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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聞不問,有時甚至一天都不給孩子送些吃的,衣裳增減也從不上心,以至于夏瑜堂堂一個皇長子,能穿上身的衣裳少之又少,許多都已經(jīng)短得露胳膊露腿,若不是這孩子體質(zhì)還算不錯,恐怕早就患病夭折了。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住的什么破院子,穿的什么舊衣服,夏淵氣得眼眶發(fā)紅,恨不得把聶詠姬掘出來鞭尸。這可是她的親生骨rou,她如何狠得下心這般對他!夏瑜現(xiàn)下兩歲多,因?yàn)闆]人教導(dǎo),會說的話很少,不過他個性很討喜,生母的冷漠和排斥似乎并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見到有人逗他,還是很愛笑。夏淵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吃的用的都給孩子送了去,荊鴻也寸步不離地哄了好幾天,夏瑜一下子從沒人要的小可憐變成了金貴無比的大寶貝,他自己都覺得高興得不得了,慢慢的也有精神了,食量蹭蹭蹭地漲上去,很快就吃出了雙下巴。這天夏淵在房里批著折子,荊鴻原本也有事情要處理,但小太子纏他纏得緊,最后干脆就把事情擱下了,專心陪他玩。夏瑜站在他面前,小手在身上翻翻找找。荊鴻問:“瑜兒,你在找什么?”夏瑜從懷里翻出一個小香囊,捂在自己鼻子下面嗅嗅,又趴到荊鴻身上嗅嗅:“雞糊……香香啊……”知道這孩子的意思是他與這香囊的氣味一樣,荊鴻寵溺地摸摸他的腦袋:“嗯,這是雞糊送給你的,把它帶在瑜兒身邊,就好像雞糊在瑜兒身邊?!?/br>夏瑜又獻(xiàn)寶一樣伸出手腕,藕節(jié)般的手腕上圈了一圈紅繩,繩子上綴了一只小金虎。荊鴻笑道:“這是你父皇親手給你做的?!?/br>夏瑜轉(zhuǎn)頭看向他爹,再回頭看看這只小金虎,磕磕巴巴道:“丑……丑貓貓啊……”啪!那邊夏淵摔了毛筆。這孩子怎么回事!荊鴻送的就“香”,他送的就“丑”嗎?夏淵走過來蹲下身,在兒子的小腦瓜上輕輕彈了下:“你還敢嫌棄?這是威風(fēng)凜凜的大老虎!跟著我念,大、老、虎!”夏瑜犟得很,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他:“丑……貓……貓……”夏淵:“……”夏瑜看他爹表情陰沉,趕緊討好地撅著嘴去親小金虎:“丑貓貓……木啊木啊……”夏淵被他傻乎乎的模樣氣笑了,決定不跟他計較這個,把他抱起來,指著荊鴻說:“這不是雞糊,叫師父?!?/br>夏瑜老老實(shí)實(shí)跟著說:“叫師虎……”夏淵搖頭:“叫,師父?!?/br>“叫師虎?!?/br>“不是叫師虎,是師父?!?/br>“獅獅虎?!?/br>“師父!”“雞糊!”夏淵崩潰了。荊鴻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來。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yù)告:賭上我們之間所有的情意。閑言碎語:上章預(yù)告又搶跑了呵呵呵。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今年漢子家特別不順……哎,希望爸爸早日出院,平安健康。第78章燈下情正月十三,又下了場大雪。邊關(guān)來報,蒙秦和越齊在甌脫戰(zhàn)得不可開交,夏淵看了心里很是舒暢。而且荊鴻也在這個折子上做了批注,說不出十日,越齊使者必來造訪,可做結(jié)盟準(zhǔn)備。荊鴻都這么說了,夏淵自然深信不疑,越齊雖然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國家,但一想到可以跟那個處處算計他的蒙秦王正面交鋒,把有生以來的恩怨統(tǒng)統(tǒng)做個了斷,他就熱血沸騰。按照華晉的習(xí)俗,正月十五要上燈,夏淵處理完手頭的事情,閑著無聊,趁著心情好,想扎個花燈給瑜兒玩玩。之前從蔗溪帶回的機(jī)關(guān)小雞,瑜兒確實(shí)很喜歡,不過只玩了三天就壞了,上好的雕花木上全是這孩子啃的小牙印。小孩子玩東西很費(fèi),夏淵知道自己給他做的花燈肯定也不長久,可他還是愿意為他多做些事,讓他多開心一些。對瑜兒他始終有種負(fù)疚感,他覺得自己沒有在這個孩子最需要的時候保護(hù)好他,所以總是想著要彌補(bǔ)。這讓他有些理解了荊鴻當(dāng)初對他的心思,那種不計回報的付出,除了血緣天性以外,大概也只有深深的愧悔和良知的折磨能讓人做到了。花燈做成什么樣呢?做成老虎的樣子吧,這次要做個威風(fēng)凜凜栩栩如生的老虎,省得這孩子整天指著手腕上的小金虎喊“丑貓貓”。每年宮里都會請不少扎燈的師傅,夏淵決定找一個師傅來教教他。用竹篾做了骨架,削了四段細(xì)木樁做轱轆,描畫,剪紙……扎燈師傅教得滿頭大汗,既不能過分插手讓皇上失了自己動手的成就感,又不能放手讓他亂做一氣弄出個四不像,好在夏淵不像做小金虎時那么笨拙了,做到后來倒也有模有樣。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荊鴻帶著瑜兒來的時候,就看到堂堂九五之尊牽著個老虎燈來回走,呆頭呆腦的小老虎瞪著一雙愣愣的大眼睛,骨碌碌滾過來,骨碌碌滾過去。瑜兒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邁著小短腿跑到老虎燈跟前,蹲下來戳戳這里戳戳那里。夏淵得意洋洋地說:“怎么樣?我做的!”荊鴻仔細(xì)看看,紙上的漿糊還沒干透,做工略有些粗糙,其他都很不錯,他笑道:“陛下好手藝,這次瑜兒不會認(rèn)錯了,老虎,絕對是老虎。”瑜兒很配合地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老虎……啊嗚……”夏淵刮刮他的鼻子:“臭小子,你要再敢嫌棄我就揍你!”瑜兒咧著嘴笑。還有兩天才上燈,夏淵怕瑜兒這就玩壞了,于是把老虎燈收到柜子里,只留了四個轱轆在手上,轱轆削得還不夠光滑,他拆下來接著打磨。瑜兒見不著老虎,有點(diǎn)急了,扯著他的衣角問:“老虎……躲貓貓嗎?”夏淵不想他惦記,趕緊岔開話題,聳聳鼻子道:“荊鴻你帶了什么來?好香啊?!?/br>果然,一聽到吃的瑜兒就把頭扭了過去。“剛炸好的酥豆腐,昨天你說想吃,我就多做了點(diǎn)?!鼻G鴻打開食盒,里面是炸得金燦燦的酥豆腐,還有一碟醬料。“你做的?哎呀看著就好吃。”夏淵把打磨好的轱轆收起來,急吼吼地去吃豆腐,荊鴻的手藝很好,這豆腐比他以前吃的都要香,醬料的口味也正好,夏淵吃著就舍不得丟手。瑜兒看得口水都要滴下來,奈何他人太小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