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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嚷著呢,只見遠遠開來了一輛車,其他小販收拾了東西就跑,竇葉連忙站起身收拾好攤子背著包拔腿就跑。他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只覺著氣喘吁吁,如果按前世算,他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運動了,體能似乎下降了許多。這才跑了多久就上氣不接下氣,肺活量都減少了不少。可身后的腳步聲不停,竇葉頭都沒回撒開兩條大長腿就往小胡同里鉆,等到身后沒跑步聲了,竇葉靠在墻壁上直喘氣。少年竟然也跟了過來,將三百塊塞進竇葉手里,拿了足球就走。也活該竇葉嘴賤,他前世不是做解說員的嗎,一分鐘不說話能憋死他,“欸,兄弟,你不錯啊,跑這么久都不喘氣,你是真愛粉??!”少年轉(zhuǎn)身,說:“我本來想回家拿錢的?!?/br>竇葉:!?。∧岈斀o老子滾!玩你的球去。當然這話少年沒聽見,竇葉也沒吼出來,在心里暗暗鄙視了對方一番,隨即出了胡同,往江堤走去。太陽還沒有完全沉入地平線,江堤草坪上有一群人正在那里踢著足球。他們被一陣橘紅的柔光包裹著,身影朦朧,竇葉拎著包看了很久,那些人踢的不怎么樣,完全沒有技術(shù)可言,但在竇葉眼里,能踢就好了,什么技術(shù),什么站位,能夠這么無憂無慮地踢球,真的很好。☆、第三章竇葉這幾天一直沒閑著,他本來打算去江灘練攤,但那里不安全,自己又被人認了出來,攤子上圍著水泄不通,但買東西的一個都沒有,打聽國青隊的,說風涼話的,渾水摸魚的不少。他又不是動物園的大猩猩供人參觀,問題是人家大猩猩還值一張門票錢呢,他倒好免費的。竇葉就是那野火燒不盡,X風吹又生的野草,爛命一條,前世走了那么一遭,完全是自己鉆牛角尖,這人生其實有很多次選擇,就看自己走那條路,兩眼一抹黑死命的往絕路上奔,別說沒人拉一把,自己作死那是沒救的。看了看家里的電腦,竇葉起了心思。前世他在一家不入流的網(wǎng)絡(luò)電視臺體育頻道做足球解說員,那頻道據(jù)說成立好幾十年了,也算是老牌的網(wǎng)絡(luò)收費電視頻道之一,只是一直沒有發(fā)展起來。竇葉特地去辦了包月的業(yè)務(wù),交了網(wǎng)費,把舊電腦重新配置了一番,買了最便宜的麥克風,上網(wǎng)尋找那家網(wǎng)絡(luò)頻道。只可惜哪家頻道負責人好心的回郵件說,目前不招人,以后若有需求一定先約他。竇葉心疼啊,一千塊沒了,卻沒找到個工作。但過了一會,他也明白了,他說他是竇葉,人家信嗎?他又沒注冊什么圍脖毛巾之類的東西,網(wǎng)絡(luò)太虛幻,誰知道跟人聊天的大美女,背后是不是摳腳的猥瑣大叔。竇葉一邊嘆氣一邊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著,注冊了自己的圍脖號,身份認證,隨手翻了翻這段時間的比賽,國青隊即將迎戰(zhàn)老對頭,這比賽,他不能預測。竇葉繼續(xù)翻著頁面。這家不入流的網(wǎng)絡(luò)電視臺名字也挺令人糟心——‘豆花’,起這么個名字就遭人唾棄,能維持幾十年,想必網(wǎng)站還是很彪悍的。體育頻道下面還有很多注冊用戶上傳的比賽視頻,什么類型都有,街頭足球,學校訓練,友誼賽之類的,比較正規(guī)的就是學校聯(lián)賽。一場球賽的視頻引起了竇葉的興趣,本地高中之間的對抗賽。兩支球隊比較普通,高中水平在竇葉眼里能強到哪去,可竇葉前世就是靠解說一場高中比賽得到了‘豆花’電視臺的青睞,請他做解說員。竇葉仔細研究了半天,在自己的圍脖下噼里啪啦打了一通字,轉(zhuǎn)發(fā)了那段視頻。這事他轉(zhuǎn)眼就拋之腦后,在‘金金網(wǎng)’平臺注冊了金金號,掛上自己沒能賣出去的東西,忙了一早上,他這才覺得有些餓了。快過年了,家里還沒開始辦年貨,他們家過年冷冷清清的,沒什么親戚可走,不過是大掃除,買些菜放家里,吃完一通年夜飯,這個年也就過了。看見老媽買回的大青魚還放在一邊沒收拾,竇葉挽起袖子收拾魚,這魚是做腌魚用的,他記得每年老媽就算沒錢也要腌上兩條魚,掛上幾刀rou,小陽臺上掛一溜,總算有個年的氣氛。收拾好魚,竇葉用鹽和花椒炒了佐料,抹在大青魚的身體上,放進缸里用大石塊壓著。他喜歡吃臘rou腌魚,尤其是在外面的時候,特別想念老媽腌制的這些東西。他也會做,小時候老媽在那里剖魚,他就幫著把魚籽魚泡洗干凈,留著做菜,看熟了,他自然也會做飯。他小時候最喜歡幫老媽曬魚rou,看著魚rou被太陽光曬得發(fā)紅,油脂一滴滴地落下,他就算不吃菜也能吃下兩碗飯。收拾好魚,竇葉閑著沒事做,一個人在家里大掃除,翻了翻月歷,這才發(fā)覺,今年這正月初十五正好是情人節(jié)。可惜他那一千塊的本錢都被他拿去修電腦交網(wǎng)費了,手上只剩下賣足球的三百塊錢。在他家附近有一家大型的鮮花批發(fā)市場,每年的情人節(jié)前生意火的不得了。想到這里,竇葉連飯也顧不上吃,下樓去花市轉(zhuǎn)轉(zhuǎn)。玫瑰批發(fā)價才1元,當然要等到情人節(jié)那天就會漲不少,但如今不過是臘月,他也不會給玫瑰保鮮,一位老板娘見竇葉來來去去地問了好幾家,便主動拉著竇葉到店里說。逢年過節(jié)花店的生意都不錯,但外地來打工的人都趕在年三十之前訂票回家,老板娘那意思是想讓竇葉當臨時工,按天計費,每天給竇葉30元,提成另算。竇葉覺著不錯,不過光打工哪里有那么多錢可賺,他還是想訂購玫瑰,等到情人節(jié)那天去賣。老板娘這家店偏僻,犄角旮旯里不打眼,雖然客流量大,但畢竟生意沒有門口的好,見竇葉提出要訂購,聽了只買三百的,這么點小數(shù)量,她并不在意。竇葉說:“老板,既然這樣的話,我在這里打工20天就是600元,您給我成本價,包裝后的給我?guī)装僦?,一把一把的也給我一些,怎么樣?!?/br>老板娘上下打量著竇葉,這男孩衣著簡樸,但有精神,干干凈凈的,小臉長得招人喜歡,說話也好聽,要的數(shù)量太少,但總比沒有的好。當天下午竇葉就開始他重生后的第一次打工,在花店里賣花。前世十八歲的竇葉嘴不利索,在球隊里那是悶葫蘆一個,但日后他當了那么多年的解說員,拉不下面子之類的心里障礙那是一點都沒有,他要抓住這次機會,唯一的一次機會。竇葉這人肯學,不怕吃苦,抽空還看看各種花的花語,不出幾天,花市里都知道有個帥氣的大男孩,那是上至七十下至七歲的女性之友,不管人想不想買花,只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