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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倍。您老是讓探子群體盯上了?!?/br> 柳二道:“我當真是偶然路過的。” “誰信??!”賈琮道,“你自己回想一下,人家會不會以為你就是個‘游俠兒’吧。” 柳小七道:“二哥,橫豎我聽完了也覺得當晚那些惡奴就是你殺的。” 柳二隨口道:“委實是我殺的。” 賈琮聳肩:“好了,這樣事情就明朗許多,不至于胡亂摸索。當日鎮(zhèn)國府外必有楚國的探子,見了你的裝逼也認為你是‘游俠兒’的人。這探子回去同楚王特使回話,說起你的形容樣貌來。你那頂草帽便是個標志,楚王特使自然會想起他在獵鷹書局見過一個人,也背著草帽、也是那般形容。使人畫出圖形來,探子說沒錯就是此人。過了幾日,楚國有消息進京,又是個戴草帽的攪了他們官匪的生意,對了對樣貌竟是同一個人。緣分??!換了我是楚王特使也得找你。” 柳二苦笑道:“實在不曾想到會讓探子留意上。只不知會不會拖累老四家的?!?/br> 賈琮道:“好在人家看上的不是你草帽俠一人,乃是你身后那群‘游俠兒’。如此大利,楚王特使又覺得自己占了先手,必會保密的?!?/br> 柳小七道:“他們沒本事找到二哥的。只是四嫂那里……” 賈琮道:“故此柳二哥務(wù)必去見一趟楚王特使,把她摘除干凈?!?/br> 柳二道:“我惹的事,我去收拾首尾。” 賈琮道:“好了?,F(xiàn)在我們開始編排瞎話兒,怎么哄楚王特使?!?/br> 陳瑞錦在旁道:“我已編好了,你們聽聽。” 賈琮趕忙夸道:“你真是人才!”柳小七翻了個白眼兒。 次日,那個草帽客的又在鎮(zhèn)國府左近轉(zhuǎn)悠。眾探子既疑心他保不齊與“游俠兒”有干息,哪能隨意撤離呢?鎮(zhèn)國府外頭這些日子皆熱鬧。他既來了,眨眼十來個人盯著。偏他只負手圍著那府墻外走了兩圈兒,眼睛時不時瞟過墻內(nèi),而后飛快走了。眾探子個個精神抖擻。又過了兩日,草帽客又來了,這回只轉(zhuǎn)悠了一圈兒,眼睛偶爾瞟過墻內(nèi),轉(zhuǎn)完又走了。再過一日,他只在鎮(zhèn)國府西角門左近逛了逛,負手便走。 偏這回有人膽兒大,悄悄跟著他穿街過巷走了半日的路,他忽然止步不動。那人便大著膽子走近了些。草帽客道:“尊駕跟著在下意欲何為?” 那人拱手道:“我家主人見壯士英武不俗,想結(jié)識一番。” 草帽客道:“不必?!碧崮_便走。 那人追在后頭道:“鎮(zhèn)國府戒備森嚴,不容易進去?!?/br> 草帽客道:“不與尊駕相干?!?/br> 那人道:“壯士不像是去求財?shù)??!辈菝笨筒淮鹪?,只管往前走。那人又道,“莫非?zhèn)國府藏著什么要緊之物?”草帽客忽然止步;跟著的人一時來不及收住步子,好玄撞到他身上,又含笑拱手。 草帽客問道:“你主子在哪兒?” 那人大喜:“壯士請隨我來!”乃招了招手,后頭忽然鉆出一輛馬車;此人又恭敬請這草帽客上了車。 馬車一路顛顛簸簸到了一處宅子。二人進去,里頭是個精致的小花園。時值正月,才剛下了雪,這園子里松柏成林,并有紅梅吐艷,好生熱鬧。園中有個小雪亭,里頭坐了位長須儒生。草帽客柳二一瞧:此人果然是楚王特使?;叵肫痍惾疱\當日所言:“旁的探子皆只猜測草帽客與游俠兒有瓜葛,并無旁的線索;游俠兒又人多本事大,這些人多半不會輕舉妄動。唯有楚王特使,既知道柳二哥護鏢的本事、又知道戚氏保不齊是你的軟肋,膽兒比旁人更大些。旁人猜你有意夜探鎮(zhèn)國府,只會半夜去鎮(zhèn)國府外守著;他就敢搶先上前搭訕?!?/br> 乃跟著領(lǐng)路人與楚王特使相見。楚王特使作了個長揖,柳二只躬身抱拳。特使請他于對面安坐,打發(fā)旁人下去,又請他飲茶。柳二道:“在下是個粗人,不識禮儀。這位先生,有話請講當面?!?/br> 特使含笑道:“果然直爽。我偶爾知道了壯士的本事,深羨不已。不知壯士以何為生?” 柳二道:“不過是個鏢師罷了。” 特使一愣:“鏢師?敢問在哪家鏢行高就?” “不入鏢行。”柳二道,“只保暗鏢。單干,不與人合伙?!?/br> 特使想了想,問道:“敢問壯士,瑞祥銀樓的鏢是誰托的?” 柳二抬目看了看特使:“我雖只是個獨鏢,也知道這一行的規(guī)矩。” 特使忙笑道:“是我唐突了?!庇謫枺霸谙氯粝胪袎咽康溺S,該如何找壯士呢?” 柳二思忖片刻道:“如今我已在一處掛單了,你往城西去打探一家獵鷹書局便好。我在那里有個代號‘背鍋俠’?!蹦祟D了頓,“價錢與他們商議。” 特使連連點頭:“這個自然。壯士只做保鏢么?” 柳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說:“自然不止?!?/br> 特使眼睛睜大了些,拱手道:“在下,明白了?!绷挚戳丝此?,起身告辭。特使只送了他出亭子。 當晚,柳二換了夜行衣,依然戴著草帽,往鎮(zhèn)國府里頭走了一圈。他知道有人在暗中盯梢,只扮作不知。先在牛大老爺?shù)臅坷锓税肴?,又去牛繼宗書房翻了半日,又空手立于屋頂發(fā)了半日的怔,方走了。 次日,楚王特使親往獵鷹書局走了一遭。店里的伙計迎了他進來,柳小七坐在柜臺后頭喝茶吃點心看評話,口里道:“歡迎光臨!歡迎大正月的就來照顧我們店的生意。” 特使笑道:“你這小子愈發(fā)滑頭了?!蹦说吐晢柕?,“你們竟還做幫人掛單的生意么?” 柳小七道:“這個一直是我們局子里的正經(jīng)生意,數(shù)十年了。” 特使奇道:“怎么從前沒聽過?你們不是賣消息的?” 柳小七道:“最近幾年你們這些大主顧多半是來買消息的。我們局子本是綠林上的。綠林中人活得艱難,刀尖上玩命、血海里團身,什么生意都做。只是……”他看了看特使,“殺什么要緊人物的生意,我們不接、也不替掛單的接。惹出什么事兒來不是頑的?!庇值吐暤?,“你們?nèi)糇约航灰?,不與我們相干。橫豎我們不抽頭?!?/br> 特使罵了一聲:“小滑頭?!庇謫柕溃坝袀€代號叫‘背鍋俠’的……” 柳小七不禁嘀咕:“他生意怎么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