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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頭一件大事,蔣子容倒是豁然開朗了一般。乃拉著他母親的手道:“如今一下子少了偌大一筆錢財,我竟是不能再胡亂敗家了。我雖比不得弟弟有志氣,也不能讓母親老無所靠?!彼觳辉偃ネ忸^花天酒地,安心打理起產(chǎn)業(yè)來。后聽人說起官府正在四處打探一個叫“復(fù)聯(lián)”的人,不禁心下暗笑。 轉(zhuǎn)眼元春出家已經(jīng)兩個月,水月庵漸漸如往常一般,各色不堪都回來了,綠綺早探明諸事,日日回給元春聽。 這一日元春在院中撫琴,有個紈绔可巧在與小姑子偷情,聽了極為羨慕,乃打聽那院子里是誰。小姑子連連擺手:“你可死了那份心吧!那里住著榮國府的大小姐,哪里瞧得上你!”那紈绔自持潘驢鄧小閑,口里應(yīng)了,心里不住的打主意。一時假意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圍著元春的院子轉(zhuǎn)了數(shù)圈,終于忍不住從后頭的墻上爬過去。 元春的院子極小,帶的人又多,平素就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辉鹤尤?。那人才爬到墻頭探出頭來,只見好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盯著他,嚇得“哎呦”一聲栽了下去。 這回可了不得,元春一聲令下:“拿了!”一群婆子登時涌了出去。那紈绔想逃,偏扭傷了腳跑不動,結(jié)結(jié)實實的當(dāng)婆子們按住了。綠綺遂威風(fēng)凜凜的領(lǐng)著人壓了那紈绔去見凈虛,又打發(fā)人往榮國府報信兒。 賈琮等人聞訊以為大jiejie需要兵力支援,立時吆喝一聲,拉起大群人馬浩浩蕩蕩開往水月庵。等他們到了那兒一瞧,外頭捆了三四個男人東倒西歪的,里頭有三四個小姑子哭哭啼啼,還有十幾個大小姑子在旁垂手而立,凈虛早捆在一旁跪著了。元春領(lǐng)著身后一群丫鬟婆子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椅子上,簡直是個女王!不禁傻了眼:“大jiejie!你都收拾完了還喊我們來做什么?” 元春抬頭瞧著他道:“環(huán)兒琮兒你們來的正好。”乃指著凈虛道,“這老姑子縱容男子玷污佛門凈地,我已拿下了,你們送去官府?!庇种钢菐讉€哭哭啼啼的問下頭的姑子們,“這幾個必是留不得的。還有人想還俗么?” 這水月庵的姑子多半都與紈绔有染,哪里還有有佛心的?有個小姑子先站了出來,后頭又陸陸續(xù)續(xù)的站出來幾個,最后竟唯余下了一個年逾四十的姑子并一個十□□歲的小姑子。 元春又看著她兩個兄弟:“這些姑子也都還俗。”乃向那小姑子道,“智清,你也有幾個相好的,當(dāng)真不還俗么?” 那個叫智清忙跪下哭道:“大姑娘明察秋毫,只是我知道他們不過是來咱們庵堂找樂子罷了。我父母本來便是養(yǎng)不起我才送我來庵里的。我們哪里就愿意跟他們……了?因為……可以少做些活罷了。若是還俗了,家里依然養(yǎng)不起我,嫁人恐怕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可怎么活呢?!?/br> 元春搖頭道:“你若沒有向佛之心,又何須穿這一身淄衣。隨意去尋個活計也好?!?/br> 賈琮插嘴道:“既然在這里做活也是做活,在外頭做活也是做活,去外頭做活豈非是一樣的?”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其實你們這個偷情跟的許多娘子沒什么分別。要賣不如去那里賣,還能賺錢……” 話音未落,元春喝了一聲:“放肆!” 賈琮做了個鬼臉。 元春又問:“這水月庵今后只留吃齋念佛的姑子,清苦的緊,許多活兒都要做的,你可想好了?” 智清又想了半日,終于還是邁步站了出來。 元春點點頭,道:“就這樣吧。智慈師父,你就暫當(dāng)水月庵的主持便是?!?/br> 那個中年姑子上來合十念了一聲佛,有安然退了下去。 賈琮賈環(huán)見元春把該處置的都處置完了,只得念叨了幾聲“合著是讓我們來收拾殘局的”,灰溜溜押了凈虛并外頭那三個紈绔走了。一行人以為是來打架的,卻連熱鬧都沒看著,有些喪氣。 后頭的他們不曾再管,聽聞元春去旁的庵中請了兩位得道高尼來,又拿“有飯吃有新衣”等事從旁的庵中邀來了幾位姑子,又有許多大姑娘的好話傳出來。將此事梳理一回,眾人不禁感慨:“上回說她舍得將寶玉哥哥抬出去竟是小瞧她了,她連自己都肯丟出去當(dāng)餌?!惫蚀艘恍牡戎绾未钌霞覍W(xué),跟等戲看似的。 又過了些日子,賈琮賈環(huán)從蘇家回來,123言情上前來笑道:“小爺近日常說家學(xué)家學(xué)的,這不家學(xué)里頭今兒出了新聞了?!彼麅蓚€忙問何事。123言情道,“小蘭大爺前兒回來跟珠大奶奶說再也不去念書了,珠大奶奶逼著他問緣故,他不肯說。偏他這兩日當(dāng)真不曾去家學(xué)。這事兒也不知怎的讓二老爺知道了,將他喊去臭罵一頓。小蘭大爺哭著說,家學(xué)里頭有人做齷齪事讓他撞見了。二老爺大怒,領(lǐng)著人往家學(xué)去了,也不知道這會子怎樣了?!?/br> 他兩個不禁拍案:“都快蘭兒給忘了!” 因伸長了脖子等信兒。等了半日賈政等人回來,123言情藍(lán)翔等忙兵分幾路去打探。 原來賈政今兒去家學(xué),直奔幾處賈蘭早已熟知的鴛鴛密會之處,活拿了好幾對契兄契弟,氣的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命人拿板子打了一大串,又讓將這幾個都攆出去。這會子賈代儒并不在,乃是賈瑞在家學(xué)里頭坐著呢,讓賈政罵了狗血淋頭、跪在下頭一聲不敢吱。那些同窗都拿眼睛瞪著賈蘭,賈蘭還在旁抹眼淚,比旁人更委屈了十分去。如今他們都回來了,賈政正在寬慰賈蘭呢。 此時不加一把柴火更待何時?小哥倆忙撒腿跑去了賈政書房。 只見賈政賈蘭祖孫二人早已平緩過來,正在問書呢。賈環(huán)先笑道:“老爺已是息怒了么?白費我跑的這么快,還想來寬慰寬慰盡盡孝的。” 賈政見了他二人忙說:“你們來的正好,我有事要問你們呢?!币蜷L嘆一聲,將今日之事說了一回,搖頭道,“家學(xué)亂成這般模樣,如何去見列祖列宗!我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蘭兒說你們兩個素有主意,且想想,可當(dāng)如何處置?” 他兩個扭頭去看賈蘭,賈蘭眨了眨眼,頗為可愛。 賈琮忙道:“如今最要緊的便是人,須得有靠得住的人來打理一陣子,將那家學(xué)里的歪風(fēng)扭過來為上?!?/br> 賈政點頭道:“不錯,正是?!?/br> 賈琮遂伸出手來點數(shù):“東府里頭那幾位就不提了。咱們府里,我爹是不成的。二叔與璉二哥哥都有公務(wù)在身,也管不了這些。寶玉哥哥并我們都還在念書呢……二叔,恕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