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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被砸成輕微腦震蕩的秋錫昏迷了足足五天才悠悠轉(zhuǎn)醒,緩慢睜開眼睛,房間內(nèi)的光線強(qiáng)烈到刺眼,他微瞇起眼睛,一滴滴淚水溢出從眼角滑落下去。師晏見狀忙不迭把窗簾拉嚴(yán)實(shí),擋住從窗外透進(jìn)的夏日陽光,轉(zhuǎn)身便看到守在旁邊的秋母喜極而泣撲了上去,隨后用帶著哭腔的聲音不間斷地喊著秋錫的名字。秋錫終于醒了,只是他的反應(yīng)有些遲鈍,以前見到聞元嫻那張充滿膠原蛋白的漂亮臉蛋就兩眼放光,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到聞元嫻身上去,現(xiàn)在卻是目光呆滯怔怔望著被父母壓來按著頭道歉的聞元嫻,他微微張著嘴巴,良久沒有一點(diǎn)動作。聞元嫻?jié)M臉淚痕哭得梨花帶雨,依然是秋錫記憶中熟悉的楚楚可憐樣。以前每當(dāng)聞元嫻有事拜托秋錫的時候,就會哭成這樣偎依進(jìn)他懷里,那個時候色迷心竅的秋錫也是傻成了單細(xì)胞生物,哪次不是心疼得全身的神經(jīng)都揪起來了,聞元嫻說什么便是什么,只要能讓聞元嫻不再哭泣,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愿在所不辭。然而這一刻,秋錫只覺得惡心,也越來越深刻的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的自己就是個傻逼。果然生活就是不斷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自己是個傻逼的過程,這句話很形象了。“小秋哥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還是疼我的,你也應(yīng)該理解我當(dāng)時的心情。”聞元嫻扭著水蛇腰靈活躲過秋母伸來阻止的手,半跪到地上并輕輕趴在秋錫的病床邊,她那雙炯炯有神的桃花眼化了淡淡的桃紅色眼妝,腮紅襯得整張小臉紅撲撲的,涂了一層薄薄復(fù)古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小秋哥你就原諒我吧,那晚我真的是氣壞了才那么做的,這些天我一直在哭,我也沒想到小秋哥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還背地里這么針對我家……”秋錫發(fā)愣地看著那張他親過無數(shù)次的薄唇,至于聞元嫻說了什么,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jìn)去。看來他受傷對聞元嫻造成的打擊并沒有她說得那么嚴(yán)重,不然不會在出門前還有心思化個這么精致的妝容。沒等神游天外的秋錫反應(yīng)過來,哭哭啼啼的聞元嫻就被秋母提雞崽兒似的一把拽了起來,瘦弱的身板猶如隨風(fēng)飄蕩的柳條一般,蕩了兩個來回才堪堪穩(wěn)住腳步,抬頭就對上秋母惱羞成怒的臉。見聞元嫻害怕得淚水簌簌往下落,秋母氣笑了:“就是針對你家怎么了?你們汪氏抄襲了曙光的產(chǎn)品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兒,我兒子不過是幫著朋友討回公道就要被你們這樣報復(fù),我看你們汪氏發(fā)展得不怎么樣,臉盤子倒是比我家的泳池還要大上幾倍?!?/br>聞元嫻被秋母強(qiáng)大的氣場壓得連掙扎都忘了,雙肩顫抖看起來十分可憐,直至汪佩妮和聞立仁要過來搶人,她才被秋母像扔垃圾一樣甩到汪佩妮懷里。秋母冷笑著睨向臉色灰白的一家三口,夾槍帶棍地說道:“如果你們是來道歉的話那就免了,我明確表示我不接受,有什么話留到法庭上說吧?!?/br>“小秋哥……”聞元嫻把期盼的目光投向坐在病床上恍若透明人的秋錫,顫抖的聲音里全是哀求的意味,“小秋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聞元嫻的話沒說完,就被秋錫沉聲打斷:“滾?!?/br>言簡意賅的話,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峰從天而降,砰咚一聲壓在聞元嫻腦海里那根脆弱的神經(jīng)上,她不可置信的睜圓眼睛看著削瘦了許多的秋錫,狠狠喘了兩口氣才說:“秋錫,你剛才說什么?”“我讓你滾啊賤/人——”陡然間火山爆發(fā)的秋錫拽起床上的枕頭,用力向聞元嫻砸去。躲避不及的聞元嫻正好被枕頭砸中臉,明明不怎么疼,一時間卻像是有無數(shù)張刀片在她心臟上刮來刮去,痛得聞元嫻的臉都有些扭曲了。“都怪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秋錫滿臉張紅,脖間青筋畢露,仿佛沉寂了多時的機(jī)器人忽然被人裝上了電池,剛才的沉寂全是假象,他眼底是濃郁的斥責(zé)和怨恨,甚至瘋了一樣要沖下床毆打聞元嫻,幸好被旁邊的秋母和師晏及時攔住,他掙扎著大罵著,“聞元嫻你他媽就是個賤/人,技女都比你高貴,你除了被男人上還會什么?你以為魏卿會喜歡上你這個破鞋嗎?別做夢了!老子他媽是可憐你才上/你的!”第57章難聽到不堪入耳的話源源不斷從秋錫嘴里蹦出來,他面色慘白得猶如西方的吸血鬼一般,浸著毒液的眼神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腐蝕著聞元嫻的內(nèi)心,這一刻聞元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擋在她和汪佩妮前面的聞立仁也氣得全身顫抖。可惜聞立仁是個狐假虎威的吃軟飯男,平時在家里對汪佩妮唯唯諾諾不敢違抗她的任何命令,此時見汪佩妮的臉嚇成了豬肝色拉著女兒躲在他身后連屁都沒膽子放一個,他就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你怎么能罵人呢!”天知道聞立仁是如何鼓起勇氣擠出這句話的,他顫顫巍巍指著發(fā)了瘋般的秋錫說,“你這年輕人有沒有教養(yǎng)啊?你媽沒教你怎么跟人說話嗎!你才是破鞋,你全家都是破鞋!”旁觀者師晏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心想這個男人果然和傳說中一樣軟弱無能,他閨女都被秋錫指著腦袋罵得這么難聽,還一副畏畏縮縮不敢回嘴的樣子,要不是汪佩妮在后面推搡著他,恐怕他就直接拉著妻女開溜了。然而秋錫恍若沒有聽到聞立仁的反駁一般,嘴里還在機(jī)械地罵罵咧咧著:“我和魏卿這么多年的感情全是被你和那個傻逼男破壞了,你們姓聞的沒一個好東西,我看你們兄妹倆都是一路貨色,連勾引的男人都是同一個……”說到這里,秋錫似乎覺得這些話很好笑,忽然仰著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是你的話肯定也會不甘心,喜歡了那么久的男人結(jié)果和……”師晏聞言一驚,連忙捂住秋錫的嘴巴阻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秋母見狀順勢把聞元嫻一家三口趕了出去,汪佩妮和聞立仁都被秋錫瘋魔的模樣嚇得心驚膽戰(zhàn),哪怕被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敢多說什么,忙不迭左右架著毫無知覺的聞元嫻灰溜溜的離開了病房,三個人一口氣乘坐電梯沖出了醫(yī)院,直到坐上車才松了口氣。聞立仁坐在后座,眼巴巴看著副駕駛座位上仿佛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的聞元嫻,又想到剛才秋錫剛才難聽到他這個成年人都覺得羞辱的話,頓時整顆心涼了一半,他把眉頭皺成川字型,提醒聞元嫻系好安全帶,等汪佩妮轉(zhuǎn)動著方向盤把車子駛出醫(yī)院停車場后,才怒氣沖沖地開口:“元嫻,你給我說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汪佩妮被聞立仁的大嗓門嚇得一個機(jī)靈,黑著臉咒罵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