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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策馬,一個是難得出來一趟,又未得空和柯君然他們寒暄的第五少焱,另一個是不放心鐘離漠,怕他在半路被殺的鐘離淅。木流南和蕭子郁出來的時候,就見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就等他們兩個。“流南,好久不見,之前沒機會找你說說話,不介意我跟你們一起吧?”木流南看了第五少焱一眼,對于這人,他已經(jīng)將他歸到葉洛這類朋友的范疇之內(nèi),因此并未對他擺臭臉,微微頷首道:“當然不?!?/br>以木流南的性子,能聽到他這么回答,第五少焱已經(jīng)很滿足了。走到柯君然身邊,木流南牽過他手里牽著的踏月,翻身上馬,隨后又伸手摸了摸邊上柯君然騎著的絕殺的鬃毛。看著一邊顫顫巍巍不敢走過來的蕭子郁,木流南對著柯君然道:“君然,蕭子郁剛才問了一個關(guān)于你的問題?!?/br>蕭子郁忽然覺得背上汗毛豎起,求饒般地看著木流南。這種問題被這么多人知道,他還有沒有臉混了?!木流南微微勾了勾唇,不理會蕭子郁的眼神,不過倒也沒有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只在柯君然耳邊輕聲道:“他問你那里大不大。”聽木流南這么說,柯君然臉一黑,斜視了蕭子郁一眼。蕭子郁連忙解釋道:“盟主,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真的!這都是有原因的!”柯君然也懶得理他,摟著木流南的脖子,輕聲調(diào)笑道:“那流南覺得呢?”木流南的臉‘騰’得一紅,隨后推開柯君然的手,扭頭看著前面,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看他這樣子,柯君然覺得十分有趣,但也知道這人不能把他惹急了,也不再逗他??戳搜圻€在邊上磨磨蹭蹭蕭子郁,皺眉道:“要出發(fā)了,你杵在那兒做什么?”蕭子郁偷偷地看了眼坐在馬車駕車位置陰沉著臉的離刖,心想這么多人都在,應該不會對自己怎么樣才是。這么安慰著自己,蕭子郁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尷尬地笑著挪到馬車旁,隨后又尷尬地對離刖笑了笑,試探性地坐在他邊上。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離刖沒把蕭子郁怎么樣,只不過也沒理他就是了。蕭子郁終于放心下來,掀開簾子看了眼服了軟筋散,軟軟地坐在馬車里安分的鐘離漠,隨后對柯君然頷了頷首。柯君然這才下令道:“出發(fā)!”☆、前往阡城鐘離世家在阡城,離鎖月城挺遠的,照他們這種不緊不慢的趕路速度要三天三夜才能抵達。木流南對這種單調(diào)的趕路十分沒有耐心。他向來身子金貴,吃要吃好的,穿要穿好的,睡要睡好的。這種只為了送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回家治罪的趕路之旅,簡直讓他深惡痛絕,因此趕了半天的路后,臉色也漸漸地沉了下來,看什么都變得十分不爽快。最讓他不痛快的是,他總覺得君然的視線總是時不時地要落在那個鐘離淅的身上,這種被忽視和愛人的注意力被搶的感覺讓他十分不快??上?,雖然他從來都不是扭捏的人,但是對待君然的問題上,他總是會十分謹慎、一忍再忍。因此他也只能忍氣吞聲地獨自生悶氣,心里卻想著怎么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那個礙眼的男人殺了滅口!注意到木流南難看的臉色后,柯君然驅(qū)著絕殺離他更近一些,小聲問道:“流南,你怎么了?”木流南心里還有氣,卻又不敢也舍不得對君然撒氣,只好沉著臉、微微垂著頭不說話。柯君然不知道他是吃味了,只當他趕路趕得難受,擔憂地道:“是不是趕了半天的路累了?前面不遠處有家茶棚,我們待會兒在那里休息一下如何?”木流南本來還是準備沉默,但是想到君然那么擔心自己,他也不應該耍脾氣,最后才悶悶地說了句很奇怪的話。“我覺得踏月累了?!?/br>柯君然一愣,隨后輕笑一聲,抓住木流南的手,一使勁便把人拉到了自己的馬上,把他圈在身前,寵溺地在他耳邊低語道:“這樣踏月不累了?!?/br>木流南耳根紅了,不過嘴角卻也微微彎了彎,享受地靠在他的懷里閉眼假寐,剛才的不爽快終于消散好多。他們談話的聲音不大,其余幾人也沒怎么聽見,看到柯君然的動作,雖然有一瞬間的呆愣,但是想到他們向來恩愛也就不再多想什么。蕭子郁看了他們恩愛的背影一眼,又看了身邊板著臉駕車的離刖一眼,忽然覺得自己好可悲。趕了半天的路,從自己坐到他身邊到現(xiàn)在,離刖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雖然那張臉依舊是沒什么表情的死人臉,但是蕭子郁就是感覺離刖現(xiàn)在十分不爽。雖然害怕離刖會殺了他,但是比起離刖不理他,蕭子郁還是覺得后者更讓他擔驚受怕。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蕭子郁擺出一張討好的笑臉,看著離刖親切地道:“離刖,這里好偏僻哦,路上連家住戶和客棧都沒有,君然說不遠處會有一家茶棚,你知道嗎?”離刖依舊板著一張死人臉,仿佛感覺不到蕭子郁的存在一般,繼續(xù)沉默著駕車。蕭子郁的臉上有些落寞,心里也有些害怕起來。不就是沒讓他做嗎?至于這么生氣嗎?這不會打算這輩子就不理他的吧?別?。∷麑幵鸽x刖打他罵他甚至殺了他也受不了他一輩子不理他?。?/br>整了整自己的笑臉,蕭子郁又巴巴地貼上去笑道:“離刖,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到阡城???估計還有三天吧?這里這么偏,你說我們晚上睡在哪里?馬車就一輛,又不能都擠進去,那不是要露宿了嗎?而且這路上又沒個什么店鋪,想來午膳只能吃些干糧了,晚上露宿的話肯定要生火取暖,正好可以打些野味烤烤,你說是不是?”蕭子郁一個人嘰里呱啦說了一長串,終于停下來看離刖的反應。可惜,離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就是把他當不存在。雖然心里有些無奈,但是蕭子郁還是不懈努力地繼續(xù)在他旁邊說話,“離刖,打野味的話應該是我和你去吧?君然和流南是不會去的,第五少焱是客人,鐘離淅是外人,鐘離漠可以忽視,只有我和你去了。你喜歡什么野味?野兔嗎?可是我覺得小兔子很可愛,我們不該傷害它們,你說是不是?還是烤野雞吧,野雞咯咯咯的一點都不可愛,而且烤野雞很好吃的??上疑砩蠜]有帶醬料,不然味道會更鮮美的。哎,離刖,你有沒有吃過……哎呦!”蕭子郁嘰嘰喳喳的聲音,終于在被一塊石頭打中額頭后停了下來,怨恨地把目光投向罪魁禍首。木流南懶得回頭看他,涼涼地道:“吵到我睡覺了?!?/br>說著,木流南在自家愛人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靜靜地睡了。蕭子郁氣悶地撇了撇嘴,有些無辜地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