幾個錢,或許在仇其善心中,真的是一文不值。兩人來到十里鎮(zhèn),沒呆兩天,仇其善便已經(jīng)找好了下手目標(biāo),那便是招搖闊氣的海公館。不同于其他大戶人家,海公館好似從來沒有藏富的想法似的,里里外外都在宣示著海家有錢,用仇其善的話說,不坑這樣的“冤大頭”還能坑誰。于是每天早出晚歸,去摸清海公館的情況,以便制定出一套方案。肖美人沒想到的是,海公館的情況還沒摸清,仇其善卻第一次犯了糊涂——他愛上了一個姑娘,那是海二少的追求對象,也是莊大少的仰慕者,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肖美人閑來無事時,會在腦子里編排兩人往后的一生,快樂的不快樂的都想了很多,可偏偏漏了一點,他忘了去想,假如仇其善愛上了女人,要成家,那要怎么辦。他以為仇其善是沒有什么感情的,但其實他有,并且濃郁熾烈,只不過不會給他。肖美人看著仇其善為小姚meimei傾心,見她受了委屈,自己好似也被打了一拳似的,替她覺得疼,到后來,得知小姚meimei被莊大少拒絕,又被海二少戲謔,仇其善動了怒,非要傷害小姚的這兩個人付出代價。這么多年,仇其善終于又提起了“保護”二字,肖美人心中又疼又酸,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又終于可以跟從前的仇其善見了一面,他眼神中那些似曾相識的光芒,已經(jīng)很久沒有得見了。于是他變成了假道士,輕而易舉地騙取了海二少的信任,卻沒有按仇其善之前安排好的那樣,騙上海家一大筆錢。肖美人本以為仇其善會十分在意,甚至動怒,就好似心疼沒有拿走的戒指一樣。可是仇其善沒有,他十分寬容,錢財沒騙到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要的是給小姚meimei出口氣。肖美人只是仇其善口中的“找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在小姚meimei的視野里,是一個全然陌生、且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茶吃了頂久,海二少和小姚meimei好長時間未見,聊了許多,最后還吩咐店家喊后廚做好幾道拿手菜,打包給小姚meimei帶回家。小姚meimei連道了幾聲多謝,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訴海二少,她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吃茶,能打包回家給自己的丈夫也嘗嘗,她覺得很開心。又想起從前的那場鬧劇,實在是給海二少添了太多麻煩,于是同他道:“海二少,你人真的很好,之前那件事情,對不住了?!?/br>海二少擺擺手:“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小姚meimei點點頭:“那我就告辭了,二少,肖先生,再見。”肖美人這才如夢初醒,反應(yīng)過來,和小姚meimei道了別。一頓茶吃下來,問了小姚meimei那個問題以后,肖美人便沒再吭聲。肖美人好看,可那好看卻不讓人親近,是一種疏離冷淡的美,拍電影時,影迷總愛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