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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一嘆:“戴公公,瞧這意思,你已投靠了賈琮?!?/br> 戴權(quán)笑道:“算不上投靠。要說投靠也是投靠秦館長。對了,年后雜家要去臺灣府大佳臘博物館學(xué)習(xí)去?!?/br> 司徒磐遲疑片刻,問道:“你才說故宮博物館。故宮二字孤王明白,博物館是何物?” 戴權(quán)莞爾:“收藏、陳列些有文化韻味之物給尋常百姓參觀,就是博物館。紫禁城眼下還不是——門票太貴。過兩年門票便宜了,才能叫博物館。王爺若得閑,不若同雜家一道去瞧瞧?” “孤正有此意?!?/br> 幾個人拍照完畢,戴權(quán)陪著出了大明宮。這會子天已漸黑了,兩個小太監(jiān)打起燈籠在前頭引路,天上飄落雪花來。司徒磐仰頭望天,慨然道:“不知今夕何夕?!?/br> 戴權(quán)負手道:“大官人勿憂,明日又是全新一日,太陽自然打東邊升起?!?/br> 及出了午門,那雪已如搓棉扯絮一般,地上屋頂漸漸生白。戴權(quán)低聲問道:“大官人如今在何處???” 司徒磐道:“公公不必掛念,自有去處?!?/br> 戴權(quán)點頭,拱手與大官人們作別。那兩位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首,踏天街之雪而去。司徒磐負手走在后頭。從午門到承天門區(qū)區(qū)數(shù)百步,他已從年幼時想起、直至誤入盤龍山,遐思萬端。他也不雇馬車,只徒步走回客棧,入門時已落了滿頭滿身的雪。 次日黃昏,賈琮下衙。見過了他老子回到梨香院,小廝送上了一張?zhí)?,道:“有位黃先生今兒來梨香院求見王爺,王爺不在。他便留了這帖子?!辟Z琮一瞧,上頭約他明日早上到一座廟相會。署名是黃九。賈琮呵呵一笑:“如今正是梅花花季,那兒多的是人。”又看了看時辰,辰時四刻、一座廟景區(qū)開門的點兒??芍讶ミ^了。 第二天,賈琮寫了張請假條命人送去政事堂,自己獨身一人戴著斗笠騎著馬,出城門外一座廟而去。他特到得早了些,本以為自己是最早的。不想一座廟門口早已候著許多游客,還有學(xué)校組織看花的,鬧哄哄一大片少說有五六十人。偏司徒磐只說一座廟,沒說哪個點兒。賈琮遂到廟旁臨時搭建的小賣部中借了紙筆,寫了五個大字:等黃九先生。乃雄赳赳氣昂昂舉著一張紙立在售票處。好在尋常百姓根本不認得他,并不丟攝政王的臉。 一時售票處開門了,眾人排成長隊,賈琮舉著白紙極為惹眼。過了片刻,有人走過來咳嗽兩聲。賈琮老遠已瞧見他了,仍扮作沒留意似的一本正經(jīng)舉著白紙。這會子方收起紙來,抱怨道:“您老也不寫清楚點兒。大門口、售票處門口都好認。眼下是旅游旺季,人多著呢。” 司徒磐怔怔的看著他。昨晚上他便想賈琮見了自己會說什么,不料他竟無事人一般。半晌,嘆道:“進去吧?!?/br> “你買票了?” “不曾?!?/br> “那咱們還得買票?!辟Z琮收起白紙朝隊末走去,口里道,“兩個售票窗口太少了,早上應(yīng)當(dāng)增加兩個才是?!?/br> 偏讓一個排隊學(xué)生聽見了,道:“才增兩個?應(yīng)當(dāng)增四個!” 賈琮道:“這會子人多,是開門前積累的客流。我們都進去便不會有這么多人買票了?!北娙吮慵娂娮h論起來。 好在許多人買團票,不多時便輪到了賈琮司徒磐兩個。他二人買了票,并肩從入口進了廟門,慢慢悠悠往里走。 默然穿過大雄寶殿,司徒磐開口道:“賈琮,孤最佩服你一件事,便是臉皮厚?!?/br> 賈琮嘻嘻笑道:“天生的,非我之功。我爹臉皮也厚?!?/br> 司徒磐問道:“你何時起的反心?!?/br> 賈琮想了想:“也是天生的。我不慣跪人,且我不會看著一些不好的事發(fā)生、坐視不管?!?/br> “不好的事?” “嗯。往實在點說,就是東瀛屠華和八國聯(lián)軍侵華。我知道這些事日后會發(fā)生,便不肯巴巴兒等著、會提前想辦法阻止。若是我做不到,就托付旁人去做。比如東瀛,最初便是拜托了衛(wèi)若蘅和霍晟。我大天.朝從來不缺能人,找到他們就是了?!?/br> 司徒磐思忖片刻:“你想滅東瀛也滅了,你想移民外洋也移了,為何還要造反。” 賈琮道:“因為我朝現(xiàn)今之政治體制太落后。東瀛是徹底解決了,還有西洋呢?幾句話說不明白,回頭我推薦王爺看幾本書吧。” 司徒磐皺眉:“你盡說些古怪的詞兒。” 賈琮委屈道:“不過是你沒聽過罷了,怎么就古怪了?”又想了想,“這么說吧。王爺,從前的朝廷是這么回事?;实蹫榕e國之主,國中一草一木、一人一畜皆為皇帝所有。皇帝挑選出百官來,賞賜他們俸祿和權(quán)力,命他們幫著治國。收稅、治水、抵御外敵、懲治罪犯。對吧?!?/br> 司徒磐點頭:“不錯?!?/br> “后世的朝廷就不是了。再過個二十來年,西洋的法蘭西國會爆發(fā)大革命,推翻這種制度,建立一種新的制度。而后這種新制度會推廣到全世界。雖也因地而變,根子卻是一樣的。乃是:百姓為舉國之共主,國中一草一木一畜,有的為舉國共有、有的為百姓私有。每個人皆擁有自己,奴才這種東西不再存在。百姓以各種法子選出百官來,出錢雇傭他們治國——這錢就是稅金。這些稅金一部分是用來支付官員們的報酬的。嗯,不能叫俸祿,后世叫做工資。哦對,現(xiàn)在叫薪水,其實后世也這么可以叫。大部分是拿來處理公共事物的。什么治水啊、抵御外敵啊、懲治罪犯啊、城市基礎(chǔ)設(shè)施啊——就是公交馬車、清油路燈那些。自然,也有幾個小國依然維持國主擁有一切的制度,那些國家太少了?!?/br> “王爺你看,后世的稅金與眼下的稅金雖都是稅金,顯見不是一回事吧。前幾年吳王想新修吳宮,百姓是沒權(quán)利放一個屁的。后世的吳王若還想修吳宮,他就得拿私房錢。他若拿稅錢去使,會被百姓彈劾下臺的。因為眼下吳國國庫是吳王的,而后世吳國國庫卻是百姓共有,不過托吳王幫著管賬罷了。” “王爺想必覺得吳王花國庫的錢天經(jīng)地義,那是因為你從未聽說過后世的制度。這叫民主,意思是民為國之主。君王不過是受民雇傭治國的管事罷了?!?/br> 司徒磐聽罷默然許久,問道:“既這么著,你可要做這個君?” 賈琮點頭:“要。因為別人不會。舉國上下,唯有我會。單以治國而論,林jiejie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