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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br> 一位大臣道:“教坊司可警示朝廷命官,倘若對不住王爺百姓,妻女便會淪落至此。不可除去啊?!?/br> “殺頭都警示不了的,何況區(qū)區(qū)幾個粉頭?!笔雷犹裘嫉溃骸案魑淮笕耍銈儜z惜自己的妻女母親么?” 眾人道:“這個自然?!?/br> “你們也都聽說了渝州冤案吧?!笔雷拥溃皵喟傅睦畲笕思确秦澒僖卜腔韫?,只略有些不精細罷了。然明端等幾位大人依然含冤四載、他們的妻女母親依然在教坊司受了四年的苦。有些已經去世了,玷辱清白的更多。這能怪誰?只能怪命不是?各位,誰都不敢說自己一輩子不遇上冤屈。倘若沒了教坊司,縱然受冤、妻女母親也不會淪落風塵?!彼戳藪吡艘谎廴撼迹斑€是你們寧可讓妻女母親冒淪落風塵的險,也不愿意放過欺辱同僚妻女母親的機會?” “這……”群臣啞然。誰敢說是? 司徒岑大聲道:“王兄,大侄兒說的極是。小弟贊成?!?/br> 司徒岑在朝內威望極高,霎時有數(shù)位大臣附和。不贊成的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此事竟莫名其妙的成了!蜀王將世子招至跟前含笑低聲問道:“你搗的什么鬼兒?” 世子也低聲道:“不想讓游擊隊幫朝廷做朝廷該做的罷了。” 正文 964.第九百六十四章 蜀國朝廷做事極快。說要廢了教坊司,沒幾日便當真開始解散了。眾妓有家的回家、有親的投親, 沒有去處的暫且安置在世子開的工廠做工?;謴土济裆淼呐觽儌€個感激涕零, 各自替世子求佛求神祈福。成都貴女自此沒了一項恐懼之事, 更是敬慕世子。而世子舊年才剛剛學成歸來,世子府正在新修, 連個側妃都還沒娶呢。小姐們忍不住向父兄打探世子生的什么模樣。聽說他眉清目秀十分俊俏, 皆暗動芳心。各家的老太太、太太們也忍不住趁請安之機向王太后、王后打探世子何時選妃。 王后只拿國事繁忙含糊著過去,王太后喜在心里。她想著, 大孫子又能干心地又善生的還俊, 可得好生替她選個媳婦。乃笑呵呵招來王后商議。王后心里急的跟油煎似的, 面上只愁著眉道:“晏兒想過幾年再娶媳婦呢?!?/br> 王太后道:“他歲數(shù)不小了,他老子跟他這么大的時候他都好幾歲了?!?/br> 王后嘆道:“晏兒個子矮,模樣又生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立在一群年輕人里頭不大威風。她遂想著, 過些年她還能再長高些,歲數(shù)大了歷練多了也能威風些。再娶個年歲小些的女孩兒, 能壓得住。” 王太后笑道:“他想什么呢?他是世子, 單單這一節(jié)便能壓過整個蜀國的男人去。個子矮怎么了?曹cao和他差不多高, 晏嬰比他矮的多, 這兩位可都沒有我孫兒好看。你哪里知道。自打我孫兒勸說他老子廢了教坊司, 舉國的姑娘都想嫁給他呢。再說, 他日夜忙碌, 也該有幾個人照看才是?!蓖鹾筮€待再辯, 王太后擺擺手, “你是他母親,不可事事由著他。罷了,我老婆子還沒老,我把著關,必替他選幾個稱心如意的好姑娘?!蓖跆笏烀巳フ障囵^請先生給各家小姐拍照。 王后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事重重回到自己院中。才剛進門,守院子的嬤嬤趕忙上前回話:阮家又出事了。 這回是阮三姑娘收到了一張薛箋。前兩日有個丫鬟不留神弄壞了一副畫兒,她命人打二十板子丟在馬棚里關了兩日,再拖出來已是快不成了。薛箋上寫的分明:丫鬟若死了,阮三姑娘償命。 王后氣的面如金紙:“這還了得!有沒有王法了?”忙打發(fā)去找世子。 一時那跑腿的小太監(jiān)回報說:“世子已讓阮二爺請走了。”王后稍稍放了點子心。 世子此時已在阮府了,兩個表哥陪著她坐在書房里,有人上后院取薛箋去。 阮二爺?shù)溃骸笆雷?,這個游擊隊真真非剿除不可了。” 世子搖頭道:“剿除不了。背后勢力太強?!?/br> 阮家二位爺們同時問道:“不是方雄余孽么?” 世子嘆道:“委實是方雄余孽,人家就不能找靠山么?若沒有今兒這樁事我還只是懷疑,事到如今已可以篤定了:聯(lián)邦在后頭幫襯他們?!?/br> 阮家兄弟大驚:“聯(lián)邦?!” 世子苦笑道:“從薛箋隱喻薛定諤我便起了疑心。本想著,但凡我們蜀國治世清明、百姓有前程無冤屈,游擊隊就失了市場。如今看來是不能了。此事明擺著。主子打死個奴才,游擊隊要主子償命。依著蜀國的律法奴才不是人,而聯(lián)邦諸國都已廢除奴隸制了。游擊隊依照的是聯(lián)邦律法。我縱然是世子,也不能讓蜀國官府替奴才主持公道。這是在逼著我們廢奴?!?/br> 阮家兄弟互視了一眼。阮大爺?shù)溃骸搬逄徇^數(shù)回廢奴,奈何朝議實在過不了?!?/br> 世子搖搖頭:“動了各位大人的根本,自然過不了。這等事何必朝議?直由我父王下令不就完了?” 正說著,薛箋取來了。世子拿起來瞧了瞧,館閣體,方方正正。阮二爺見來了個他妹子屋里的大丫鬟,隨口問道:“那丫頭弄壞了什么畫兒?” 大丫鬟瞧了世子一眼,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阮大爺干脆道:“去把畫兒拿來。”大丫鬟有些受驚,又不敢不去,白著一張臉走了。 不多時畫兒取來,眾人一瞧,霎時全都面色尷尬。本以為那丫鬟必是弄壞了什么古人名作,誰知竟是副工筆小像。雖已撕成兩半,拼合起來一眼可看出畫的是世子,惟妙惟肖十分相似。 世子想了想:“自打回成都,我并沒有見過表妹們?!?/br> 阮二爺也道:“三丫頭何時畫畫兒畫得這么好了?” 大丫鬟垂頭道:“是我們姑娘買來的,十五兩銀子呢?!?/br> 世子身后一個跟著的幕僚略帶戲謔道:“那么貴?” 大丫鬟道:“聽說如今漲到二十兩了?!?/br> 世子細細端詳了會子畫像,問道,“你們姑娘在哪兒買的?” 大丫鬟哭喪著臉道:“殿下別問了,我們姑娘不會說的。她若說了,旁的小姐就買不到了,到時候少不得責備她?!?/br> 世子道:“有人侵犯我的肖像權,我不能不維權。這賣家非但要找到,他的非法所得我還得索賠?!蹦嗣恕笆掌饋?,查去?!笔窒乱粋€長隨忍笑將畫像卷了起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