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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承認自己錯了君然就會原諒他?他不覺得自己有錯,但他也不想一直和君然這樣下去,他會受不了的。要不要承認?君然的手怎么樣了?木流南看著池塘里倒映出來的月亮,自顧自地思索著,忽然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木流南回身看去,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來找他了。九月的晚風柔柔的,空氣中帶著些許涼意。木流南有些呆愣地站起身看他,兩人都只穿著里衣,卻并不冷,互相對視著。“君然……”木流南的聲音有些啞,眼眶紅紅的,有些不敢向柯君然走去。柯君然心里抽痛了一下,快步上前將人擁入懷里。靠入熟悉而溫暖的懷抱,木流南終于忍不住流下淚來,雙手緊緊地環(huán)著他,哽咽著道:“我錯了?!?/br>柯君然心里像是猛然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住,悶悶的痛痛的。他的流南又主動向他低頭了,即使不覺得自己有錯,還是向他低頭了。他是那么害怕失去自己,而他卻總是讓他困于這種害怕之中。心疼之余,柯君然溫柔地吻了吻他的額,柔聲問:“你覺得你錯了?”木流南愣了愣,隨后微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想保護你,我知道我下手殘忍,可是我只是不希望你身邊再有任何威脅,我顧不了那么多人,差點失去你的滋味,嘗一遍就夠了……”柯君然知道他說的是他中血蠱的事,他知道,那件事把他嚇壞了。再次親了親他的額,柯君然將他溫柔地圈在懷里,手輕輕地撫著他的后背。“對不起,流南,我也有錯。我不該那樣責怪你,我知道你是想保護我。但是這件事我們得分開說,你想保護我你沒有錯,不過再怎么說你也不該殺無辜的人。”木流南沉默地靠在柯君然懷里,微微點了點頭。柯君然又柔聲道:“還好離刖知道幫你把關(guān),沒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都不再說了好嗎?”木流南點點頭,又抬頭看他,啞聲問:“你不怪我了?”“怎么怪你?你都是為了我,我才是罪魁禍首,不是你的錯。”柯君然寵溺溫柔地輕輕擦掉他臉上的淚痕,“流南,你要記著,你犯下再不可饒恕的錯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但是我不希望你的身上背負太多無辜的性命,懂嗎?”白道的人都不喜歡濫殺無辜,何況君然還是武林盟主,還是當朝王爺。木流南其實心里都是明白的,只是這次關(guān)系到他的安全他才這么做。“嗯,我知道??墒悄莻€傷你的人怎么辦?”對于差點害死柯君然的人,木流南是始終難以放下,生怕那個人再次傷到君然。“他若真想要我性命,總會露出馬腳,既然如今一點消息都沒有,定然是沒有什么動作。不必擔心,我會小心的,不是還有你在我身邊嗎?”木流南還是有些擔心,但也正如君然所說的,他會一直守在他身邊,再不會像上次那樣,讓那個殺手有機可乘了。“那我在接著查查?!?/br>“好,回去睡吧,很晚了?!?/br>柯君然牽起他的手領(lǐng)他回去,木流南卻注意到了他另一只被他傷到的手。輕輕地握起那只受傷的手,木流南自責又心疼地問:“疼嗎?”柯君然輕笑,牽著他往他們的房間去,“一點小傷,無事的,別胡思亂想?!?/br>木流南頷了頷首,看著他的笑容也微微彎了彎唇角,剛才兩人劍拔弩張的爭吵也變得沒有關(guān)系了,他們還是相愛的。躺到床上后,柯君然將木流南摟在懷里。木流南小心地避開他受傷的手靠在他懷里,舒服地享受他給予的溫暖。“君然,我們以后不要吵架了?!?/br>柯君然輕輕一笑,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撫著他的后背。“愛人之間有些爭吵很正常的,別多想?!?/br>木流南沉默了一下,隨后抬頭看他,道:“可是葉洛和傾云就不會吵架?!?/br>“你怎么知道,說不定他們只是關(guān)起門來吵不被別人知道呢?”葉洛和傾云?那兩個溫柔的人也能吵起來?木流南覺得難以想象。把頭埋進柯君然的懷里,木流南悶悶地道:“可是我不喜歡和你吵架?!?/br>柯君然將人摟緊了些,吻了吻他的唇,柔聲道:“好,那我們說好了,以后有什么別扭,有什么不愉快,一起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誰都不許動氣,如何?”木流南點頭,有些不滿地道:“今日是你先動氣的?!?/br>“好,我的錯,保證日后決不再犯?!笨戮惠p笑著親著木流南的臉,“睡吧寶貝?!?/br>“嗯?!蹦玖髂弦参⑽⒁恍?,安心地靠在他的懷里入睡。昨夜睡得晚了,兩人起得也晚,直接跳過了早膳,前去前廳用午膳。葉洛和百里傾云,離刖和蕭子郁都在,看到兩人一起進來,他們也放心了。“和好了呀,夫夫吵架,傷及外人是怎么回事?”蕭子郁不滿地把一盤醋溜雞塊端到自己面前霸占著,對于昨日木流南傷了離刖的事十分不滿,就算是他的手下也不能這么隨便虐待??!木流南不理蕭子郁,被柯君然領(lǐng)著坐下吃飯。看了眼從來未被自己打過的離刖,木流南還算關(guān)心地問:“傷口,沒事吧?”“屬下沒事?!彪x刖淡淡地搖了搖頭,自家教主待他怎么樣他也清楚,以往教主也從未打過他,昨日想必是真的對他失望極了,畢竟他從未違背過教主的命令,再加上柯盟主的責怪,氣急了才出手打了他,他也沒往心里去。見離刖沒事,木流南也點了點頭,沉默地拿起筷子吃飯。蕭子郁冷哼一聲,打傷了人連個對不起都沒有,真是氣人。拼命地吃著自己面前的醋溜雞塊,也算是一種無聲地反抗了。木流南看了眼自己碗里柯君然布來的菜,沒有醋溜雞塊,抬頭看了蕭子郁一眼,隨后有些可憐地看了眼柯君然。柯君然輕笑一聲,長臂一伸,便把蕭子郁面前的那盤醋溜雞塊端了過來,放到木流南面前。木流南滿意地笑了笑,低頭默默地繼續(xù)吃飯。蕭子郁夾醋溜雞塊夾了個空,臉都氣綠了,“君然,不帶這么寵的,區(qū)別對待?。 ?/br>“醋溜雞塊本來就是替流南準備的,你又不喜歡,和他搶什么?”柯君然淡笑著,繼續(xù)寵溺地替木流南布些其他的小菜。“哼哼,你就寵吧,寵壞了才好呢?!笔捵佑艉哌笾?。柯君然呵呵一笑,“已經(jīng)寵壞了,沒事?!?/br>木流南聽到這句話,咬著雞塊微微抬了抬頭,像一只驕傲的小公雞。蕭子郁又哼唧了一聲,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默默地抱著碗貼到離刖那里去,一副懶得理他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