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2
、除了孫紹祖就應(yīng)該是他最重要吧。母親妻子挑頭信佛,小老婆也有四五個,而他卻多半在營中、極少回家,那些女人常年獨守空房。除非是燕王心腹,否則我想不出來還有什么理由讓你不動他的后院?!?/br> 聞法愕然:“這……萬一你們弄錯了呢?” “單憑這個是不足夠推斷的。”賈琮道,“加上他近日的表現(xiàn)。燕王‘重病’后他心緒不寧,燕王廢立世子他默不作聲,怎么看怎么像是猜到了燕王府里那個不是真的。前兩個月忽然無故高興了一回。然后就是昨晚高興得吃酒,就可以斷定了?!?/br> 聞法半晌才說:“你們……竟然在趙將軍身旁安置了細(xì)作……” “那倒沒有,我們今兒早上才發(fā)現(xiàn)他的。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回營了,我們抓其小妾審問?!辟Z琮微笑道,“一個男人什么時候高興、什么時候不高興,他的小妾最清楚不過。順便說一句,他已經(jīng)死了?!?/br> 聞法竟站了起來:“什么?!” 賈琮嘆道:“我也不想啊。他在軍中威信極大,手下人又都愛聽他的,品行也沒什么瑕疵——不像孫紹祖。他掌的是神機營??!他若是燕王心腹,危害就太大了。關(guān)鍵時刻跟你父親盧大人來個里應(yīng)外合,我會很頭疼的?!?/br> “你是怎么殺的?” “投毒。”賈琮道,“派高手混入他的兵營,設(shè)法引開他的親兵,將毒.藥投入其水壺內(nèi)?!?/br> 聞法跌足:“可惜!”賈琮攤手。聞法呵呵笑道,“可惜你們弄錯了。趙長松狡猾如狐。他暗投過義忠親王,不過沒人知道罷了;后立時改投太上皇;天下分封后又改投燕王?!?/br> “哦?!辟Z琮道,“那就是他兒子了?!甭劮ㄒ汇?。賈琮笑道,“前兩個月他高興,告訴小妾他那個性子冷清的次子忽然說了些頗為懂事的話;昨晚上也是那位趙家二爺陪他老子喝酒。我們拿不準(zhǔn)這爺倆哪個是你們的人,或者兩個都是。”聞法驟然失色。 那管事站起來道:“我去找人殺趙老二。” “辛苦了?!?/br> 聞法冷笑道:“趙二爺不是那么好殺的。” 管事一壁走一壁說:“派你徒弟去請他,就說你有急事同他商議?!甭劮强∧樣蛛y看了幾分。管事走到門口又回過身來,“對了,你猜我們是怎么找到袁瑤芬的?” 聞法怔了怔:“是了,一個名角包個戲樓子稀松平常。你們怎么疑心他的?” “是你徒弟告訴了他姘頭、他姘頭告訴我們的?!?/br> 聞法愕然:“貧僧不曾告訴哪個徒弟袁大家之身份?!?/br> “嗯,我們也猜可能是你徒弟弄錯了。你若是斷袖,完全可以不親自給人戴綠帽子,只命手下人去戴就好?!辟Z琮道,“只是,你一個綠了半個京城的風(fēng)流和尚,時常同一個知名刀馬旦藏在屋子里不許人打擾,你徒弟會怎么想?八卦如流水,攔是攔不住的。他的姘頭告訴他自家府中的風(fēng)流韻事,他也少不得會說你們廟里的風(fēng)流韻事。大師,一個硬幣總是有兩面吶~~” 聞法點點頭:“此事是貧僧失算?!彼謫枺案覇枖z政王是如何找到貧僧的?萬壽禪寺早年非尋常百姓可入,這幾年也都是頗富庶的香客才來。貧僧收糧于鄉(xiāng)野,那些百姓當(dāng)不認(rèn)得貧僧才是。” 賈琮得意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下頭有人不留神說了兩句我的壞話,百姓覺得你可疑,就來找我告狀了?!?/br> 聞法立時道:“不可能!攝政王初來乍到,且顯見以臣欺君,斷乎得不了民心?!?/br> “什么君啊臣的,尋常百姓沒那么在乎?!辟Z琮正色道,“但他們知道女相林黛玉是本王任命的。我若有個閃失,林相會不會保不?。看髱?,皇帝是誰王爺是誰世子是誰,跟百姓有多大瓜葛?林相一進(jìn)京就免除徭役、大減田稅,這才是他們在乎的。京中工匠早都知道我們臺灣府工匠地位高,這些年也過去了許多。商人就更不用說了,巴不得在燕國也依著南邊之策來那么一套?!?/br> 聞法冷笑道:“士子呢?” 賈琮聳肩:“人數(shù)太少、戰(zhàn)斗力太弱,可以忽略不計。文人若有本事,當(dāng)年燕王根本上不去臺。再說他們也不敢。從義忠親王到太上皇到四將亂京師,再到燕王,到燕王兩次廢立世子,掐手指頭點點也不過三十來年功夫。各家主事的人物都經(jīng)歷過這些,膽子都小了。膽大的義忠親王那時候死了一批,方雄占據(jù)京城時又死了一批,眼看著天下分崩離析毫無辦法、灰心喪氣走了一批。京里頭還剩下多少?漫說儒生,連尋常百姓的心思也磨平了?!?/br> 聞法默然良久,嘆道:“好端端一個朝廷,竟是從里頭毀的?!?/br> 賈琮頓時想起原著中探春所言,也嘆道:“我三jiejie說過,朝廷也好、大家族也罷,若從外頭殺進(jìn)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仨殐?nèi)里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涂地?!?/br> 聞法詫然:“這是你三jiejie說的?賈政的庶女?” 賈琮也奇道:“你連我三jiejie都知道?” 聞法笑道:“聽聞令姐在臺灣府為吏,各家后院女子羨慕者極眾?!?/br> “哈?羨慕?不是瞧不上么?” “口里瞧不上罷了?!甭劮ǖ溃靶睦锒际橇w慕的。” 賈琮拍手而笑:“原來如此。我說嘛,價值觀內(nèi)化也不可能內(nèi)化得若般徹底。對了,你老子人在哪兒?” 聞法含笑道:“佛曰,不可說。” 賈琮聳肩:“不說算了。既然肯暴露這么多藏在市井中的心腹來嚇唬百姓,為的不就是借用民力?可知你們沒有多少武力。馮大哥,交給你了,我上隔壁見見姚大人?!?/br> 馮紫英一直在旁閑坐,聞言點頭:“好。”賈琮便出去了。 日全食已開始了大半個時辰,街頭的科普桌前排著長龍,閑人們都想拿涂了墨的玻璃片兒看日頭跟月亮似的缺了一塊。 趙長松次子領(lǐng)了幾個心腹跟著個和尚從兵營出來,跑過三條街,轉(zhuǎn)個彎子。和尚忽然勒住韁繩:“哎呀!”抬手指著前頭,“趙二爺您瞧!”趙二爺也勒馬定睛一看,前頭不遠(yuǎn)處有個小酒樓,酒樓上懸了塊橫幅,上頭寫著:趙長松將軍你好。趙二爺瞇起眼看了看,正要說話,便聽冷槍“砰”的一響,趙二爺從馬上栽了下去。和尚親兵都大驚。親兵趕忙往酒樓上去搜,老天爺日食這等小事就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