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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鵬的下唇:“現(xiàn)在親了,你摸摸自己的嘴,上邊還有我的牙??!”不僅如此,他還就著自己的身子一頓指:“你方才摸過這里,這里,這里,你還摸過我的腰!色瞇瞇一點一點摸過去的!”他抬高下巴怒視雙耳臊成血紅色的男人:“你主動抱的我,一把拉過去就上下其手,你敢說你不接受?!彼粌H怒視,他還要步步緊逼,直把鯤鵬逼得后背貼墻退無可退才算罷休。小惡霸心里怵他真不要自己,嘴上可一點都不放松:“你先下的手!怎能如此反復(fù)無常玩弄我!”鯤鵬看著近在咫尺的鮮活面龐,心里邊可恥地有不了錯認(rèn)的竊喜滋味。饒是如此,他還是要拒絕。他一個活了萬年的老男人,滿身都是疲倦和滄桑。貔貅這樣熱情如朝陽的年輕人輕易流露出的喜歡,他始終懷抱懼怕以及敬畏。如過往兩年一般當(dāng)他一時的避難所還可以,結(jié)發(fā)共白頭卻是不行,老人家經(jīng)不起折騰。兩人僵持著,貔貅眼眶漸漸變得濕潤,眼睛一眨一眨的,晶亮得嚇人。一個長長的深呼吸之后他對著鯤鵬兜頭就是一拳:“你戲弄我?”鯤鵬自知理虧,沒閃躲,右臉頰當(dāng)場腫起一片緋紅,看著著實滲人。貔貅大口喘氣,不死心地再問:“我這般死皮賴臉,叫你看出苗頭來也不奇怪……可你怎能如此戲弄我?”鯤若是老實交代,就該回他“我一時情不自禁”??伤嗔恐@話太像情話,說出來大約又夠貔貅馬力十足攆著他追上一段時間,遂理智地閉嘴。這下貔貅生了好大的氣,又蓄力給他大腿來了一記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遠處的密林之中。天池地勢陡峭,貔貅剛來時吃過大虧,鯤哪里放心任他亂沖亂撞。老人家先是在原地做出腿受傷了超痛的姿態(tài)滿足對方的泄憤心理,后來看人沒了影子,估摸著他不會看到自己,才跟個意圖不軌的老變態(tài)一樣悄悄跟上。貔貅走得不遠,他一個四腳獸沒有其他禽類的幫助壓根就走不出天池。他也不是當(dāng)初懼怕鯤鵬慌不擇路的小崽子,不會傻乎乎地在山崖上橫沖直撞。他只是緩緩地,漫無目的地游蕩在山林之中。前方有路,后方也是一片坦途,他心中卻霎是迷蒙,摸不清去路和歸途。鯤鵬兩年間為他構(gòu)筑起來的,名為信賴與可靠的宮墻全線倒塌。他一個頭頂鯤這棵大樹,常年盤伏在蔭蔽之中的小獸驟然暴露在日光之下,十分惶然無助。走到日上三竿也沒碰到一只長翅膀的神獸,反倒驚得飛禽走獸四散而去,聽聲兒就十分寂寥。他負(fù)氣往地上一墩:反正走不出去,索性就在這邊不動。想那酷愛拈花惹草的老賊鳥也在這里呆不長久,自己永不再與他打照面便是。他手指拂過空無一物的頭頂,暗下決心:反正死活不會餓斃,大不了受點罪多鑿點石頭。他想起寄放在魯珪那里的一箱子美玉,十分后悔沒帶上干糧。日頭漸漸西沉,倦鳥歸巢的時候到了。天空中時不時有形態(tài)各異大小不一的鳥兒飛過,人財兩空的失意人兒看著鳥都覺得羨慕。——我要是有翅膀,就不必在這里等死了。去找魯珪,或是去找那個神秘隱蔽的玉礦,哪個不能讓我逍遙快活?遙想間,一陣尖銳的刺痛猛的從兩側(cè)肩胛骨而起。片刻之后,連帶他整個脊背都變得脹痛難忍,猶如被人鑿穿兩側(cè)肩膀,將guntang巖漿注入骨髓之中。貔貅在兩三年間早就安逸慣了,再不是以前那個皮糙rou厚有苦自己扛的野貓。他如今是只嬌滴滴超怕疼的大貓,隨便給他來兩下子他能嚎得震天響。這個經(jīng)不起摧殘的大貓當(dāng)即痛呼,還慣性使然喊了一嗓子:“鯤!我肩膀疼!”話音剛落,鯤鵬牌老媽子從天而降,三兩步跑到已經(jīng)被養(yǎng)刁了的大貓面前。身姿矯健,腿腳利索,完全沒有早前被踢得動彈不得的模樣。他一條胳膊把半坐著的貔貅扶好,另一只手直接抓住貔貅單薄的后領(lǐng)。貔貅疼得嗷嗷叫也沒忘記眼前的老男人是個信譽值為負(fù)數(shù)的混蛋。他躲閃不停,企圖把自己的衣領(lǐng)解救出來。重重躲了一下之后,大約是偏移太過,衣領(lǐng)不堪重負(fù)發(fā)出“嗤啦”一聲。鯤鵬原先只想把領(lǐng)子撩開看他痛處,現(xiàn)下手中攥著貔貅的半片衣領(lǐng),目之所及是一大片沒有遮擋的瑩白彈軟的裸背,老臉不合時宜地發(fā)熱發(fā)紅。他干咳一聲,貪圖方便索性把衣服都撕了。確認(rèn)面前的裸背上毫無一絲傷痕之后,他粗糙的手掌直接撫上了貔貅的背。他將手掌放在肩胛骨處輕輕按揉,對上貔貅濕漉漉的眼:“是這里疼嗎?”貔貅嬌氣包疼得倒抽冷氣,話都沒功夫說,又受制于人不得擺脫,當(dāng)下恨得牙癢癢:死開死開,你這個四處勾搭連窩邊草都不放過的無恥老賊!不許摸我!第27章二更無恥老賊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jīng)一落千丈,他哄著面有不虞的小年輕:“變個貓,原形才能看得更清楚。”慘遭拒絕的小年輕可不聽話了,超級兇。不僅不肯變原形,逮著機會還要用胳膊肘杵身后的人。要不是他疼得厲害手上沒勁兒,幾乎就要把男人胸口杵出一堆紅印子。鯤鵬沒有辦法,只得單方面下決定:“我先帶你回去?!?/br>“嗷唔!”貔貅沖他齜牙,賊有野性。這個有野性的小伙砸最終還是沒能逃脫任人擺弄的命運。鯤比量一番他背上的碎布片,頗有童心地把碎成兩半的布料扎出一個酷似兔子耳朵的繩結(jié)。他給人把衣服“穿”回去,便一把撈起他膝蓋,抱著個又踢又鬧的暴躁小伙砸就往回飛。微風(fēng)拂過,他自以為隱蔽地摸了摸貔貅肩胛骨的位置,確認(rèn)那薄且柔韌的肌理之下有兩塊小小的突起,心中有了猜測:這崽子怕是要長翅膀。他從遙遠繁復(fù)的記憶中挖出自己初初長成的時段,回想起來自己那時候就是痛得幾乎不能動彈,最嚴(yán)重時甚至無法躲避最為孱弱的凡物的攻擊。幸而他那時候是一尾碩大的游魚,沒有哪個水生生物有這樣大的肚量將他吞下。更加幸運的是當(dāng)時莫說神獸,連掌握切割工具的高智慧物種都沒有出現(xiàn),他才得以憑借皮糙rou緊體型大的優(yōu)點逃過淪為食物的命運。貔貅這樣小小只軟嫩多汁的可口德行,要是不找個地方躲好,保不齊就被飛禽猛獸叼回屋一番□□:扒開柔軟蓬松的小卷毛,啄兩口肚皮上軟乎乎的小rourou什么的……“你別摸我!老色鬼!”貔貅氣地渾身發(fā)抖,攢了點勁兒就是一聲大吼,時機恰好地打斷了鯤鵬把越來越詭異的幻想。鯤鵬難堪地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