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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但卻意外地并沒有想再趕他的意思,想到出門在外一口一個教主未免引人注意,也就學(xué)著錦瑟不再那樣自稱。“隨你?!?/br>讓小二再添一副碗筷,又盛了些飯,錦瑟不客氣地兀自吃了起來。木流南看他這么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心里說不出的厭煩,都道望寒宮宮主神出鬼沒,現(xiàn)下竟與他同桌吃飯,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流南兄怎么只吃一道菜,點了那么多豈不浪費?”說著,錦瑟夾了一筷魚香rou絲到木流南的碗里。木流南瞬間如遭電擊,呆滯地看著錦瑟。剛才有一瞬間他幾乎要以為坐在對面的是柯君然,但是那人臉上并未有易容的痕跡,聲音也與柯君然不同,何況那玄羽扇也是如假包換。回過神來,木流南嫌棄地將碗里的魚香rou絲夾出來扔在桌子上,被魚香rou絲沾到的米飯也挖掉扔在桌子上。坐在對面的錦瑟看著這一幕,哭笑不得。“不要給我夾菜,臟!”錦瑟抽了抽嘴角,“流南兄潔癖甚重。”木流南不理,低頭吃著醋溜雞塊。他是有潔癖,但也不是很重,只是錦瑟要給他夾菜還是欠了資格。在他心里,能給他夾菜的只有柯君然一人,其他人夾的菜都是臟的。錦瑟見木流南不理他,也就識趣地不再給他夾菜。“流南兄與武林盟主大婚之事可謂是轟動武林,怎么今日不見柯盟主?”說到柯君然,木流南心中一痛,下意識地往門口看了眼。為什么還沒到?難道是去了別處?不是說了只分開一段時間嗎?要是去了別處可怎么辦?心中焦慮,說話也就帶了刺,“望寒宮管得可真寬?!?/br>錦瑟哈哈一笑,“在下只是關(guān)心一下流南兄,流南兄莫不是和柯盟主吵架了?”木流南眼神凌厲地瞄他一眼,不愿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看來在下是猜對了,流南兄不妨和在下說說,憋在心里也悶得慌不是。”木流南將口中的醋溜雞塊咽下,微愣了一會兒。憋在心里是很不舒服,但是他憑什么要告訴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或許旁觀者清?思索了一會兒,木流南還是不愿將自己和柯君然的事說與外人聽,只簡潔地問:“若是你愛一個人,你會不會隱瞞你望寒宮宮主的身份?”錦瑟小酌一杯酒,不假思索地道:“既然愛他,自是不會隱瞞?!?/br>木流南臉色一沉,默然無語地咬下一口醋溜雞塊,心里越發(fā)難受。“不過……”聽到有轉(zhuǎn)折,木流南又看向錦瑟。“不過?”錦瑟勾唇一笑,又飲下一杯酒,這才道:“不會隱瞞,不過也不會告知?!?/br>不告知可不就是隱瞞?木流南不解地皺眉。“何意?”“不隱瞞是因為愛他,不告知是因為沒必要。既然愛他,身份自是不會刻意隱瞞,但也未必就要特意告知?!?/br>木流南被他繞的有點暈,似懂非懂。“不告知豈非就是與隱瞞無異?”錦瑟輕笑,耐心地解釋,“所謂隱瞞,自然是千方百計不會讓對方知曉;而不告知,只是不會特意告訴對方,并不是有意隱瞞,若是被對方知道了也是沒關(guān)系的?!?/br>因為不是有意隱瞞,所以被知道了也沒關(guān)系?所以君然不是刻意要隱瞞于我,只是沒有特意提起嗎?木流南對這樣的解釋十分滿意,心里終于舒服許多。錦瑟見木流南面色好看許多,笑著提醒道:“你若是還不明白,不妨想一想自己是否有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過對方?”木流南微愣,自己的一切?他就是離塵教教主,這個柯君然是知道的。至于他的孤兒身世,沒必要特意提起,所以并未和他說過。想到這里,木流南一怔,是了,他也沒有對柯君然刻意提起過自己的身世,因為沒有必要。君然想必也是因為沒有必要所以才并未刻意提起,被他知道的時候君然并沒有生氣,也說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聽到便聽到了。將這事想通后,木流南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錦瑟也看出他想通了,調(diào)侃道:“看來柯盟主對你不好,流南兄相貌俊俏,定是有許多人喜歡,何必如此死心塌地,不如考慮一下在下如何?”木流南本來還想感謝他為自己解惑,這下聽到他這么說,臉色又忽的沉了下來,放下筷子起身,冷聲道:“君然不知有多完美,豈是你這等人可媲美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樓上去,顯然是極其不滿錦瑟詆毀柯君然。錦瑟拿著酒杯搖了搖,看著沒有人的樓梯嘆息輕笑。☆、盟主另有所愛?沒有柯君然陪伴的晚上木流南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就是睡不著,一邊心里擔(dān)憂為什么他還沒到,一邊等著天亮。翌日天蒙蒙亮,這個時候客棧里其他人還在睡覺,而木流南已經(jīng)起床坐在樓下大堂吃飯了??帐幨幍拇筇镁退粋€人,連小二都打著哈欠在柜臺上補眠。他其實不餓,只是不做點什么實在是難受。食不知味地吃著飯菜,眼神總是不自覺地往門外瞄,但是一想到柯君然不會這么早趕到,又默默地收回視線。“流南兄這么早?”樓梯上錦瑟依舊一襲黑衣緩緩而下,精神不錯地對著木流南打招呼。木流南心中煩躁,不欲理他。錦瑟輕笑,幾步踏過來坐到木流南對面。“這么早,小二都在打瞌睡,流南兄不介意在下一起用早飯吧?”木流南不語,兀自吃著。錦瑟也就不客氣地讓小二添了碗筷與他同桌。“我倒是不知望寒宮宮主臉皮這么厚。”那帶刺的話并沒有激怒錦瑟。錦瑟看了眼神情疲憊的木流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昨夜沒睡好?這個提神醒腦的?!?/br>木流南瞄了眼那小瓷瓶,心里有些奇怪錦瑟對他的態(tài)度,他們明明才相識第二天,為何錦瑟對他像是對熟人那般?“不必,我們不熟?!?/br>錦瑟也不堅持,接著兩人相對無語地各吃各的。天漸漸亮了許多,客棧內(nèi)的食客也多了起來。木流南又往門外忘了一眼,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就是沒有柯君然的身影,不禁有些氣悶,煩躁地放下手中的筷子。錦瑟也正好吃完,剛要詢問木流南怎么了,就聽見大堂內(nèi)有人大呼。“昨天夜里城南又有五名年輕人被殺了!”“每天都要死上五個,已經(jīng)不足為奇了。”食客們嘰嘰喳喳地講著殺人魔頭的事,錦瑟和木流南已經(jīng)皺起了眉頭,這殺人魔究竟是什么來歷?竟然連官府和第五家族聯(lián)手都不能捕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