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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衙門?” 孔鏢頭悠悠的道:“你猜什么衙門?” “奴才哪兒知道……” “不知道便罷了?!笨诅S頭道,“你是哪國的細作, 還不速速從實招來?!?/br> 婆子嚇了一跳:“大人!奴才不過是個尋常的老婆子,不是細作!” 孔鏢頭道:“不是細作, 挖坑埋灰作甚。” 婆子眼神跳了一下,順溜道:“奴才得過三太□□典, 恐怕那事而被三老爺知道了責怪她,遂替她善了個后?!?/br> 孔鏢頭假笑道:“這詞兒編排得不好, 重新再編一個說得過去的?!?/br> 婆子“哎呦”了一聲:“大人, 奴才說的是實話!”乃抹眼淚道,“三太太好可憐見的。大姑娘就這么沒了, 府里連提都不提一句,尸首也不去收, 還頂著個粉頭的名字。好端端一個千金大小姐,臨死連個棺材都沒有,何等冤枉。” 孔鏢頭搖頭道:“這些不是我想聽的。” 婆子忙問:“大人想聽什么?” 孔鏢頭含笑道:“你猜猜我想聽什么?” 婆子哭道:“奴才委實不知,求大人明示?!?/br> 孔鏢頭瞧了她會子道:“丁博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你想必是知道的?” 婆子一怔:“主子的事兒奴才豈能知道?!?/br> 孔鏢頭放下腿來:“罷了,我不過是例行公事問你一問,橫豎明兒自有人來提你?!?/br> 婆子忙說:“奴才冤枉!求老爺放了奴才!” “放你?”孔鏢頭打量了她幾眼,“不用指望了。他們那邊也忙的很,得不得空審你還兩說呢。先到牢里住些日子,想明白了再說。”言罷站起來就走。婆子大聲喊冤??诅S頭拿起油燈走出去,“砰”的一聲撞上房門“咔嗒”上鎖。婆子依然在里頭扯著嗓子喊冤。 朱桐低聲道:“這就算審了?” 孔鏢頭道:“我哪里會審人?不過詐她一詐罷了。”朱桐瞧了他一眼。孔鏢頭道,“我觀那幕后之人所為,環(huán)環(huán)相扣。這個婆子定有其用。咱們關(guān)著她不放回去,她便沒法子做差事了,必會想法子托人傳信?!?/br> 話未說完,里頭那婆子已經(jīng)不喊了。幾個人從門縫窺視,見她正急得在屋中團團轉(zhuǎn)??诅S頭晃了晃腦袋,意思是我說什么來著?看了會子,悄悄起身走遠些,命看守留意其動靜,撤身而去。 不多時,天亮了。白蘭起來吃了早飯,懶懶的歪在炕上不想動彈。乃喊自己的小丫鬟道:“無聊的緊。去府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聽聽可有新聞沒有?!?/br> 一個媳婦子道:“姨娘,該去給奶奶請安了。” 白蘭道:“我今兒身上不好,就不去了。” 媳婦子緊緊皺眉:“姨娘……” 白蘭打斷道:“沒事做去掃院子。”大丫鬟只得走了。 那小丫鬟蹦達著出去溜達了一趟,回來道:“沒什么新聞?!?/br> “無趣?!卑滋m命她取木施上掛的昨日穿的那身衣裳下來,梳洗打扮一番出門閑逛。幾個丫鬟婆子在她身后指指點點咬牙切齒。 白蘭如昨日一般雇了輛馬車直奔太平鏢局,門子亦如昨日一般諂笑著迎了她進去。掌柜的領(lǐng)路來到庫房,凌晨搬來的那十四口藤箱都在這兒。白蘭一口口撕開封條細查,里頭的物件與裝入時一樣,紋絲不曾動過。遂點頭道:“你們鏢局果真名不虛傳?!?/br> 掌柜的問道:“客官預(yù)備何時運走?” “這就運。” 掌柜的道:“我建議客官瞞著你的小丫頭,只管留她在我們鏢局閑聊,我派人從后頭直送你和貨品到你的安置之處?!?/br> 白蘭聽著有理,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道:“那就麻煩掌柜的了?!?/br> 掌柜的遂親自動手幫她重新封好箱子,喊人趕馬車到后院去。白蘭從懷中取出匯豐錢莊的廣告單子,指著地址讓趕車的鏢師送往此處。 到了匯豐錢莊,這兒的門子如太平鏢局的一樣,看見白蘭的衣裳便分不出神去留意容貌,左一眼右一眼偷瞄。他們越是愛財,白蘭心里越踏實。掌柜的見了這衣裳也親從后頭迎上來。白蘭直言要租保險庫,最貴的那種。掌柜的頓時笑若花開。后頭的事極順利,白蘭算明白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俗語不虛。雙方簽約,十四箱財物順順當當搬進去,白蘭自己開封查看又重新封上,錢莊掌柜在外頭狗腿子似的伺候著。庫房門上鎖,掌柜的陪著白蘭到上房喝茶,白蘭從懷內(nèi)掏出銀票子來付賬,一氣呵成。存好箱子后,白蘭重新坐上馬車回太平鏢局去——那一千兩的搬運費還沒付呢。 這回再來鏢局,白蘭再不提心吊膽,暢快多了。望著掌柜的笑行了個萬福:“掌柜的辛苦了。” 掌柜的還禮:“客戶滿意就是我們的宗旨?!币娝吲d,請到后頭吃茶。白蘭笑允。 二人坐下,有女傭捧茶上來。白蘭吃了一口,笑道:“這便是昨晚的那種茶,我竟品不出來?!?/br> 掌柜的道:“這是福建北苑烏龍茶的尖兒,秦國這邊吃的少些,日常多在南邊售賣。我也是早年去福建走鏢時吃過?!?/br> 白蘭嘆道:“天底下多少物華天寶、人杰地靈。我早年以為自己是個有見識的,原來不過是井底之蛙。” 便聽外頭有人笑道:“可是白蘭姑娘來了?”只見門簾子一動,孔鏢頭走了進來。白蘭忙上前行禮相謝。孔鏢頭笑道;“不過是分內(nèi)之事罷了。掌柜的又不曾少我工錢?!彼熳e聊了幾句,提起昨晚上那燒紙的女人來,問她可知道。 白蘭思忖片刻道:“我猜到是哪個院子了。那兒本是客院,早先三房大姑娘出嫁前暫住了三四日。聽說,大姑娘上轎時給那院子下了惡咒,后來便荒廢不使了。誰跑去那兒燒紙?” 孔鏢頭問道:“嫁給哪家了?” 白蘭搖頭嘆道:“不是出嫁是出家……其實也是出嫁。這位大姑娘實在命苦?!?/br> 三年前高家的賈太君去世,大房在平安州,長安這邊便是二房做主。高家二房有位小爺染病去世尚未娶妻,高二太太想替他娶個媳婦,愿意養(yǎng)著那姑娘一輩子。門第好些的人家舍不得女兒,門第差的又看不上。都快頭七了還沒找到,高二太太急的要命。 丁家三太太因沒生兒子,三老爺便娶了個二房。前幾年三太太的娘家哥哥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