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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冒死,不想她竟哭著說:“挨板子好生疼!早知道這么疼,我就不來了!” 賈琮啞然!半晌才說:“你連行刺了大人要挨板子都不知道?”那女子搖搖頭。賈琮捂臉,向裘良道,“裘大人這刀捱的真冤枉!” 裘良苦笑道:“大約是命里一劫。” 裘良這幾日瞧賈琮愈發(fā)順眼了。他好了些之后,有人說起當(dāng)日之事來,鄧大夫還誤以為賈琮是他兒子。裘良是認(rèn)識陳瑞錦的,好生道過謝,暗想,賈琮瞧上的女人果然不俗。只是他并不知道世子以為陳瑞錦是裘家請來的女大夫,只當(dāng)人人都知道陳瑞錦身份。 眼看這老頭漸漸好起來,天氣也入秋了。賈琮見手邊的事兒都交代得差不離了,便向蜀王辭行,說要去逛九寨溝。蜀王知道他這會子年齡尚輕,沒定力一直呆著,便問可要帶些人去。賈琮道:“不必。那兒本是個(gè)窮山溝,并沒有什么富戶可搶。只是風(fēng)景極好?!笔裢醣阕髁T。只是劉豐還要忙商黨之事,且他是單身狗,便暫移居成都賈氏馬行。賈琮、陳瑞錦、賈敘、呂三姑、袁世凱、廖守平六人一道游山玩水去。 九寨溝在岷山之南,風(fēng)景奇特。賈琮仗著家里有錢有人早幾年便命人查明了所在,只是路不好走,正經(jīng)應(yīng)了李太白所言,“蜀道難,難于上青天?!鳖嶎嶔ぷ叩降胤揭磺?,果然景色殊絕,且眼下正是九寨溝景物最好之時(shí)。賈敘贊道:“你小子打哪兒知道有這么個(gè)所在!”賈琮嘿嘿笑道:“上輩子來過?!标惾疱\笑瞧了他一眼。 幾個(gè)人就在山里尋人家借宿。九寨溝都是藏民,民風(fēng)淳樸。雖語言不通,打打手勢尚能明白。住了六七天,多半是賈敘兩口子、賈琮兩情侶出去尋無人之處談戀愛,袁世凱撒野般四處玩兒、廖守平跟著他跑。 這天下午賈琮特拉著一票人出去逛。有些事兒他雖記不真切,倒還記得有個(gè)叫鏡湖還是鏡海的,是后世電影之取景處。眼下這些景物還沒取名字,他遂找了處風(fēng)景與電影中相似的,指著湖面道:“傳聞,約莫兩千年前,戰(zhàn)國末期最頂尖的兩大刺客無名和長空,就是在此處比武的?!?/br> 袁世凱忙問:“什么刺客?什么比武?” 賈琮本就是想來追思前世的,乃將那電影當(dāng)作評話說了一回?!斑@本是評話故事,當(dāng)不得真。”又嘆道,“可惜那時(shí)候咱們老祖宗的車馬都跑不了多遠(yuǎn),只能往中原內(nèi)戰(zhàn)了。哪有如今這些王爺們的運(yùn)氣,天南地北隨便打?!?/br> 賈敘也嘆道:“綠林之中多豪杰。這么好的評話竟埋沒了,可惜?!?/br> 眾人默然了會子,山路那頭慢慢走過一個(gè)藏民來。陳瑞錦隨意扭頭看了他一眼,輕輕靠在賈琮身上拿起了他的手。賈琮歡喜得嘴角咧上了耳根子。不想陳瑞錦竟是在他掌心寫字!寫完了捏了捏他的手。賈琮也回捏兩下,溜去賈敘身邊假意拍馬屁,也在他掌心寫字;賈敘又悄悄寫給呂三姑。 一時(shí)那藏民走了過來、漸漸靠近,賈琮忽然站起來向他打了個(gè)稽首:“這位道兄!何故穿著藏民的衣袍?莫非道兄竟是藏民么?” 賈敘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低聲抱怨:“哪有這般直愣愣的。” 呂三姑輕笑道:“他打小如此?!?/br> 那藏民低眉一笑,也打了個(gè)稽首:“不想賈先生還記得貧道。” 賈琮道:“像你這么老的道士真的很少,所以晚生印象很深刻。這地方外人不應(yīng)該知道,你是跟蹤我們來的吧?!?/br> 這扮作藏民的便是南昌天寧觀的真明道長,賈琮等人猜測的“杏林三盜”中的一位。陳瑞錦記性好。他雖穿著藏袍,仍一眼認(rèn)出來了。真明看著賈琮道:“貧道是來蜀國查真遠(yuǎn)之死的?!?/br> 賈琮聳肩道:“不怪我。他先惹的我?!?/br> 真明又看了他半日,問道:“一僧是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賈琮呆了。他雖盤算著要宰了一僧,還沒打算這么快動(dòng)手啊!好半日才說:“師叔祖死了?!他不是才收了個(gè)徒弟么?” 真明一直死死盯著他們這群人的臉。見其個(gè)個(gè)驚詫、不似作偽,乃頌了一聲“無量天尊”?!耙簧畮熜忠阉懒藘蓚€(gè)月有余?!?/br> 正文 第416章 話說真明道長跟著賈琮等人一路到了九寨溝,說是一僧和尚已死兩月有余。賈琮大驚:“怎么可能!他功夫高得嚇人,誰有本事殺他?” 真明道:“不知。貧道因聽說了蜀國在畫影圖形捉拿真遠(yuǎn),還說拿住了……”他瞧了賈琮一眼,“和尚田七。” 賈琮道:“田七和尚是真遠(yuǎn)自己在道觀提起、他同伙招供的。我們想到杏林三盜,按圖索驥猜出他大概就是那里頭的文元,使了敲山震虎之計(jì)嚇唬他,然后他上鉤了。我們非但沒抓到田七,連此人是誰都不知道?!?/br> 真明覷了他一眼:“不知道?” 賈琮道:“現(xiàn)在知道了。而且連一僧師叔祖的身份都猜到了。” 真明輕嘆一聲,道:“因恐怕一僧師兄出事,貧道連夜趕往京城,仍是晚了一步?!?/br> 賈琮問道:“怎么死的?不會有人打得過他。被火器所傷?” 真明道:“不知。我到時(shí)他才剛圓寂兩天,去的當(dāng)日便已火化。廟里的和尚說是他無疾而終,他自己命立時(shí)便焚做灰去,好走的干凈些。貧道是不信的?!?/br> 賈琮思忖說:“若不是他自己之命……鳳子龍孫,而且他老人家是天家輩份最高的了吧,不當(dāng)這么隨便就火化的。一座廟那種地方別人根本找不到,誰有本事害死他?你們早年游走江湖,可曾有什么仇敵?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那種級別的?!?/br> 真明愣了愣:“什么東邪西毒,我們的仇敵都死了?!?/br> “漏網(wǎng)之魚?斬草未除根?兒孫?徒弟?” 真明冷笑道:“朝廷出手,何嘗有不除根的?!?/br> “哈?!”賈琮張大了嘴,“合著你們這三個(gè)‘大盜’其實(shí)是朝廷暗殺小組??!你們有血滴子嗎?” 真明皺了皺眉:“賈赦究竟弄了些什么人教你!”扭頭看著陳瑞錦道,“你是柳可信的傳人吧?!?/br> 陳瑞錦立時(shí)想起早年自己與楊嵩的二伯在天寧觀大戰(zhàn),這老道士從頭到尾在旁瞧著,想來他是認(rèn)出自己的功夫路數(shù)來了。乃道:“我只認(rèn)識自己的師父周大梅,并不知道往上之師傳?!?/br> 真明想了想:“罷了,你們那一路的人貧道也不知道。”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