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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一拍兩散。” “我話還沒說完呢。”賈琮道,“人家當(dāng)年雖不愿意,也嫁了你這么幾年。這年頭不比后世,丈夫就是女人的天,人家還是得將心思未來悉數(shù)寄托給你。橫豎你那位心上人是不論如何娶不了的。既這么著,有個女人喜歡你,干嘛不試試看接受?你瞧你出來才多少日子,人家就惦記了不是。” 趙世子冷笑道:“惦記?也不知是惦記我、也不知是惦記我那點子名聲。名聲還是允憲他老子送的。”遂往貴妃榻旁邊的藤椅上一癱。 賈琮撇了他一眼:“我可提醒你,將來你怕是再遇不上條件這么好的女人肯嫁你了。你那岳父是個棟梁材料。你不要,就別怪我出手拐?!?/br> “拐去!誰稀罕?!壁w世子腦袋在藤椅圈上滾了滾,“夏季清倉大甩賣~~走過路過不要錯過?!?/br> 方才管事已走到屋中頗顯眼之處,聽了這一串,登時僵著動不了了。賈琮從貴妃榻上半抬起身子掃了管事兩眼道:“先看看信再說。好歹是一片心意?!?/br> 趙世子雙手墊在椅圈上枕著頭:“懶得?!?/br> 賈琮掙扎兩下爬起來道:“那位大叔,把信給我,我念給他聽。” 管事不認得賈琮,面色猶豫。那留守的長隨湊在他耳邊嘀咕:“那位是燕國的攝政王?!庇质沽藗€眼色。管事又遲疑了片刻,將信取出。 賈琮招手:“給我給我!” 眼看管事當(dāng)真要給他,趙世子蹭的站起來兩步竄過去奪下書信:“你看什么!這是家信?!?/br> “好吧好吧?!辟Z琮靠在引枕上,眼見那位已開始看信了方朝管事道,“讓你們世子妃別傷心,這位兄弟主要是自卑。一般媳婦太有本事的,男人難免自卑。我就有點?!惫苁聼o措,垂頭應(yīng)“是”。 趙世子看完書信隨手撂下,哼道:“我說什么來著?就是一篇‘勸學(xué)’。” 賈琮道:“勸學(xué)也沒錯??!那不是指望你出息么?路人甲你看人家勸不?!?/br> 趙世子煩道:“她愛念書自己念去!與我什么相干?!?/br> 賈琮翻了個白眼,想了想:“那位送信的大叔,煩勞回去告訴你們世子妃,讓她最好來一趟京城。兩口子弄成叛逆期青少年和他媽,日子就沒法子過了。讓衍圣公調(diào)和調(diào)和?!?/br> 趙世子登時道:“狗屁大的事兒莫要去煩擾衍圣公!” 賈琮吐了口氣:“讓我媳婦調(diào)和行了吧。” “閑的?!壁w世子閉目養(yǎng)神不搭理他了。 賈琮道:“就這樣吧。見面比隔著信紙好溝通。男人再出息,心里沒裝著媳婦,早晚變成別人的丈夫。”那長隨扯了管事一把。管事失望萬分,低低的答應(yīng)了。 當(dāng)晚管事就住在驛館。晚飯過后,管事坐在屋里發(fā)愣。便聽窗外一陣熱鬧,燕國那攝政王不知在教他們世子比劃什么。管事忍不住出去瞧瞧。有個小廝正靠在他屋外瞧熱鬧,見他出來笑了一下??创虬绮皇鞘雷拥娜?,想必是那攝政王帶來的。管事也笑了下。 小廝道:“大叔,我時常跟著王爺來,怎么沒見過你?” 管事道:“我是今兒才到的。” “哦?!?/br> 管事看了看那孩子:“你們王爺時常來找我們世子么?” “是啊?!毙P道,“他二人脾胃相投,都是紈绔?!?/br> “紈绔?!”管事嗤道,“我們這位世子爺真真是個紈绔,貴王爺何嘗紈绔了?小小年紀便名揚天下,如今更是功成名就?!?/br> 小廝笑道:“我們王爺其實也紈绔的很。不過他眼力極好,認得人才且信得過。正經(jīng)事兒都林丞相詹太師吳大人他們做的,王爺只管游手好閑。他極會勸人,政事堂一吵起來便喊他過去勸架,都能讓他給勸和了。故此,燕國朝堂上無黨爭?!?/br> “竟是如此?!惫苁滤尖獾?,“倒也有趣?!?/br> 管事一宿沒怎么合眼,天才微亮便啟程回邯鄲了。趙世子壓根不知道。 數(shù)日后,趙國世子妃乘馬車往京城而去。 人皆有愛好。有些愛好是從遺傳上得來。例如趙國世子愛聽戲,張二老爺也愛聽戲;趙國世子是個紈绔,張二老爺也是個紈绔。世子妃離城這日,老紈绔張二老爺又上戲樓子聽戲去,吃著點心抱著粉頭,十分愜意。 一出聽罷,張二老爺命專門賞給那花旦五十兩銀子。班主領(lǐng)著花旦來答謝,張二老爺趁勢調(diào)笑了花旦一把。一時戲班子的人出去了,有個跟著張二老爺?shù)钠腿酥钢粋€人道:“喂,你們班主都走了,你還愣著作甚?!?/br> 那人穿了身青衫,扎著幘巾,笑嘻嘻上前打了個千兒:“小人不是戲班子的,特跟著他們混進來,有話同張二老爺說。” 仆人惱道:“混進來你還敢說!快些出去出去!”便趕他走。那青衣人只笑望著張二老爺不言語。 張二老爺忽覺有趣,道:“你想同我說什么?” 青衣人道:“還請二老爺清退左右?!闭f著,從懷內(nèi)取出一物交予那仆人。仆人一看,這不是世子府上的牙牌么?忙捧給張二老爺。 張二老爺看了片刻,抬目盯著那青衣人。青衣人只含笑而立。略一思忖,張二老爺揮手命人退休。那仆人低聲道:“老爺,恐怕此人是刺客?” 青衣人笑道:“你們老爺一個紈绔,刺他作甚?若有人想刺他,也必不是我們主子?!?/br> 張二老爺身子一震,立時喝令:“都出去!”旁人嚇得趕忙退了出去。官座里頭霎時只剩下二人。 青衣人這才上前重新作揖:“見過張二老爺。屬下乃是燕攝政王的手下,借給貴國世子暫用?!?/br> 張二老爺面色變了幾下,捋著胡須問道:“我那外甥打發(fā)你來的?” “正是。”青衣人道,“世子妃今兒已動身去京城了,想必二老爺是知道的?” “恍惚聽到過一耳朵。不是說在京城念書么?媳婦過去了還念什么書?” 青衣人低聲道:“您這位媳婦可是于敏中大人的獨女,當(dāng)然要緊。二老爺,親的就是親的,養(yǎng)的就是養(yǎng)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對吧?!?/br> 張二老爺身子一震:“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呢?” 青衣人笑道:“二老爺聽不明白便罷了。橫豎于大人與張家也沒別的瓜葛,左不過是女兒嫁給了世子。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