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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眼神一亮:“小七!五叔可查出那些東西在哪兒沒?就是太上皇挖了他親爹的墳搬出來的那些?!?/br> 柳小七微怔了怔:“五爺沒提過此事?!?/br> 龔鯤立時從桌子底下踢了賈琮一腳。便聽林海喝到:“胡鬧!你還缺錢么?要那個作甚?” 賈琮這會子已明白過來了,假裝喜得拍案:“給我爹?。∥业矚g那個。我小時候就說要給他老人家建藏寶樓來著?!?/br> 林海黑下臉來:“你爹古董少么?平素好生孝敬就行了,少念著那些有的沒的!不如早些成親、生個兒子?!?/br> 龔鯤又踢了他一腳,賈琮又拍案:“哎呀您真真是我親姑父!我也想著早點子成親呢。這不是我媳婦兒還沒回來呢?不然干脆跟林jiejie他們一道辦喜事好了。” 林海又喝“胡鬧”,指著林黛玉道:“他們在軍港婚禮已是足夠胡鬧了,你們莫要跟著亂來?!?/br> 林黛玉又不樂意了:“我們怎么亂來了?我二人都是軍中出來的,在軍港成親不是正好?”爺倆便爭上了。賈琮與柳小七、龔鯤互視幾眼,松了口氣。算是把林海晃點過去了。 過了會子,呂三姑來了。柳小七對此女久仰大名,一躬到地:“秦三掌柜。” 賈琮趕忙介紹:“這就是獵鷹書局的柳鷹,京中城西那塊地方現(xiàn)在他是地頭蛇。” 呂三姑點點頭,打量了他幾眼:“我知道。城西的老街坊們煩勞你照看了?!?/br> 柳小七忙說:“比不得三掌柜,我只會打打殺殺罷了,好歹能鎮(zhèn)住場子?!?/br> 賈琮笑道:“你們倆握個手吧,也算是一種傳承?!?/br> 他二人當真握了個手,眾人一笑。賈琮趕忙把呂三姑、林海、柳小七一道送去隔壁會議室,讓他們研究怎么把巧克力改善工藝、大量生產(chǎn),怎么包裝宣傳怎么賣往全球。轉(zhuǎn)回頭來就挨了林黛玉一個栗子:“信口雌黃!貪那些東西做什么?十成十進了先帝的陵寢,難道五舅舅還去挖墳掘墓不成?” 賈琮做了個鬼臉兒:“我想著,既是太.祖爺悉心挑選留下來的尖兒,不必說皆為重要文物。我朝五千年文明底蘊得靠這些器物來傳承。得了那些東西送去博物館,豈不比白白擱在先帝的棺材旁邊有價值?” 龔鯤思忖道:“也不錯?!蹦丝粗主煊竦?,“只怕博物館這就得做些準備,那些東西運來了也好有地方擱?!?/br> 林黛玉微微蹙眉:“五舅舅當真會去動先帝陵寢?” 龔鯤含笑道:“旁人我不敢說。五叔性子與琮兒極似,不放在眼里的半分不放在眼里。既有了一個造反的侄子,自然不會稀罕什么先帝、太.祖的??戏胚^那些東西才怪呢?!?/br> 賈琮這回當真是喜得拍手:“五叔萬歲!” 正文 第562章 安遠將軍李國培本鎮(zhèn)守河北。因先帝駕崩,天子百官送靈孝慈縣遇險。群臣脫險后李國培領(lǐng)兵護送他們回京,拱衛(wèi)了京師一陣子。山東都指揮使司劉侗進京后,他忽然不見了。多年后,這位將軍再次戎馬征塵。 李國培與綁走太上皇的曹大通不一樣。非但沒背上罪名,還得了個護衛(wèi)群臣和后宮的好名聲。故此他再次出山并未改換名字,正大光明給福建巡撫衙門遞帖子。不多時門子請他進去。李國培到了堂前,有位胖乎乎的官員迎了出來:“李將軍!下官戴憲,奉黃文綱大人之命暫代巡撫衙門事物。” 李國培皺眉:“黃大人呢?” 戴憲道:“臥病多日?!?/br> 李國培忙問:“什么???可厲害么?” 戴憲嘆道:“偏不知道是什么病,整個人如同被抽了筋似的。也有些日子了,什么大夫都請過了,連廣州的西洋大夫也請了來,渾不見好!幸而也沒添病。” 李國培道:“既這么著,末將去看看黃大人。” 戴憲道:“將軍風(fēng)塵仆仆,不如先歇息兩日?” 李國培道:“不必。我還得去見見鄭潮兒將軍?!?/br> 戴憲見他定要去,忙喊了個師爺陪著他,歉然一笑:“下官本該陪將軍過去,奈何實在忙不過來?!庇职绯鲆桓笨嘞?,“黃大人病得突然,下官又不曾理過這么些事……” 李國培早發(fā)覺有師爺模樣的人在后頭探頭探腦了,他們才說幾句話的功夫又來了兩個。想必這個叫戴憲的并非什么有本事的主兒。黃文綱病得突然,不敢把福建交予能人,恐怕養(yǎng)虎為患、自己病愈后收不回權(quán)力。李國培看了看他,轉(zhuǎn)身跟著那姓章的師爺走了。 出了巡撫衙門,李國培問章師爺:“那位戴憲大人現(xiàn)居何職?” 章師爺垂著眼道:“現(xiàn)居四品的分守道?!?/br> 李國培瞧了瞧他,問道:“你是跟著黃大人的?” 章師爺?shù)溃骸白匀?!戴大人平素哪里用得上師爺?!毖壑虚W過一絲蔑然。李國培愈發(fā)篤定這個戴憲乃黃文綱特特挑出來的無能之輩,輕嘆一聲。 一時到了黃文綱家中,見那老頭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大熱天還蓋了薄被,面如金紙,委實病得不輕,不禁愁上心頭。遂不曾回巡撫衙門,直往總兵府見鄭潮兒。 到了那兒一瞧,鄭潮兒正與幾個姬妾飲酒呢!李國培大怒:“鄭將軍,大戰(zhàn)當頭,這是做什么?” 鄭潮兒已是醉了,笑呵呵道:“你就是李將軍?來來,一道喝幾杯!” 李國培一腳踹飛他跟前的踏腳杌子:“成何體統(tǒng)!” 鄭潮兒并不搭理他,借著酒氣尖笑兩聲:“體統(tǒng)?呵呵,體統(tǒng)是什么?區(qū)區(qū)四品的分守道代掌巡撫衙門,可有體統(tǒng)?嗯?我問你——”鄭潮兒一把抓住李國培的衣領(lǐng)子,“四品分守道代掌巡撫衙門,合不合體統(tǒng)?!” 李國培立時明白他是對黃文綱不滿,忙道:“不過是代掌罷了,過些日子黃大人病體痊愈,自然還給黃大人?!?/br> 鄭潮兒松開手坐回椅子上,哼道:“過些日子?人都躺得發(fā)霉了,連緣故都沒查到,天曉得什么病、何時能好!若病個三年五載的,難道那個四品小官就代掌福建三年五載不成?” 李國培有心替燕王多許鄭潮兒點功勞官銜;回頭想想還是罷了。戴憲無能,鄭潮兒又是個武將,巡撫總兵一文一武本是為了互相擎制。福建離燕國那么遠,哪怕落在戴憲手里都比落在鄭潮兒手里好些。轉(zhuǎn)念再一想,眼下自己要鄭潮兒幫著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