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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么?” 鄧銘搖頭:“王位本是他不想要的,決計沒有奪回去的心思。因這兩年他皆靠著京城中華書局替他賣詩文為生,與榮國府密切了些。原來,榮國府這十幾年來皆在綠林中有名望,山賊水匪海盜養(yǎng)了不少。太平鏢局保鏢順利便是因為這個緣故。”他頓了頓,“天下這么大,能人那么多,錢又是萬惡之源。蘇大姑娘那方子之事數(shù)月前就有人知道了,還不定多少人家打主意呢?!?/br> 鄧?yán)蠣斎圆幻靼祝骸般憙海阏f了半日究竟在說什么?這些日子已有七八家商戶來咱們家說此事了?!?/br> 鄧銘苦笑道:“榮國府不說句話,但凡有人暗暗朝鄧家或是朝我下手……”他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來,“這是今兒早上馬房的人在我那馬鞍子下頭發(fā)現(xiàn)的?!?/br> 二老一瞧,帕子里頭包了十幾根鋼針,嚇得都站了起來。鄧?yán)蠣敽暗溃骸安椋】觳?!?/br> 鄧?yán)咸珷數(shù)溃骸般憙?,這幾日你仔細(xì)些?!?/br> 鄧銘點(diǎn)點(diǎn)頭:“謝祖父關(guān)心?!庇值?,“早已查了,什么也沒查出來?!倍夏槂憾及琢?。鄧銘嘆道,“蘇大姑娘不愿意,榮國府就袖手不管;榮國府袖手不管——那董生說的是,各家王爺和京中大戶想弄死一個人極容易,咱們家防不勝防。這婚還是退了吧?!?/br> 鄧?yán)蠣數(shù)愕溃骸半y道你沒了蘇氏就會嫁入他們家么?從前怎么沒見這么多人涌上去?” 鄧銘道:“蘇氏從前只得一個蘇錚孫女的身份,有些人還念著避嫌;如今忽然多了個能招財?shù)姆阶樱X能毀人神志,四面八方什么人都涌出來了?!?/br> 鄧?yán)蠣敿绷耍骸胺置魇窃蹅兗业暮锰?,他們憑什么奪了去?” 鄧?yán)咸珷斂人砸宦暡乓f話,便聽門口有人吵吵嚷嚷,鄧銘忙命人去看看。片刻后,那人驚惶滿面來回道:“太爺、老爺、大爺……” 鄧?yán)蠣斨钢鹊剑骸翱煺f!” “廚房死了一只貓!” “廚房死了一只貓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那貓偷吃了半塊點(diǎn)心,點(diǎn)心乃是替大爺下午看書預(yù)備的!” “哐當(dāng)嘩啦啦……”鄧?yán)咸珷數(shù)榱耸种械牟柚炎?。鄧?yán)蠣斦税肷?,忽然大喊:“退婚退婚退婚——咱們家廟小裝不下大菩薩,那燙手的山芋誰要誰拿走!” 話音未落,又有人來報:“祠堂的牌位又忽然掉落一地!” 眾人互視幾眼,鄧?yán)咸珷旈L嘆一聲:“退!” 滿屋子皆有幾分訕訕的,半晌沒人敢吭聲。鄧銘乃道:“王爺有心往廬國走一趟?!?/br> “嗯?他去廬國作甚?” “看看廬王都有何妙策,興廬國至此?!编囥懙?,“孫兒想陪他一道去?!?/br> 鄧?yán)咸珷敯櫫税櫭碱^:“廬王傳書燕王求合兵外洋,實(shí)則有奉燕王為霸主之意?!?/br> 鄧銘點(diǎn)頭道:“外洋極大。以廬王之力,獨(dú)自出兵未嘗不可,南安郡王霍晟、北靜郡王水溶都是獨(dú)自出兵的。楚王想見見廬王,問問他想的什么。再有,廬王此舉多半是榮國府授意的。” 鄧?yán)咸珷斚肓讼耄骸耙埠?。王爺有志氣,比原先那位不知?qiáng)出去多少。你好生輔佐?!编囥懫鹕響?yīng)了。 次日,鄧?yán)蠣斷囂K家拜訪。鄧?yán)蠣斉c蘇韜商議退婚之事去了,張氏在后堂款待鄧太太。鄧太太先輕嘆一聲,將他們兩口子的來意說了。張氏也嘆道:“猜著了。我們老爺惋惜的緊?!?/br> 鄧太太道:“是我兒沒福分?!睆埵馅s忙恭維幾句。 鄧太太乃提起巧克力方子之事。張氏道:“也不知外頭怎么鬧得那么厲害。我們家老爺無意經(jīng)商,眼下日子過得尚好?!?/br> 鄧太太笑道:“令愛喜歡鮮亮的衣裳物件。若沒錢,怎么買這些東西呢?!?/br> 張氏笑道:“我可管不著,橫豎她自己想法子?!蹦讼蛏磉呉粋€媳婦子說,“去問大姑娘,她若是坐吃山空可如何是好?” 那媳婦子當(dāng)真去了。過了會子她回來,笑行了個禮道:“大姑娘問太太可是家里快要窮了?若賬上沒錢她給榮國府寫信要零花錢去?!?/br> 鄧太太愣了:“還有這樣的!” 張氏想了想道:“錢倒是夠使。別的還罷了,有什么新鮮海貨讓他們送幾樣來。老在荊州呆著,我也不知道如今時新什么。”媳婦子笑著走了。鄧太太又瞠目結(jié)舌。 過一時媳婦子回來道:“大姑娘說,新鮮海貨不用提醒,自有人送來。王姑娘還說,海貨多半是從嶺南進(jìn)來的,她必挑尖兒先送來給太太呢?!?/br> “這孩子?!睆埵虾c(diǎn)頭,乃向鄧太太道,“且不說我們老爺壓根兒不會做買賣,橫豎好東西有人送、沒錢了有人給,還費(fèi)心費(fèi)力的做什么?” 鄧太太笑道:“誰還嫌錢多呢?蘇姑娘只出方子,其余交予我們家就好了?!?/br> 張氏道:“眼下我們家實(shí)在是不缺錢。閨女若想做點(diǎn)新鮮玩意吃,只家里吃點(diǎn)子就好了?!?/br> 鄧太太又愣了會子:“外頭都傳遍了!舉國上下之商賈都在往荊州來呢。” 張氏擺了擺手:“他們還能強(qiáng)逼荊州知府去經(jīng)商不成。自古以來士農(nóng)工商,我們家老太爺本是大儒,豈能沾惹銅臭?!鼻扑桓蹦肯聼o塵的模樣,鄧太太簡直不知說什么才好。 過了會子,外頭傳話進(jìn)來,那兩位老爺商議著,預(yù)備讓蘇韜之第三女認(rèn)在張氏名下、嫁與鄧銘的一個嫡出堂弟。張氏聞言立時說:“不可!”乃向鄧太太道,“這個丫頭生性懦弱、沒見過世面、眼皮子又淺。我是預(yù)備把她低嫁的?!?/br> 鄧太太道:“你們這三姑娘我上回見過,尚且年幼,蘇太太只好生調(diào)理調(diào)理便好了?!?/br> 張氏笑道:“我本憊懶,沒精神管這些事。府里若非亂的厲害我也懶得做什么。你也知道的,我都多少年不曾管事了。”鄧太太陪笑兩聲。張氏飲了口茶接著說,“府里打小便替她們請了女先生教導(dǎo)她們,仍是如此。人各有命,天分只得那么點(diǎn)子,我也沒法子。” 鄧太太噎了下,強(qiáng)笑道:“女先生哪里比得上太太呢,太太就不教導(dǎo)一二?終歸是你們老爺?shù)拈|女不是?” 張氏愈發(fā)笑容可掬:“可不呢?不然哪里有的女先生請呢?請女先生可不便宜,我們老爺俸祿不多?!?/br> 鄧太太忙說:“不是還有榮國府么?” “榮國府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