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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拉著他套了半日的近乎?!?/br> 賈琮拍掌道:“哈哈!說不定他回去也弄起義務(wù)教育來?!蹦擞值?,“這個老二,我記得挺裝的,收攬了些朝中要緊的大臣?!?/br> 鐘威道:“先義忠親王、燕王和蜀王當年皆險些讓他害死?!?/br> 賈琮張了張嘴:“他一次搞死這么多?” 鐘威道:“不是一次,是三次。老二平素不出手,出手便是死手。其余那幾位他從沒動過??上н@三位都陰差陽錯沒死成。” 賈琮咂舌:“一個太子,一個最聰明,一個有軍功。他沒對付過太上皇么?” 鐘威道:“若依著真本事,太上皇在哥九個里頭排在后頭?!?/br> 賈琮撇嘴道:“足見他沒信過司徒磐會真心幫著太上皇。這一節(jié)上,他比許多人聰明。” 鐘威道:“若沒有司徒磐,太上皇怕也難以撐住朝局。老二手中握著許多權(quán)臣。” 賈琮打了個哈欠:“虧的他沒上臺。這貨比晉王還陰狠,臣子但凡本事大些早晚讓他弄死,那我真的只有移民美洲一條路了。” 鐘威瞥了他一眼:“沒出息。他是沒朝太上皇下手,若動了他早死了。你當劉登喜吃素的么?” 賈琮嘴角一抽:“說的也是。只怕劉登喜都巴不得老二先把那三位弄死,再搜羅點證據(jù)反手弄死老二。”乃揉了揉腦袋,“昨晚上沒睡飽。鐘大叔,我上后頭睡會子?!贝蛑吠头咳チ?。 他一喊困,鐘威也覺得春困上頭,遂掩了門于屋中小憩。才剛睡著,外頭出事了。 因楚王是要緊客人,依著茶樓慣例,是妙玉于隔壁靜室烹茶、另有茶娘捧過去。妙玉茶藝高出去尋常茶藝師傅許多,精妙之處市井中人少有能品出來的。楚王今兒帶了個兒子來,爺倆皆是茶道中人,大贊不已,非要見見這位茶藝師傅。茶娘忙說烹茶師父容貌丑陋、不便見人。楚王笑道:“無礙,我不怕?!辈枘餆o奈,只得去問妙玉。 妙玉本就不見客的;自打早年遇上一回忠順王爺,愈發(fā)怕了他們皇帝家的人,更是不肯出去。楚王來悅志茶樓無非是聽說了鐘家叔侄降山匪之事、好奇罷了。一個尋常的茶樓何嘗放在眼里?他那兒子性子不好,惱道:“區(qū)區(qū)烹茶的倒是擺起譜來了?!蹦嗣笥覍⒉杷噹煾祹н^來。方才鐘威說“不必理會”,故此這會子幾個有本事的都不在,只有兩個尋常的伙計在他們屋中服侍,壓根兒攔不住楚王的人。妙玉就在隔壁尚不及離開,便被扯去楚王跟前了。無奈,只得合十行禮,不則一聲。 楚王與其子俱驚得倒吸一口:這兩位都見過義忠王妃。屋中寂然許久,楚王指著她問道:“你是何人!” 妙玉頌了聲佛:“貧尼乃方外之人?!?/br> 楚王便盯著她瞧,妙玉只垂目合十。屋中又靜的詭異起來。 此時已有茶樓的人喊了鐘威起來,鐘威匆匆趕了過來,向楚王道:“這位師父茶藝高超,我們茶樓特請她來烹茶。因她本是出家人,不便見客,遂只對外頭說烹茶師父容貌丑陋。” 楚王點頭道:“你倒是當真有眼光?!蹦苏酒饋硐蛎钣褡髁藗€揖,“驚嚇師父了,恕罪?!彼旃α藥茁?,留下一大錠銀子,領(lǐng)著人走了。他兒子頻頻回首,目光一道道打在妙玉身上,妙玉愈發(fā)驚魂不定。 鐘威何嘗不知道他們認得義忠王妃?頓時犯愁。先寬慰了妙玉幾句,轉(zhuǎn)到后頭將賈琮拎起來說與他聽,道:“怕是要讓楚王盯上了?!?/br> 賈琮怔了怔:“她怎么這么倒霉,五行犯土,老惹上司徒家的人?!庇謧?cè)頭瞧了瞧鐘威,“怎么她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同你們這好幾個光棍混了兩三年,沒跟誰湊成一對么?好生奇怪?!?/br> 鐘威哂笑道:“我們誰見的美貌女子少?再說,縱開了茶樓,我們?nèi)耘f是武夫。她若在你們府里,保不齊會瞧上你們那位文曲星下界的神瑛侍者?!?/br> 賈琮齜了齜牙:“說的也是?!痹皇乔粕狭四且晃幻矗俊拔业故峭四銈兾奈洳煌?。鐘大叔,你看楚王會來惹事么?” 鐘威忙說:“你趕緊把這個尼姑給我送走吧。楚王當年暗暗傾慕義忠王妃多年,定不會放過她。此人可比不得鄂王?!?/br> “哈?這么狗血!”賈琮兩眼放光,“莫非義忠王妃是他初戀情人?” 鐘威道:“莫要胡扯,那時候欽慕太子妃的多了去了。妙玉只是容貌上與她姨母相似罷了,神韻全然不同?!?/br> “好吧。他今天帶來的這個是世子么?” “不是?!辩娡溃笆撬谌?。世子這會子大約在楚國監(jiān)國呢?!?/br> “這個三子人品、能耐如何?世子如何?” 鐘威瞥了他一眼:“打什么主意?” 賈琮咧嘴一笑:“好奇?!辩娡愦舐哉f了楚王的幾個兒子。因楚王自家兄弟斗的厲害,他倒是一直替長子立著威,故此楚王之子沒什么內(nèi)斗,都專心扶持著世子。世子性子也比楚王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因日子順當,膽量比他老子大些。賈琮點點頭,伸了個懶腰:“鐘大叔,我忽然覺得,妙玉長得像她姨母,當真不錯?!辩娡沉怂谎?。 次日楚王便使了人來悅志茶樓提親,問那個烹茶的美貌姑子叫什么,要納她為妾。妙玉自然是不答應(yīng)的。只是人家這回已將身份亮出來了,廬王的伯父、楚王。楚國比廬國大得多,廬王縱然想護著妙玉也沒那個本事、何況妙玉不過一民女。明擺著就是以勢壓人了。鐘威顯見惹楚王不起,便硬著頭皮打哈哈將楚王的人頂走了,回頭與妙玉商議說,這會子大約京中已經(jīng)安定,不如派個人送她回京城。妙玉早想回京了,立時答應(yīng)。 妙玉在京中那許多古董茶具,賈琮早使了人送還給她,只是她的丫鬟婆子還留在真無庵。此行匆忙,并未帶著那些,只說來日送替她送回京中。她乃匆匆收拾了個小包袱,鐘威派位兄弟駕車,立時送她出城。楚王既看上了她,又知道她不愿意,豈能不派人盯著?妙玉他們不過走了半日的路程,便讓楚王的人攔住去路。人家?guī)资畟€人,他們才兩個人,不是白給么?那駕車的趕忙自己解開馬溜走,將車和妙玉留在了大路上。 楚王聽說已生擒妙玉,哈哈大笑。什么學(xué)堂也不看了、小鐘將軍也不見了,立時領(lǐng)人離開廬州。與妙玉會和后,楚王好言哄了她半日。妙玉半分不搭理,只管垂頭誦佛。楚王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