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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示弱:“他以前是瞎了眼,教出你這么個廢物徒弟,比我多吃這么多年飯,也就比我高個兩重功力,還不一定贏得了我。”宇文勢冷哼了一聲,手上殺招直逼夏淵面門。夏淵因為被他分了個神,招式慢了一步,眼見再無退路,卻不知從那兒甩出個短刺,純黑的刺尖咻地一聲穿進(jìn)了宇文勢的肩頭。宇文勢身體失衡,只得強行收手,腳上蹬踹樹干,試圖躍至安全距離。“你暗算我?”“你以為我扔了兵器就真的空手跟你打了?我的黑鋒刃你不是也在武斗大會上見過么,里面的機關(guān)我自己都怕,你也不知道防著點?!毕臏Y囂張地說,“再說了,我跟你講什么道義,你在我身上使的暗算還少了嗎?”夏淵一朝得勢,豈肯放過他,步步緊逼,想趁著這人受傷干脆一下子解決算了。不過他倒沒想叫營地里的士兵來,到底是年少氣盛,這人為私事而來,他就要私下跟他決個勝負(fù)。“夏淵,別去了!”荊鴻突然在他身后喊道。夏淵腳步一頓,還未回過神來,就見一道暗色的身影飛速掠過,將宇文勢帶離戰(zhàn)圈,那道暗影手持雙鉤,死死護(hù)在宇文勢面前。夏淵定睛看去,竟是個容貌俏麗的姑娘家,只是那凌厲的眼神也是殺手的眼神。“哦,還是帶了個幫手嘛?!?/br>就在夏淵的注意力被桑琳引開之時,荊鴻看見宇文勢袖口微動,一個東西消無聲息地掉在了厚厚的落葉上。天色太暗,荊鴻沒看清楚是什么,但宇文勢定在他身上的眼神意味深長。宇文勢道:“看來你是不會跟我回去了,以后便是戰(zhàn)場相見了?!?/br>荊鴻如同告別一個陌生人般:“后會有期?!?/br>夏淵還是放人走了,在他看來,這是個莫名其妙的夜晚,宇文勢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又莫名其妙地罷手,難道真的只是來看一眼荊鴻?不過荊鴻卻知道宇文勢真正的目的。趁著夏淵低頭擺弄黑鋒刃的時候,荊鴻撿起了宇文勢故意遺落的東西。那是宇文勢未能打開的錦囊。束口處的蠱縛親昵地勾纏著他的手指,像是想要喚回他曾經(jīng)的念想。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yù)告:他若是死了,天下便再無王者。第80章戰(zhàn)望(下)自望江被割讓給蒙秦,原本駐守在此的五萬華晉水軍都撤到了長汐城,cao練的校場也挪到了距離望江交匯口數(shù)十海里的江域。二月初九,江上大雪。夏淵帶著精銳部隊率先到達(dá)了長汐城,只見遠(yuǎn)處江水奔流,如滿腔豪情盡付其中,而兩畔則是純白靜穆,保留著大戰(zhàn)前最后的凈土。“荊鴻,我準(zhǔn)備先派兩艘船去打幾場sao擾戰(zhàn),不跟他們正面交鋒,但也不讓他們過安生日子,你看選這幾個地方行不行?荊鴻?”“嗯,”荊鴻目無焦距地看著夏淵手里的地圖,“陛下思慮妥當(dāng),自己決定就好?!?/br>“你在想什么?”“……沒什么?!?/br>“你在想宇文勢對不對?”夏淵臉色不善,“你到底怎么了?從那天開始就魂不守舍的。我不是把他打跑了嗎,你還有什么好惦記的?你是不是對他舊情復(fù)燃了?”“不是,我……”荊鴻知道夏淵又要較真了,趕緊收斂心神,“我只是覺得宇文勢這次的所想所為實在難料,他既知道我們走了那條古道,定會早做防范,陛下不可輕敵。sao擾戰(zhàn)可以,但萬不能深入敵陣?!?/br>“這個我知道。”夏淵見他慌忙岔開話題,心中負(fù)氣,但也不忍再逼,“本來我是想快軍深入,打他個措手不及的,誰曉得他這個瘋子會跑到古道那邊自討沒趣。他不按常理來,我就比他更不按常理來,看誰玩得過誰!”于是夏淵憋著一肚子的火,命令幾艘輕裝快船去搦戰(zhàn),挑釁完了就跑,虛虛實實地打兩下,把對方將士也惹得一肚子火。此時望江有宇文勢坐鎮(zhèn),桑沙肩上的擔(dān)子立刻輕了很多,只是他不知道君上肩頭的傷從何而來,桑琳又是個守口如瓶的,他也不敢多問。宇文勢對夏淵的sao擾不甚在意,夏淵來搦戰(zhàn),他就跟他周旋,追追打打像是在鬧著玩,但他心里也有疑惑:主力部隊還沒到就敢來挑釁,那小子是在玩空城計?從甌脫戰(zhàn)場轉(zhuǎn)移而來蒙秦軍也還沒有部署到位,但望江城的守衛(wèi)原本就不弱,不管夏淵是不是在玩空城計,既然已經(jīng)開打了,他也不用跟他客氣。消極防守不是宇文勢的風(fēng)格,若是能把夏淵逼得一退再退,當(dāng)然更合他的心意,望江本身就是他進(jìn)駐華晉的墊腳石。在受到兩天sao擾之后,宇文勢借著手下將領(lǐng)群情激憤的戰(zhàn)意,下令越江攻打長汐城。夏淵遠(yuǎn)遠(yuǎn)望見對面江上有了動靜,笑著甩了一桿:“就等著他們來了?!?/br>荊鴻給他披上大氅,無奈道:“這么冷的天,做什么不好,非要來釣魚?!?/br>“我這叫獨釣寒江雪。”夏淵興致勃勃。“……”荊鴻看到他眉毛上落的雪化了,伸手幫他擦去,將大氅的兜帽給他戴好。“荊鴻你趕緊回帳子里去,看你手冰的?!?/br>“我還好,不冷?!?/br>“那你在這兒陪我吧,我給你捂捂。”夏淵拉過他的手揣自己懷里,“陪他們玩了兩天,該辦的事也都辦好了,荊鴻,你說他們什么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荊鴻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不禁笑道:“大概在陛下你釣到魚兒的時候吧?!?/br>蒙秦派出的船隊無一沒有被華晉的快船sao擾過,那種邊打邊跑的無賴戰(zhàn)術(shù)讓他們很是窩火。不過如果是硬碰硬的話,他們還是有一定自信的。“都說華晉水軍訓(xùn)練的好,依我看不過如此,我們只cao練了大半年,他們被我們追上以后還不是給打得屁滾尿流,還有人嚇得跳江,撲通撲通下餃子一樣。”“可不是么,華晉人就是膽子小,要不怎么會把望江讓給我們了呢!”“我看他們那個剛登基的皇帝也不行,君上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里,等我們拿下長汐城,明天就把他打回老家去,哈哈哈哈哈!”蒙秦的船隊步步緊逼,然而華晉的船卻遲遲不出來迎戰(zhàn)。正當(dāng)蒙秦士兵大肆嘲笑華晉水軍是縮頭烏龜?shù)臅r候,夏淵終于釣上來他的第一條魚。“荊鴻你看!我釣到了!”“嗯,恭喜陛下,魚兒上鉤了?!?/br>與此同時,蒙秦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