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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走私火器這種生意是提著腦袋的!黑白兩道都不是省油的燈。習(xí)武的女子實在太少了,縱有也不過幾下三腳貓功夫。那小寡婦多半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婦人,則王老板必為罕見的武林高手。他上司忍了他那么久,不是想忍他,而是因為殺不了他。換句話說,他上司打不過他?!彼麛偸值?,“這世界上高手并不多。你們家縱然規(guī)矩嚴(yán)謹(jǐn),也難免有人得先帝密令離京辦事、不留神愛上了一個女人。愛情的魔力可撕破天地。本來他也想慧劍斬情絲,可那女人懷孕了。為了孩子不再像自己一樣當(dāng)皇帝手里的工具,他沒有回京?!辟Z琮瞇起眼睛來,“聽聞綠林有易容之術(shù),可變?nèi)讼嗝?,唯有眼睛變不了。你們家盯著那王老板,不是想從他媳婦手里買火器,是拿不定主意他是不是你們家叛逃之人?!?/br> 柳老爺子聞言默然無語。倒是柳四說:“那王老板日日流連青樓,并非癡心的主兒?!?/br> 賈琮道:“人的感情是會變的。那小寡婦雖美,看久了也不再驚艷。再說,他從不曾留宿粉頭,可見心里還是有他媳婦的。你們家久困深宮,個個跟柳下惠似的。一旦不再受家規(guī)約束,花花世界燈紅酒綠……男人嘛,放飛自我就是霎那間的事兒?!?/br> 柳四思忖良久,道:“可王老板死后隱鳳居仍去糾纏那寡婦?!?/br> 賈琮道:“因為王老板不是你們家殺的,是他東家殺的。他雖死了,他兒子還是柳家的人,你們想弄回來?!彼鋈幌肫鹗裁此频?,向柳老爺子拱手道,“說起隱鳳居,我會使人盯著他們的。太皇太后手里還有女衛(wèi),女衛(wèi)的本事不會比男衛(wèi)低。她一個女流盲人瞎馬般的,有了火器還了得!” 柳老爺子道:“這個不與我們家相干?!?/br> 賈琮點頭:“只告訴您老一聲罷了。起初聽說她有此野心我本欲不管三七二十一捅給王爺。后來一想,小圣人之母連她都不如,好歹得留著她教導(dǎo)小圣人,方忍下了?!蹦丝嘈p嘆,“自古忠孝不得兩全,如今竟遇上了忠忠不得兩全之境了?!?/br> 柳老爺子不禁動容,跟著嘆道:“可不是?個個是主,偏個個都不正,竟是不知向著誰好?!?/br> 賈琮又嘆道:“燕王強(qiáng)過太皇太后與小圣人百倍千倍不止,只不過小圣人終究也是天家子弟、咱們?yōu)槌嫉娜圆辉缚粗麤]出息罷了?!绷蠣斪有挠衅萜菅?。 柳四道:“祖父,此事……” 賈琮忙說:“只是個建議。老爺子瞧著可用就略作參謀;不用也無妨。” 那個讓賈琮挑出來假扮王老板兄弟之人忽然道:“賈先生,無親無故何故幫著我們家?” 賈琮轉(zhuǎn)身問他:“這位柳兄,你見過怕老婆的人么?” 那人想了想:“不曾?!?/br> 賈琮笑瞇瞇指著自己的鼻子:“現(xiàn)在見到了?!?/br> 柳四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謝賈先生?!?/br> 柳老爺子道:“那高公子也擾了王家寡婦幾日?!?/br> 賈琮攤手道:“擾了幾日便失蹤了。人家小寡婦惹不起你們還惹不起他么?” 柳四道:“如何與馮大人解釋高公子去擾那寡婦?” 賈琮拍手道:“你們家哪里知道!許是理國府家境漸漸不好、想弄些火.槍去打劫呢?橫豎不歸你們解釋,管他們?yōu)槭裁茨?。?/br> 柳老爺子道:“也罷。多謝賈先生。” 賈琮遲疑了片刻道:“來日陳jiejie與我成親,你們家可能使個人去南邊觀禮么?她早已同那戶人家翻臉了,好歹得有個娘家人吧。” 柳老爺子道:“我們家與女衛(wèi)營實在沒有瓜葛。” 賈琮輕聲說:“終歸她也是柳家的弟子?!毙磳擂我恍?,“罷了,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毖哉Z間不掩失落。遂拱手告辭。 他已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柳老爺子忽然問道:“這堂上的匾額是你寫的?” 賈琮回頭“嘿嘿”了兩聲:“字兒不大好,您老趕緊摘下來吧?!?/br> “‘黑木崖’是何意?” 賈琮撓了撓頭:“黑木崖是綠林評話中日月神教的總壇。我寫著玩兒的?!绷蠣斪语@見沒看過,乃放他走了。 柳四送他出去。走到門口,賈琮揮手道:“再回啦柳四哥~~” 才剛解下馬來,柳四忽然快步走到他跟前道:“賈先生,打擾?!彼钢Z琮腰上系的荷包道,“敢問這個荷包是何人所做?” 賈琮心中“咯噔”一聲,實在沒料到打探這荷包的是他!乃側(cè)頭覷著柳四道,“是陳jiejie去外頭買來的?!?/br> “買的?”柳四道,“你們家不缺做針線的人,怎會去外頭買荷包?” 賈琮道:“陳jiejie忙的緊,這么磨人的活計我也不愿意她做,梨香院又沒丫鬟。前些日子她在別處見了極好的針線,那位大嫂說是買的,她便去賣處瞧瞧、順手買了幾樣回來?!蹦诵牢康溃八窃絹碓较駥こ5呐恿??!绷哪?。賈琮又覷了他一眼,“喂,柳四爺不像是會打聽荷包之人吶~~又不是女人?!?/br> 柳四拱手道:“多謝?!彼D(zhuǎn)身回去了。賈琮大模大樣伸著脖子滿面好奇,直望著他關(guān)了門方翻身上馬。 賈琮回到梨香院才剛吃了盞茶,陳瑞錦從外頭回來問了問經(jīng)過,也微驚:“若是柳四,他的孩子那么?。俊?/br> 賈琮道:“干這行的,晚婚晚育也說的過去。他還有幾分像活人,保不齊有什么難處?!?/br> 陳瑞錦思忖道:“既這么著,早晚會來尋我的,此事不急?!蹦送屏送扑?,“歇會子就走吧?!?/br> “啊?去哪兒?”賈琮癟癟嘴,“我今兒還想懶著呢。” “去見見司徒磐?!标惾疱\道,“方才我同寶二奶奶商議了會子。既是燕國要辦義務(wù)教育學(xué)堂,女學(xué)也可辦起來。若建安公主愿意就給她管著;若沒興致做這個,煩勞她掛個名頭,想來她也肯的?!?/br> 賈琮眨眼:“你們妯娌倆整個上午只商議了這個?” 陳瑞錦含笑道:“養(yǎng)生堂的女孩兒要學(xué)的東西怕是與尋常人家的女孩兒不同,榮國府的寶二奶奶出錢另外建學(xué)?!?/br> 正文 第471章 因各國女學(xué)皆是望族女眷做的,司徒磐聽了賈琮所言立時便許了。下頭有個幕僚上前道:“敢問賈先生,女學(xué)卻學(xué)些什么?何以養(yǎng)生堂的要另建學(xu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