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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人“什么小買賣”,有個太監(jiān)道:“想是做賊?!鼻赝跛炫昂[”,命人再給他們送了些銀子去。賈桂次日又拿著銀子買東西去了。 秦王身邊最信得過的仍是謀臣丁滁。雖知道他的來歷,此人委實有才且忠心,乃將此事與他商議。丁滁扮作送東西的悄悄去看了看柳小七等人,回到王府眉頭緊鎖,道:“王爺,這幾個綠林人,我怎么瞧著都不對。別是另有什么陰謀?” 秦王道:“他們殷勤的緊。” 丁滁道:“姓殷的和他侄女是京城人氏,那姓楊的乃江西豫章人,姓董的是福建漳州人,姓王的小姑娘又是江蘇長興人。他們是怎么湊到一起的?” 秦王道:“他們還說那個送信的殷家小姑娘的師父,就是認得井岡山匪首萬彰的那位,是我們長安人。” 丁滁道:“這般天南海北的賊寇湊到一起打家劫舍都還罷了,怎么會湊到一起游玩的?何況這都秋天了,有幾個游客這個時候從外地來游玩的?再者,他們也投誠得太爽利了些。又不求官、也沒瞧出想求財來。還有,那個王姑娘和那殷小姑娘的模樣皆極出挑,尋常綠林人家哪有這么出挑的女子。有一個也罷了,他們竟有兩個?縱然沒有旁的陰謀,也必有旁的身份?!?/br> 秦王道:“依你看當如何?” 丁滁道:“那王姑娘日日出門逛去,只怕想同什么人聯絡。王爺不如只做松懈,看看她唱什么戲?!?/br> 正文 第583章 賈桂在長安時常出門閑逛,與尋常的小姑娘沒什么兩樣。也曾扮作男裝逛花樓。起初兩三回柳小七董愚必有一個陪她去,后來也懶得陪了。過些日子,秦王派來盯梢的兵士漸漸懶散,不大耐煩跟著。大老爺們,誰樂意跟著個小姑娘瞧些花兒朵兒的?賈桂遂自己玩兒去。 這一日她逛到明德門,買了串糖葫蘆吃著走了。過了會子,有個捕快悄悄過來問那賣糖葫蘆的方才那小姑娘跟他說什么沒有。賣糖葫蘆的道:“她打聽這一帶有沒有一個算命的瞎子?!辈犊炷樕亮顺?,快步走了。 秦王聞報向丁滁道:“這王福兒打聽的瞎子,可是早先死的那個細作?” 當時瞎子之死各種線索真真假假,丁滁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瞎子究竟是不是細作、是誰家的細作,亂七八糟死了不少人,已成一樁懸案。如今忽有人打聽瞎子,丁滁頓覺有了希望,道:“她也不打聽旁人、只打聽那個瞎子,縱不是一伙的也必有線索。橫豎瞎子已死,且看她下一步做什么?!?/br> 秦王點頭:“此事便由你管。” 過了兩日,賈桂又開始玩什么“深入街頭巷尾體驗長安風貌”,專門跑長安小街窄巷。如此兩日,晃悠到一條小巷子,負手踱步路過一戶人家門口,瞧了半日,伸手拍門。半晌無人答應,有個街坊路過,面色古怪的瞧了她一眼。賈桂忙向那人道:“我瞧這戶人家青藤青苔都長得生機盎然,想必住的是雅致文士,欲求與主人談談詩文。敢問這位老先生可是不在家么?” 街坊忙說:“這屋子死過人,沒有人住!當日住的也不是什么老先生,是個怪人?!辟Z桂嚇得打了個激靈,忙拱手道謝,撒腿跑了。 那宅子曾死過一位綠林高手,長安知府的次子的尸首也是在這兒發(fā)現的。且依著仵作所斷、那陳二爺是死從別處后移尸到此。又是一樁懸案,丁滁也鬧得滿頭霧水。如今聽說王福兒還去打探了那宅子,愈發(fā)深信她與這些人都有干息了。 再過幾日,賈桂遂往城外跑去。先胡亂跑了兩日的馬,第三日信馬由韁逛到一處莊子,在某農宅前后轉了數圈,撥馬走了。那農宅如今也沒人住著,早先也曾發(fā)現過兩具尸首。二人仿佛互毆而死,事后有精明的仵作發(fā)覺他們皆是捆綁著被第三個人所殺、而后布置成斗殺而亡的模樣。此事依然是懸案。而兩個死者之一乃是長安高家的老兵姜老四、曾被衙門疑心是殺死算命瞎子的兇手;另一個乃長安城中尋常的馬車夫,丁滁查了他,也有些鬼鬼祟祟甚是可疑。 當日榮國府的賈琮來長安探親,被人綁架了不足一晚上便救回,后長安便連著出了數樁懸案。要說這些人之死與賈琮沒關系,丁滁是不信的。偏他又什么都沒查出來。如今忽然得了這個姓王的姑娘,丁滁仿佛瞧見一絲光亮。 從城外回來的第二天,賈桂又籠著袖子出門溜達去了。吃著點心走過一間郵局,她隨手往信筒里頭丟了封信,又沒事人一般走了。那信旋即被扮作閑漢跟著她的捕快取了出來,送到丁滁手里。 丁滁取出信來一瞧,里頭是白紙一張什么都沒有。再看地址,是送進京城的,“獵鷹書局”。丁滁倒吸一口冷氣。獵鷹書局的東家姓殷他知道。秦王半軟禁的這姓殷的小哥實在太年輕,他沒往京城那位頭上想。思忖半日,并不敢確定這位殷七哥就是那位殷七爺。乃找了個行家來瞧這張白紙。這位也不含糊,將白紙聞了聞舔了舔,最后取了盆水將信泡進去。過了會子,信紙上顯出字跡來。上頭寫著:“線人悉死,死因不明。并有不相干之人同死?!弊舟E旁還畫了個神盾局的圖案。過了會子字跡圖案便沒了。 丁滁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思忖到:瞧這意思,算命的瞎子、隱居長安的綠林高手必是神盾局線人無疑了。陳二爺、姜老四和那個車夫里頭只怕也有他們的線人,并有不相干的人。當日賈琮走后,秦國請了高手從頭細查過這些懸案。依著瞎子的尸首并許多線索,認定瞎子乃姜老四所殺。如今根本不知道姜老四究竟為何要殺瞎子、是不是與高家有干息、或是與賈家有干息。 又過了一日,賈桂忽然扮作男裝出門去,在長安城北一個極小的酒館里頭吃酒。盯梢的一直盯著她,并未瞧出什么來。偏她慢慢的吃酒慢慢的看新買的綠林評話,足吃了大半個時辰才走。三日后她又去了,這回只吃了不到兩刻鐘便歡歡喜喜蹦著出了酒館的門,直奔銀樓。賈桂在銀樓逛了許久,花了兩千多兩銀票買頭面首飾。 丁滁登時發(fā)覺不對。賈桂他們那伙人說過幾次,沒帶多少錢出門,秦王也不曾賞他們那么多銀兩。這個王福兒哪里來的錢?想來想去,那個城北的酒館甚是可疑。他遂命人半夜圍了酒館,拿住里頭的掌柜伙計伙夫六人。帶回來細細一審,頓時頭大如斗。 合著天底下靠販賣消息為生的綠林人不止神盾局一家,他們家只是最大的;這小酒館雖小些,也干的那一行。賈桂頭一回過來就是來賣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