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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然可能秘書會損失一位暴怒中的女友。對的,秘書是男的。郁韞韜上任第二天就示意HR約談那幾個妖精一樣的女秘書,叫她們離開。HRD簡直是喜上眉梢,估計一大波總監(jiān)級別的人早對這堆「拿著雞毛當令箭、每天聚在那兒討論釣凱子、光拿錢不干事」的蜘蛛精意見很大了。現(xiàn)在只聘請了兩位男秘書。本來是該請至少四位的,可惜郁韞韜要求太高,一時間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選。郁韞韜也預料到了,并沒有什么話說。倒是智宣對他來說是意外之喜,真是無處不合心。智宣在低頭看手表的時候,郁韞韜正好走了過來。那智宣抬頭,看到郁韞韜高大的身影,一時有些尷尬。員工在加班時候看手表,似乎意思很明確,但智宣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既然無法與之瘋狂zuoai,他也愿意同他瘋狂加班的。似乎是捕捉到智宣眼內(nèi)一閃而過的窘迫,郁韞韜輕松笑笑,調(diào)侃說:「不錯的手表。不過不像你的風格?!怪切读算叮πΓ骸盖澳杏阉偷?。」郁韞韜聽了這句話,也是愣了一愣。二人相會以來,郁韞韜總是波瀾不驚的,還是頭一次露出驚訝的模樣。這對智宣來說非常新鮮。智宣變得輕松了一些,仔細打量著郁韞韜的眉目,又說:「很奇怪嗎?」郁韞韜坦白回答:「有一點?!?/br>智宣反而有些錯愕:「哦?你覺得我是性向很奇怪?還是突然跟你出柜,你覺得奇怪?」智宣對自己的性向非常自在,公司里也不少人知道他是同性戀者。但也有人說,智宣首次說自己同性戀,都是被女同事表白的時候。卻從無人見智宣有男朋友。故不少人還開玩笑,說這是智宣不想被女同事追才編出來的。那女同事缺乏幽默感,尷尬得不久后就辭職了。郁韞韜其實也聽說過智宣是同性戀這一回事,因此他回答:「我不是因為你的性向而感到奇怪,我的驚訝,是因為覺得你不像是會保留前男友禮物的人。」智宣因為這句話,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脆弱的表情。然后這絲裂縫又很快縫合起來,好像不曾存在過。可是這是無法逃過郁韞韜的眼睛的。但是,郁韞韜裝作不曾看見智宣眼里的傷感,只安慰性質(zhì)地拍了拍智宣的肩——卻不知道這更加重智宣的傷懷。智宣僵硬地別過臉,下意識地將腕表藏進藏青色的西裝袖子里頭。郁韞韜環(huán)顧四周,說:「原來已經(jīng)那么晚了?!怪切屑び繇y韜轉移話題,也趕緊附和說:「是啊。不過最近的事情都很多,郁總辛苦了。」郁韞韜笑了:「這話該我對你說?!拐f著,郁韞韜又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說:「這樣吧,我們?nèi)ズ纫槐???/br>智宣無法拒絕這個提議。他現(xiàn)在需要放松,也需要酒精,更需要郁韞韜。智宣說:「那我們?nèi)ツ膬汉??」郁韞韜問:「那你平常和韌子去哪兒喝?」「韌子?。俊怪切麑@個稱呼有些莫名的陌生,但也驚訝,原來郁韞韜他倆兄弟關系還不錯?郁韞韜又說:「聽韌子說你很會玩?」說著,郁韞韜眉眼有些飛揚,居然露出一絲白浪的痕跡來。西裝骨骨、長身鶴立的郁韞韜,臉上露出白浪的神情,叫智宣幾乎立即就傾倒在他的西裝褲腳。只是智宣是一個懂得隱藏感情的大人了,他輕輕側過臉,說:「啊,是的。之前二少晚上的去處我都能安排。您也需要嗎?」郁韞韜只說:「也不用去他愛去的地方。不清靜。咱們找個清吧飲酒則可。我剛從國外回來,不熟悉,還須你帶路?!?/br>智宣自然不能帶郁韞韜去玩,便也選了個附近的一個叫「Firefly」清吧。那是個比較低調(diào)的清吧,進門的時候則可看見點點藍色的熒光燈,似螢火蟲飄舞一樣,充滿浪漫氣息。他倆選了玻璃墻邊的卡座,坐在褐色的皮椅上,可以看到窗外街景。扎著馬尾的男服務生走來,帶著微笑告訴他們卡座的低消。智宣只好和郁韞韜多點幾杯酒。郁韞韜喝了兩杯酒,便覺得有些發(fā)熱,松開了領帶,解開了最上的兩顆扣子,露出了那散漫的模樣,看在智宣眼內(nèi),有種不經(jīng)意的性感。智宣心中暗道:「這個男人有毒!恐怕這幾年飛撲到他身上的男男女女都很不少吧!」想到這個,智宣居然莫名其妙地感到吃醋,灌了一大口酒鼓起了腮。郁韞韜不習慣這種沉默,便問他:「你在這兒工作多久了?」智宣答:「五年了?!褂繇y韜點頭:「那是有一段時間了。你很厲害,五年就能做到總助。還能幫韌子那么多,我敬你?!拐f著,郁韞韜真的把杯中的酒給干了。智宣看著郁韞韜咕嚕飲酒時滑動的喉結,強忍住撲上去舔的沖動,舉起杯中酒,說:「怎么敢當?」然后智宣也干了杯。郁韞韜笑:「你不必那么拘謹?!怪切c頭,暈乎乎地看著郁韞韜。郁韞韜又說:「我來之前還很擔心。因為總助是個很重要的崗位。我之前在那邊公司的總助,就是換了好幾個才定下來,盡管定下來了,還是磨合了一段時間,才達到比較和諧的狀態(tài)?!怪切犃诉@話,心想對方是要贊我了不是?郁韞韜果然是要贊他:「所以你讓我很意外。我來這邊之前,已將我那位總助提拔至副總裁了。我相信你也能做到。」智宣聽著這話,只認為是老板畫餅,并沒有任何垂涎副總之位的心態(tài):「唉!我哪能和人比?我都是想著,做好該做的事情,為老板分憂?!?/br>郁韞韜表面成熟,內(nèi)里還是個大男孩,覺得智宣這種看著一絲不茍的冷感西裝男裝逼表忠心很好笑、也很好玩,便說:「嗯,行,那多喝兩杯。」說著,郁韞韜打了個響指,招呼來服務生,說:「再來兩杯長島冰茶?!怪切钪L島冰茶里頭沒有茶,里頭還含伏特加,但很容易醉。那智宣皺起眉來:「喝那那么多?」郁韞韜說:「不是有低消嗎?怎能不多喝兩杯?」那智宣笑了:「點個果盤就是了?!褂繇y韜問他:「韌子說你很能喝?」智宣笑答:「他張嘴說話靠譜?」郁韞韜笑了:「你這樣說你前老板壞話,更該多罰兩杯!」說著,郁韞韜又給點了一杯Zombie。智宣聽見「Zombie」,也是一陣糾結:「瑪?shù)拢质且槐砭?!他最好是想我失身才給我點的,而不是為了看我出洋相?!?/br>所謂「失身酒」,就是口感好,喝起來好像很清甜,讓飲酒者戒心很低,但其實酒精含量可觀,不小心就會喝得酩酊大醉的酒?;燠E夜場的智宣一口氣能說出十幾種失身酒的名字,卻不想郁韞韜失憶了倒沒忘記這些品種,也是可惡。只是點這些酒的郁韞韜自然不是為了讓智宣「失身」,也并非為了叫他出洋相,只是純粹好奇。郁韞韌說智宣「表里不一」,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