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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自己的身體作賭注了,我們可以一起想想別的辦法??茨惆炎约号。摇就鹾懿桓吲d。”荊鴻看他板著臉的模樣,心中微暖:“好,殿下,我聽你的?!?/br>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yù)告:二皇子手指扣了扣棋盤,以眼神詢問荊鴻:為何不贏我?第13章碧心亭(上)荊鴻自上回暈倒在亭中之后,就得了太子的旨意:“沒事別陪我練功了,你在屋里歇歇看看書就好。放心,孟小師父教得還算不賴,我會聽他的。”荊鴻想了想,覺得自己是時候給夏淵獨立學(xué)習(xí)的信任了,便沒有再去。太子這番話還著實讓孟啟烈受寵若驚了一把,于是孟啟烈也教得更加用心。這日天晴風(fēng)輕,荊鴻不想悶在屋里,又不好去小校場,干脆出了朝陽宮,信步閑逛。身為內(nèi)臣,他可活動的范圍不算小,只是平日里陪伴太子,很少出來。往西走了走,他望見一處湖心島,湖中波光零星,島上繁花似錦,看著就是個賞玩的好地方。荊鴻心懷大暢,順著廊橋過湖登島。待他上了小島才發(fā)現(xiàn),這處寶地已經(jīng)有人占了,而且好死不死,正是與夏淵關(guān)系十分微妙的二皇子和三皇子。隨行宮人都在湖的外延候著,這兩兄弟尋了個安靜地方,在島上涼亭擺了棋盤對弈。荊鴻一看這陣勢,遠(yuǎn)遠(yuǎn)地便要轉(zhuǎn)身退下,被發(fā)現(xiàn)他的二皇子喊住了:“哎?荊輔學(xué)?”荊鴻不得不轉(zhuǎn)回來,上前躬身行禮:“微臣見過二殿下、三殿下,無意間打擾了兩位殿下的雅興,還請兩位多多包涵?!?/br>“無妨無妨,荊輔學(xué)來得正好,不如幫我們評評這局棋?”二皇子熱情邀請。“是啊,你來幫我看看吧,我好像要輸給二皇兄了?!比首右搽S聲附和。二皇子夏澤只比夏淵小了一個月,看上去卻比他成熟穩(wěn)重得多。三皇子夏浩比兩位哥哥小了兩歲,仍是稚氣未脫的模樣,但眉宇間已有勃勃英氣——這二人,便是夏淵目前皇位的最大競爭對手。荊鴻在棋盤上來回掃了兩眼,對夏浩道:“三殿下,正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您與二殿下的對局,微臣還是不要插手的好?!?/br>夏浩眼珠一轉(zhuǎn),嘻嘻笑著讓位:“那我不下了,你來下。”荊鴻面露為難:“這……”夏浩拉他袖子:“沒事,來來來,幫我贏了二皇兄,重重有賞!”荊鴻無奈看向夏澤,見他點頭,只得坐下。撩住廣袖袖口,荊鴻未經(jīng)思索,出手落子。夏澤顯然早已想好此步對策,跟著落下。兩人走的都是快棋,一時落子聲清脆不絕。數(shù)子之后,夏澤驀地一頓,抬眼望向?qū)γ娴娜恕?/br>與這人溫文爾雅的外表不同,夏澤看得出來,荊鴻的棋風(fēng)凌厲果決,這幾步如同無鋒重劍,攜著風(fēng)沙席卷而來,硬生生劈出一條路,自有一番大氣磅礴之象。對夏澤的注視,荊鴻似無所覺,兀自執(zhí)子,兀自毫不猶豫地落子,而后做了個“請”的手勢。夏澤看著這人翻轉(zhuǎn)的手腕,腦中忽而閃過一句不著邊際的話: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不過是一盤棋局,何至于如此?可他就是忍不住這樣想,因為就在方才,他眼睜睜看著原本一面倒的局勢,硬是變成了如今的勢均力敵。荊鴻的白子軍團(tuán)如同垂死困獸般的撕咬,令兩方全都死傷連片,而正是在這樣兩敗俱傷的情況下,他卻還在不動聲色地往死里拼殺。最后一片必爭之地……兩人皆知,這一子就定了輸贏。一處活路,一處死路,荊鴻偏偏選了死路。夏澤手指叩了叩棋盤,以眼神詢問:為何不贏我?“哎呀,輸了?!鼻G鴻一副剛剛發(fā)現(xiàn)的懊惱模樣,淺笑道,“微臣還是輸了半目?!?/br>夏澤別有深意:“你若要贏,也是半目。差之毫厘,失之千里?!?/br>荊鴻不卑不亢:“多謝殿下教誨?!?/br>夏浩撇了撇嘴,也不知看沒看出名堂,只遺憾地說:“哎,看來還是贏不了二皇兄呀,荊輔學(xué),難為你了。”“二殿下棋藝超群,微臣自嘆不如?!?/br>夏浩伸了個懶腰:“不來了,我要去校場舒展一下筋骨,二皇兄怎么說?”夏澤道:“你去吧,我想與荊輔學(xué)再擺一局。”只是這一局,卻不是擺在棋盤上的。夏淵的武學(xué)基本功總算小有所成,這幾日在練習(xí)騎射,孟啟烈?guī)缀跏鞘职咽值亟?。可不知是夏淵天生身體協(xié)調(diào)性不好,還是孟啟烈教授的要領(lǐng)不夠細(xì)致,到現(xiàn)在別說射中箭靶,夏淵能不從馬背上顛下來就不錯了。眼瞅著夏淵又一發(fā)箭矢飄飄悠悠地扎到地上,孟啟烈恨聲道:“我說太子殿下,你怎么回事?不是說了要好好學(xué)嗎?荊輔學(xué)一不在,你怎么就這樣了?”“本王哪樣了?”夏淵狼狽地穩(wěn)住身體,斜眼問他。“你……”爛泥扶不上墻!孟啟烈敢怒不敢言。“分明是你教得不好!荊鴻一不在,你就敷衍本王!”“我……”孟啟烈給氣得臉紅脖子粗。果然啊,沒有荊鴻從中勸解調(diào)和,這太子就是個純粹的白癡!“這兒的場地太小了,根本施展不開,本王要去大校場練練?!闭f著夏淵就騎著馬往大校場的方向奔去。這處小校場被圈在朝陽宮中,據(jù)說是前朝承宣帝專門給義子洛小安設(shè)置的。當(dāng)年洛小安憑借一身高超的御虎術(shù)征戰(zhàn)四境,被稱為“虎將”,這小校場便是他用來馴虎的,西面有座鐵閘門,門外就連接著大校場。孟啟烈見太子不管不顧沖了出去,當(dāng)下一夾馬腹追了上去。自己本事爛還怪場地小,這種主子簡直不講理,可要真出了事,他也難辭其咎啊。夏淵在大校場上繞了一圈,此時夏浩也騎著馬進(jìn)來溜達(dá),兩兄弟看到彼此都是一愣。還是夏浩反應(yīng)迅速,他也不拘泥于那些繁文縟節(jié),上前嘿嘿笑道:“大皇兄,好巧啊?!?/br>夏淵“嗯”了一聲,故作輕松地駕馭韁繩。孟啟烈匆匆趕到,下馬行禮:“末將見過三殿下?!?/br>夏浩隨意擺擺手:“免禮免禮?!彼搜巯臏Y背上的弓箭道:“皇兄也是來練習(xí)騎射的?那剛好,咱們一起吧!”這話里隱有切磋較量之意,夏淵不置可否。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既不想在弟弟面前丟人,又不想不戰(zhàn)而逃,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矛盾,他面癱著臉拖著長音“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