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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九百五十六章 司徒巍說自己委實是晉王之子, 太后驚得動彈不得。良久,握緊了拐杖緩緩的道:“如此說來, 殷氏一直在欺哄我老婆子了?” 司徒巍微笑道:“您不也一直在利用我們娘兒倆么?扯平了。” 王太后冷笑一聲,喝到:“將那詔書給我取回來。”半晌,沒人動彈。王太后狠狠的以杖擊地,“沒聽見么?把詔書給我取回來!” 那喂毒.藥的男人道:“太后娘娘, 對不住,跟我們簽約的是四殿下?!?/br> 太后喊道:“錢是我的?!?/br> 男人道:“我們不管四殿下的錢是從哪兒來的。把銀票子給我們的是他, 跟我們簽訂合約的也是他。我們受他的雇傭,故此也聽他的派遣?!?/br> 晉王又大笑起來, 指著太后道:“您老白忙活了這么多年,只為扶老二的兒子上位,竟然還是孤王的兒子哈哈哈……”王太后將拐杖朝司徒巍丟過去, 司徒巍閃身躲過。王太后立著喘粗氣。 司徒巍含笑輕聲道:“父王, 好賴我是你親生的, 總比二叔的兒子強(qiáng)些,是吧?!?/br> 晉王止笑道:“孤王立你為世子, 如何?” “不干。”司徒巍撇脫道, “能當(dāng)王爺,誰做世子?”晉王一噎。他接著道,“父王放心,兒子不會弒父弒兄。兄弟們不是我的對手, 我不用費力氣去動他們、還惹得自己名聲不好。只是大哥得離藺夫人遠(yuǎn)些, 不可再去sao擾她。” 晉王怒道:“他竟為了個女人背叛孤王!那女人本是皇城司的!” “我知道。”司徒巍道, “皇城司是晉國的。等我做了晉王,整個皇城司都是我的,送他一個女人不算什么。父王,此事乃是您的不是?!?/br> “怎么是孤王的不是?!?/br> “藺夫人是皇城司的人,大哥是世子。從大哥頭一回去sao擾人家,您就該明明白白告訴他此事?;蚴钦{(diào)此女離開藺東陽送給大哥,或是讓大哥認(rèn)明形勢、備份厚禮去藺家道歉、只說認(rèn)錯人了是個誤會。偏您竟然連如此休戚相關(guān)的消息都不肯讓大哥知道,又管不住他、縱容他鬧了那么久,方鬧出如今這局面?!彼就轿≌?,“委實是父王的不是。父王對旁人防備得太過了些,縱是孤家寡人也該有些基本信任才是。” 晉王哼道:“如此說來,你比孤王還適合做晉國之主?” 司徒巍大方道:“不錯。俗話說,長江后浪推前浪。養(yǎng)了個好兒子,父王可以安心養(yǎng)老了?!?/br> 晉王拍案:“放肆!你老子還沒死呢!” 司徒巍微笑道:“您已寫了退位詔書,太上王?!?/br> 不待晉王發(fā)怒,那小丫鬟又插話了:“哎呀你們這些男人,真是不爽利。認(rèn)個輸有那么難么?當(dāng)王爺當(dāng)了這么多年,差不多也夠本了。四殿下說的對,傳位給兒子總強(qiáng)似給侄子。兒子比老子更強(qiáng)不是很好么?王爺,你每三個月要服用一次解藥的?!?/br> 晉王怔住了。良久,拍案大笑,笑得淚如泉涌。乃點頭道:“好,心腸夠狠厲,比你老子強(qiáng)!”乃一抖袍袖,“傳你也罷?!?/br> 司徒巍鄭重道:“父王放心,我晉國前程不可限量。” 晉王看了他半日,道:“惟愿你說到做到。”司徒巍一躬到地。 八月十六日,晉國風(fēng)云突變。晉王忽然大徹大悟,要遁入空門,并即日傳位給四殿下司徒巍。不論世子王后大臣一律不見,領(lǐng)著書庫一群太監(jiān)前往天龍山天龍寺出家為僧。三日后,司徒巍登位為新晉王,并未放出閉門思過中的兩位兄弟。封原王后與殷妃同為王太后,原王太后為太王太后。 先世子自然不服,日夜守在天龍寺討要說法。司徒巍置之不理。到了八月二十五日,有個小和尚不留神說漏了嘴,說王爺壓根不在本寺,數(shù)日前便被一群黑衣人從后山帶走了。世子呆了半日,喝令手下人抓住這小和尚,闖入寺內(nèi)。連主持和尚在內(nèi),首座、執(zhí)事等要緊的大和尚悉數(shù)云游的云游、掛單的掛單,只剩下一群尋常沙彌戰(zhàn)戰(zhàn)兢兢留守。先世子思忖片刻,快馬下山趕到太原城,直奔藺府。 這幾日朝野震動,藺東陽雖滿腹狐疑、亦諸事無憑。且才剛即位司徒巍便直接任命了自己門下一個姓郭的屬官為丞相,并往滿朝安插親信。藺東陽等舊臣都覺得他根基不穩(wěn)過于著急,故此都在觀望。本以為自己這兵權(quán)必然不保,誰知司徒巍竟半分沒動武將。 忽聞門子來報,先世子領(lǐng)人在外頭說有要事求見。藺東陽他人縱有萬般不滿,此時也不得不見。卻見先世子面如金紙,向藺東陽含淚作揖:“不想將軍還肯見我?!?/br> 藺東陽知道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天龍寺,問道:“王爺可有消息?” 先世子喝令:“帶上來!”親兵推推搡搡的帶了個小和尚上來。先世子指著他道,“從實招來,饒你一命!” 小和尚哭了起來:“不與貧僧相干!貧僧好意告訴你!哇……” 藺東陽忙說:“小師父好生說話,莫怕。既不與你相干自然無事?!?/br> 哄了半日,小和尚的抽抽搭搭說了。 原來,晉王出家后便直言要帶發(fā)修行,并未剃頭。因他帶的人多,天龍寺并不大,竟占了大半僧院。僧侶們無奈,只得在佛前打地鋪。如此便不免有人抱怨、有人去左近寺廟掛單。自打晉王來了之后,每日都有穿黑衣戴斗笠形色詭異之人悄悄攔住外出化緣的和尚,問他們晉王情形。出家人不打誑語,和尚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回,有人聽到晉王打發(fā)幾個太監(jiān)悄悄去市井打聽什么“雇傭兵”,還畫了幾張畫像找人。戴斗笠之人大驚。次日晚上,后山冒出許多黑衣夜行人,個個手持火.槍武藝高強(qiáng),如黑色口袋般將僧院團(tuán)團(tuán)圍住。晉王及那群太監(jiān)被他們悄然從后山帶走,不知所蹤。 丟了個晉國先主,主持和尚等嚇得魂不附體。好在看外頭先世子等人毫無察覺,遂假扮做平安無事,悄悄拿各色借口溜走了。 藺東陽聽罷便知道自己那發(fā)小已是兇多吉少。先世子含淚道:“顯見父王是落在老四手里了。求將軍出兵勤王、鏟除jian佞。” 藺東陽稍有遲疑。先世子身旁一個幕僚上前打了一躬才要說話,忽聽門簾子嘩啦一響,信真大步走了進(jìn)來。卻見她迎著藺東陽沉聲道:“將軍,人從生至死,沒有一步不在樊籠中掙扎,故此少不得遇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