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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該?!?/br>玲兒看著他毫無血色的半邊臉,倉皇地用力搖著頭,想說什么卻被顧聲輕輕一點頭打斷了:“我沒事,娘身體不好,你快進去吧?!?/br>“不,我……”玲兒猛地回頭一看,左右為難,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可哥哥你,你怎么辦……”顧聲聞言短促的彎了一下嘴角,那一閃即逝的笑容在他慘白的臉上虛弱得觸目驚心。“我自己可以,你先進去……”誰知道這檔口梅香好似醒轉(zhuǎn)過來,方才扶她進屋的婦人三三兩兩地出來接著洗衣服,不料一個沒留神女人就又出了房門,痛心疾首地抄家伙還要再打。婦人手足無措,卻聽院門“砰”一聲重響,咬牙切齒的男聲貫入耳膜:“你們在什么?!”男人陰蟄低沉的聲響陡然在廳堂外炸響,音調(diào)里的慍怒仿佛狂風掠過雪原,掀起鋪天蓋地的寒意。屋內(nèi)的或站或跪的眾人聞聲皆是一震,慌忙回頭去看。顧聲卻兀自低著頭,瘦削的面龐上甚至因為咬緊牙關而陷下深痕。江承破門而入。江承剛從江知涯那回來,正是火起的時候。他被江老爺子逮著耳提面命,江知涯氣得能給他耳朵都扯下來。原因眾多,主要有二,其一就是他前天晚上給了沈聞昌一槍。這一槍雖然沒有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害,但這么當面給人一槍實非常人可以接受之事,遑論對面坐的還是有權有勢的軍閥頭子。要不是江家位高權重,江承當晚回不回得了家都難說。其二,是他那打小被江老爺子當接班人培養(yǎng)的大哥跑路。江家派人往潯州搜了個天昏地暗愣是沒摸著影兒,江母宋氏在家哭得肝腸寸斷,險些背過氣去,愣是逼得江承閉著嘴挨老爺子訓沒再吭聲。江老爺子當初召他回家的宗旨清清楚楚:他大哥這下是指不上了,要是他這江家現(xiàn)下唯一的頂梁柱再不頂事,江家百年的基業(yè)毀在他手里,那江家的列祖列宗遲早死不瞑目。但江承多年盡知道鬼混,一點正事不懂,要想盡快在津州站穩(wěn)腳跟,還是得抓緊搭上沈家的親事,防著那幫子狼子野心的外家趁虛而入。結果江承非但不老實,還瞎他娘的胡鬧,江老爺子痛心疾首,大罵他不肖子孫蠢鈍如豬,這時候還鬧這一出。江承一口惡氣頂在喉嚨上,張嘴就想跟老爺子干一架。他在京北野戰(zhàn)軍真刀真槍拼過來的十來年怎么就成了“鬼混”了?不就是填錯了幾句古文沒考上軍校,在部隊干的活哪點比只當參謀耍耍嘴皮子的大哥少了?扶植親信的事兒打軍校時候起就開始了,要不是宋淑珍非倒騰他出國,兩年多沈宋葉三家都不在話下,還用得著這點姻親的關系?宋淑珍哭她大兒子哭得“哇”一聲吐出血來,江老爺子狠狠地瞪江承,江承恨得眼角出血,一堆話卡在喉嚨里哽得他頭頂冒煙。所以這兒子不是親生,到底不是真心疼。不知道當年那個難產(chǎn)早死的姨太留下這個倒霉兒子給她的時候,宋淑珍心里想的都是什么。江承大清早的鬧了一肚子不痛快,心里又惦記著顧聲,忍氣吞聲了兩個時辰多總算借口脫身,一路風馳電掣趕到梨園,正一腦門子官司,隔老遠卻聽到離梨園不遠處的院子里鬧聲正盛,有人高叫著他情人兒的名字,不一會兒又歇下去,只聽得些亂七八糟的哭聲,江承心里堵了一口氣不知從何發(fā)泄,一張臉陰得能絞出水來。車沒停穩(wěn),江承就風似的跳了車奔到后門,抬腿一踹門,迎面撞見一個女人對著他的心尖尖作威作福,他那塊讓他疼起來連碰一下都嫌自己拿捏不好輕重的心頭rou正在那邊地上跪著,破院子粗糙未經(jīng)打磨的青石板硌著他的膝蓋,就跟硌著江承自己的似的。誰他娘的敢動他的人?哪個不長眼地敢對顧聲張口就罵提手就打?當他這個京北軍閥是死的嗎?!江承那活活忍了整整一個早上的暴脾氣瞬間就捺不住了,猩紅著眼眶的男人神情陰狠暴戾,不作他想地順手就抄起離他最近的那根被敲斷了腿的條凳,直愣愣地沖那娘們劈頭蓋臉地撂了下去:“你打?。∧阍倥鏊桓种冈囋??我管你是什么東西,老子這一板凳抽死你丫的信不信?!”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我都如此粗長……如此粗長!……沒人收個藏鼓個勵的嗎(淚崩)好吧TVT,我只想知道一下有沒有人在看我寫的玩意TVT……第11章裂痕11.男人的聲音剛在門口出現(xiàn),顧聲的臉色猛然一變,在他踹門的瞬間竭力從地上起來,伸手要去攔他:“你發(fā)什么瘋!這是我……”梅香剛才發(fā)狠砸那一下似乎碰著了骨頭,起初還沒覺得,這會兒稍一動彈,肌rou牽動筋骨,肋骨和上臂棰心刺骨的劇痛襲來,霎時間像一雙鐵臂狠狠鉗住了上半身,顧聲頓時眼前發(fā)黑,被劇痛拽回了原地。江承被顧聲拽了一下,那條板凳的方向稍稍一偏,擦著女人的肩膀飛出去幾米遠,“砰”地一聲撂在荒草堆里,濺起半尺高的砂土。那一下要是砸在人頭上,不死也撐不過半晌。女人幾乎被嚇蒙了過去,呆呆地注視著眼前的兩人,退了一步跪在地上,表情像是要哭,卻半點聲都出不來。江承撇過臉,怔愣著望向底下半跪的顧聲,顧聲卻似是經(jīng)受了極大的痛楚,雙唇緊抿,面色慘白如紙,冷汗大滴大滴地滑過額頭,沾濕了青年長而疏朗的睫毛,同時他死死抓著左邊的上衣,幾乎要把半個人都蜷起來。江承急喘了幾下,青年瘦削單薄蜷縮起來的側(cè)影以猝不及防的兇狠姿態(tài)烙進他眼底,逼得那顆剛剛歸了位的心臟又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cao……顧聲,顧聲!”江承一箭步跨到他身邊,堪稱小心地扶住了他右邊身體,伸出兩個指頭把他的臉朝自己撇過來,看見年輕人雙唇血色全無,張口就要喊人送院,卻聽青年捯了兩聲氣,穩(wěn)住聲調(diào)說:“不關她的事,小傷,不礙事的?!?/br>他神志還算清明,江承稍放下點心,掃了眼院里的人陰寒著張臉冷聲道:“用不著你多話,我馬上把杜寒叫過來給你瞧瞧,要是哪……”“不要!”顧聲猛地拔高了聲調(diào),同時用力掙開江承扶他的手。他這不動江承還沒覺得什么,身子一脫手,江承立馬感覺一股潮濕的液體從指縫間流進袖管里。顧聲緊跟著臉色一變,眼睜睜看著江承把手掌拿到跟前,上面赫然是一灘殷紅的血跡,正順著掌心的槍繭滴落下去!而顧聲那件淡青長衫的背面,已然洇開一片暗紅發(fā)黑的印記。江承破口大罵一聲cao,二話不說提著顧聲的腰,單手環(huán)過膝彎,把他整個人從地上掀起來就走!江承從十歲拿砍刀干架起就沒慫過見血,把人抽得皮開rou綻捅破肚子也不見多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