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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回他寫出的字非常好看,只可惜,他只認(rèn)得其中幾個字:“……是……故……作……謝哥哥,我們寫的這是什么?”那人溫和的聲音拂在他耳邊:“是這塊白玉手板上刻的字,以后你就會認(rèn)得了。”……夏淵醒了,他睜開眼,看到荊鴻就坐在他的床邊閉目養(yǎng)神,一手撐著額頭,另一手拿著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給他扇著風(fēng),驅(qū)趕蚊蟲。還是半夜,這是他第一次在喝了糖水后,沒有一覺到天亮。“荊鴻?!彼p輕喊了一聲。荊鴻幾乎沒有睡著,立刻就醒了:“殿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夏淵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做了一個夢,夢醒了?!?/br>荊鴻望著他:“是嗎……又做夢了……”夏淵嗯了一聲,沒有再提夢境,身體往里擠了擠,掀開薄被給他騰出塊地方:“你上來睡吧,別給我扇了?!?/br>“……好?!背龊跛囊饬希G鴻一句推拒的話也沒說,就乖乖地躺在了他身邊。熟悉的人,熟悉的氣味,蓋過了那令人討厭的霉味。離得那么近,近到夏淵可以看得清荊鴻閉合的睫毛。那兩扇睫毛微微顫動著,像是收到了驚嚇的小蝴蝶。夏淵知道荊鴻沒睡著,可他終究沒有把心里想的說出來。荊鴻,你和我夢里的那個人,不僅字跡相似,連小習(xí)慣都那么相像。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永遠(yuǎn)不會傷害你,但你心里藏著的東西,我總有一天,要把它徹底挖出來。第27章許一諾…夏淵來到新兵營的第三天,開了個比武場。跟他先前在駐軍軍營里搞的那些小打小鬧的花把勢不一樣,這一次他按照荊鴻列為他擬定的方案,采用了較為嚴(yán)謹(jǐn)?shù)倪x拔方式。夏淵立于比武臺上,點(diǎn)了半柱香,讓王校尉把新兵召集過來,自己手執(zhí)鼓槌,由慢到快,打起了有節(jié)奏的鼓點(diǎn)。王校尉遵循夏淵的吩咐,沒有公開他的身份,只說是上頭派人來檢閱新兵營,新兵們一邊慢悠悠地集合一邊抱怨:“搞什么?這什么人?。客甓际沁@樣檢閱新兵的?”夏淵的身板相較一年之前結(jié)實(shí)了很多,手臂上的肌rou隆起,沉重有力地敲擊著鼓面,鼓點(diǎn)越發(fā)密集,咚咚咚咚催促著新兵們跑步的節(jié)奏,在那半柱香燃盡之時,夏淵猛地一收,鼓點(diǎn)戛然而止,與此同時,比武場外圍的柵欄立即關(guān)上,把還沒進(jìn)來的人堵在了外面。“哎?怎么回事?”“沒看見人沒來齊啊,讓我們進(jìn)去啊?!?/br>夏淵朝他們這邊望了一眼:“半柱香的時間都無法集合到位,接下來這邊的事也跟你們無關(guān)了,想去哪去哪吧?!?/br>那群人愕然,什么意思?他們被淘汰了?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就被淘汰了?身在場內(nèi)的人幸災(zāi)樂禍地看過來,這些人臉上掛不住了,梗著脖子道:“嘿我們還就不走了,你能把我們怎么樣?”夏淵語氣淡淡:“我不能把你們怎么樣,只不允許你們進(jìn)來,其余的我不管?!?/br>那十幾個人死要面子,咬了咬牙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賴在場外瞪著夏淵。王校尉在臺下直抹汗,想讓人把他們拖走,夏淵不在意地擺擺手:“隨他們?nèi)グ??!?/br>一眾新兵不知這人要如何檢閱他們,都屏息凝神地站在那兒。夏淵目光掃視他們一遍,不慌不忙地說:“你們這批新兵大約四百人,接下來的七天,你們將被分成四十隊,每隊通過比試武技、騎射、探查、潛游、疾行等項(xiàng)目,選出一名成績突出者,四十隊共選出四十人,這些人每人將獲得賞銀十兩?!?/br>賞銀十兩!臺下一片嘩然,這可比他們一年的軍餉還要多了!被攔在外面的人不禁有些后悔,剛剛為什么不跑快一點(diǎn)呢,跑快點(diǎn)的話,說不定把十兩白銀自己也有份呢!夏淵接著道:“之后的三天,這四十人在這比武場上兩兩對決,憑武力取勝,獲勝的二十人可獲得賞銀五十兩?!?/br>賞銀五十兩!這檢閱官真闊綽!場內(nèi)所有人都躍躍欲試,而場外那十幾個人已然捶胸頓足了,其中兩個因?yàn)槿瞿虻R了時間的恨不得把尿喝回去。王校尉算是明白了,這太子故意讓那群人留在外面聽著,就是要他們看得到吃不著的,現(xiàn)下恐怕他們腸子都悔青了。“最后,這二十人中如果有人能贏得了我的一名侍衛(wèi),就能獲得賞銀百兩?!?/br>“……”賞銀百兩!底下的人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了,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夏淵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兩箱銀兩打開,白花花的銀子閃瞎了眾人的眼睛:“大家放心,我說話算話,這都是為你們準(zhǔn)備的。記分冊我已經(jīng)交給王校尉了,上面會記錄你們所有人的詳細(xì)成績。好了,分組開始?!?/br>交代完這些,夏淵回到住處,一改方才英明神武的模樣,坐到桌邊灌了兩大碗水,嚷嚷道:“熱死我了熱死我了。”荊鴻笑著給他打扇:“殿下今日真是威嚴(yán)得很,把那些人都給震住了?!?/br>夏淵咧嘴:“還不是你給我想的法子好?!?/br>“這法子是殿下想的,臣不敢居功。”“你就別謙虛了,我就跟你說了個大概,你一個晚上就把細(xì)節(jié)全部擬好了,你這才叫厲害?!毕臏Y自我批評道,“我知道自己很多時候欠考慮,雖然能冒出個想法,可就是沒辦法思慮周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多了,腦袋里就是一團(tuán)亂麻?!?/br>荊鴻神色微頓:“殿下不要急,這些事情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來就好。”“唔,好吧?!毕臏Y看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提起另一事,“對了,父皇給我的侍衛(wèi)基本上都譴回去了,你為什么要獨(dú)獨(dú)留下那個顧天正?還讓我選的人跟他比一場?”荊鴻繼續(xù)給他打扇,解釋道:“殿下想要一支自己的隊伍,皇上沒有反對,不代表皇上完全不在意。事情不可做絕,留下一人在身邊,既不會太過影響殿下自己的侍衛(wèi)隊,又可安定皇上的心,乃是一舉兩得?!?/br>夏淵細(xì)細(xì)琢磨了下:“嗯,你說得對,確實(shí)該給父皇留個面子?!?/br>荊鴻又道:“況且那個顧天正為人正直、武技卓絕,是個難得的人才,翠香一案中,他也給我們提供了不小的幫助,留下他對于殿下而言,應(yīng)該是一大助益。至于比武,不過是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