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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婦美味。鯤鵬老賊如是品評,再接再厲小聲誘哄:“我?guī)愠鋈ヒ娔切蒸數(shù)纳岛鹾醯男『⒆?你不是很喜歡他嗎……”十七歲的小王爺在鯤眼里就是個小孩子,不在怕也醋不了的。貔貅一聽,心道這老瘋子發(fā)病果然要牽連外人。他斜睨過來看鯤鵬的眉眼凌厲過分,倒生出幾分難以忽略的俏麗來:“你不要對他下毒手!”。老賊接了他的眼刀,心里還美滋滋的:哇,他看我了他看我了,他正眼看我了。他瞪我的樣子真是又俏又可愛,不枉我追尋百年強搶一場……只是小年輕真是難以取悅且不可捉摸。我不過是想帶他出去玩,他就要空口冤枉我要害人還瞪我,一點不記得他以前是怎么用愛慕的目光來注視我……難不成他只喜歡正經(jīng)又嚴肅的我!一心想圈住貔貅沒日沒夜禍害他一人的老賊趕緊端好自己的架子,冷哼:“那是自然,他是你好友,我害他做甚?”貔貅實在不能從鯤鵬高冷高潔高不可攀的假正經(jīng)臉中看出端倪,又因為發(fā)育而困得厲害。他氣呼呼翻了個身,背對著鯤鵬睡下了。鯤鵬高冷了沒半天,發(fā)覺沒有被欣賞,又決定做神獸還是要誠實一些,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他偷偷摸摸爬上明顯可供兩人躺下的大貝殼,左手一個軟枕,墊高貔貅的腦袋給他墊了進去;右手一床由玄色的羽絨塞就的被子,拍平了給他蓋好。兩百多年提心吊膽的混沌時日過后,他終于又能安歇在貔貅身邊。他目光晦暗地逡巡眼前一大片細嫩的后頸rou,最終什么都沒做,排解性地沖人后頸吹了口氣,滿足地蹭在他身邊睡了過去。兩人在深海多呆了沒幾天,貔貅終于禁不住誘惑,提出要離開深海。他提出時正是羽翼豐滿身形成長到盛年時期的模樣。兩彎長而卷的睫毛下,他明亮的眸子低垂著看賴床不起的老賊:“你把手松開?!?/br>鯤鵬抱著他的腰不愿意撒手,自下而上看貔貅一頭青絲從塞滿他羽毛的枕頭上掠過。貔貅腰腹處薄而柔韌的肌rou被他羽毛織就的被子所擁抱,圍繞。而被子沒占領處的溫度與力量,他正親自用手臂來擁抱丈量……他渾身上下都是我的氣味……鯤鵬暗戳戳地癡漢著,不出三秒就被一巴掌大力拍在手臂上,半個小臂連通手背都被拍得紅彤彤。貔貅超兇:“我叫你松開!”才過了幾天,貔貅日常與鯤鵬的相處模式就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從一開始的謹慎畏懼變得膽大妄為。他們誰也沒有刻意制造這個局面,只是兩相博弈,不進則退。一旦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殺意,而且還在情,欲方面有所求,自然而然的就在氣勢上落了下風,被苛待了。老不羞完全不覺得這是自己家庭地位下降的體現(xiàn),是他強行要與貔貅做一家子,挨點皮rou虧無需計較。他生怕貔貅一直懼他畏他,故而之前就連揣摩貔貅偷偷潛出去的目的時,也是千變?nèi)f化跟隨著。輕易不愿叫貔貅發(fā)現(xiàn)他盯他盯得這么緊,恨不得時時刻刻看著他。他每天都要趁著貔貅長身體睡成死豬的時候召喚無厭。兩只神獸相處,好比白雪公主的惡毒后媽與他的鏡子。一開始他們寥寥無幾的刻板對答是這樣的:“無厭,貔貅今日對我的畏懼可有減輕?”“貔貅對你畏懼非常?!?/br>幾日之后,無厭的回答是這樣的:貔貅身上仍有畏懼的氣味。但多數(shù)時候,“暴戾”更占上風。叮,你的媳婦已從被土匪綁來當壓寨夫人的小可憐進階成暴兇巨殘暴的小炮仗,并時時想要家暴土匪翻身做主人。鯤鵬欣慰非常:總算不那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了。兩口子過日子么,他老是怕我怎么行。我寧愿他乖張暴戾騎到我頭上來,只要他自在即可。鯤鵬吃了顆定心丸,火速遣走了打攪二人世界的無厭小燈泡。用完扔,十分絕情。他致力于把貔貅帶出去玩兒,好讓他與自己相處時更自在放縱些。最好能順道發(fā)現(xiàn)是自己護住了他心心念念的魯氏一族,繼而抵消一部分被強搶為妻的怨憎。老賊松開紅彤彤的手背,牽過貔貅同樣拍紅的手心親了親:“疼不疼?嗯?要不我們攀根珊瑚,珊瑚握起來不刺手……”貔貅氣地臉爆紅,一把甩開牛皮糖,蹦跳著穿上鯤鵬為他準備好的衣物。他這次生長不同于幼時,無需等上漫長的百年就能回到巔峰時期。他小心地收好自己的翅膀,不讓強取豪奪玩禁閉的暴徒對外出產(chǎn)生縱虎歸山的聯(lián)想。他斜睨鯤鵬,惜字如金:“出發(fā)吧。”鯤鵬欣然應允,一手圈住搶來小媳婦的腰,揩油揩得相當順溜:“抱牢我,我再帶你出去?!庇谑呛跛宦飞喜铧c被勒斷腰,全程承受著甜蜜的負擔。中途被貼身相依的熱度搞得燥熱,又不舍得強迫他,只好賤兮兮占嘴上便宜:“你真軟。”遂又一次慘遭狂躁小媳婦的家暴。兩人別別扭扭折騰到梁國,貔貅幾次想逃走都沒能甩開牛皮糖。不僅沒能重獲自由,還把對方臉皮磨得越發(fā)厚實。鯤鵬骨子里對于強搶良家婦男原本有一定的負罪感,出來玩幾次你追我逃,負罪感全數(shù)消磨殆盡。負罪感是什么,有實實在在的媳婦在懷來得重要嗎?只要媳婦在手,做一只無恥的老鳥又何妨。鯤鵬遷就貔貅為人時養(yǎng)出的習慣,一路各種陪他聽戲吃茶逛鋪子,由著他利用各種機會逃跑。再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就是鐵了心要把你搶到手,寧做小人不做鰥夫。反復追逃幾次,老賊都能把這老鷹捉小雞的事兒當做閨房之趣了。兩人此時混在一堆聽書的吃茶群眾中,除了容貌俊俏氣勢逼人之外,與眾多來消遣時光的結(jié)伴友人毫無二致。他們點了些茶點,對坐著聽臺子上干癟的小老頭說書。說是聽書,實則貔貅的注意力全在周邊嗡嗡聊天的聽客身上。他有心想知道魯家的處境,又不愿把鯤鵬帶到建昭去,唯恐他病情加重做些不利外人的事。魯家凡人之軀,可不像他,經(jīng)不起這老鳥折騰。如此思量,他便專往人扎堆閑談的地方去,借諸人之口,探尋建昭的情勢。茶樓就是這樣一處消息流通的好地方。聽客甲磕著瓜子,興致一上來那里還理會臺上說書的在唱啥,徑自壓低了嗓音。嘴里吃著小食,吐字含含糊糊地和好友嘮嗑:“魏家眷屬已經(jīng)流放的流放,充軍的充軍去了。所以說啊,做人還是厚道點,打壓同僚樹敵過多遲早要遭受反噬?!?/br>和他同來的聽客乙顯然也在看魏府熱鬧,仗著自己坐在外圍,瀟灑地把一顆瓜子殼吐出三尺遠:“我看還是經(jīng)不住咱狀元郎段數(shù)高。面上忍辱負重管仇人叫恩師,私底下算計不停。還攀上滇王府的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