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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決定要做什么之后,我反而冷靜下來。“蘇惟光,不要忘了你是乾風的一員?!睍x烈說。“我不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是?!?/br>“你要違約。”他說。“是?!?/br>我在晉烈的眼中看見了洶涌的憤怒,就好像被背叛、被欺騙一樣,就好像這個事實讓他發(fā)狂。即使是這個時候,他還是虛偽的讓我作嘔。“蘇先生如此維護白董,不會,您與這位也是那種關系吧?”白經(jīng)遠眼神漆黑,漆黑的可怕。我知道晉烈惹怒了他。“哦?在此之前,我想知道的是,另外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原本屬于家父,如何落入晉董手中?”他說話還是很平靜,但是眼神泄露了他隱匿的憤怒。“也是,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很好奇這件事吧。那我就來告訴大家,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老董事長給他兒子的!”白經(jīng)遠的臉色頓時蒼白,一向冷靜的眼睛震驚無比。而我,渾身僵住。已經(jīng)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很吃驚是嗎,當年我知道自己的至交好友居然是堂堂華世董事長的私生子時,我也很吃驚。白董,看你的表情,好像不知道自己有過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啊。”……“看看這照片??纯瓷厦娴娜恕!?/br>“你知道他是誰?”“晉烈決計不會告訴你,呵,這個人,是他以前的情人。”“你覺不覺得,你和他,長得有一點像?”“發(fā)現(xiàn)了嗎?尤其是神態(tài)。真的,都是那么溫順卻難馴?!?/br>“你猜,晉烈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在想著誰?”……“這個人,叫安雪臣?!睍x烈的手竟然微微發(fā)抖,“不過你應該沒聽說過他的中文名字,但是Dana這個名字,你應該還有印象吧?!?/br>白經(jīng)遠像失了魂魄一樣看著他。“八年前,在加拿大。他拼了命的追你,但是啊你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最可笑的是,他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了幾年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哥哥!”“是你害死了他!他因為你自殺,他是因為你死的!”…………“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我猜,晉烈一定帶你回過法國的那個小鎮(zhèn),在哪里他們度過了童年和最幸福的時光,也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最后時光……”“我還記得那孩子,很喜歡吃奶酪和辣食?!?/br>“大概是八年前,安雪臣剛從加拿大留學回來。然后,他自殺了?!?/br>“他自殺了?!?/br>…………葉圣安的話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盤旋。我顫抖著去看白經(jīng)遠,他的拳握得死死地,那是種,既悲傷又憤怒的極度不穩(wěn)定的情緒。好像下一刻就要崩潰。“不會的?!彼蝗坏吐曊f。“是你害死他!是你搶走他!他明明活得好好的,他答應過我要一直在法國生活……”“可是你的父親,居然在那個時候來法國見他,他把一切都說了,然后,轉(zhuǎn)給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br>“你說,我該不該恨你?!我該殺了你!”晉烈在爆發(fā)的邊緣突然間冷靜下來,又露出了我司空見慣的,陰鷙的微笑:“白董,現(xiàn)在你明白了?”“簽字吧。”不!那不是他的錯,明明是上一輩人造下的孽,不是他的錯!這個時候,我居然想起了六歲時候白經(jīng)遠的樣子。小小的身材,整天埋頭畫畫,不說話,看起來很安靜。認識他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稚嫩的眼神之中時常在無人的時候閃現(xiàn)孤獨,很刺眼。他的母親很少親自來接他,不過是叫司機來,他總是最后一個回家的。所以那時候,我總會帶他一起回家。他初中時候的作文,寫的是“溫暖”,那是唯一一次,他跟我說,想要一個溫暖的家。他沒有錯……他不過是喜歡男人而已……我不過是恰好喜歡他而已……“不是他的錯?!蔽艺f,我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葉圣安發(fā)來短信:人已經(jīng)到了。“晉董,你忘了,我也有話說?!蔽益?zhèn)定的,抬起頭看著晉烈的眼睛。“請講?!?/br>“我想說的是,諸位,”我突然轉(zhuǎn)過頭,深吸一口氣,說,“不要因為丑聞蒙蔽了眼睛,既然晉董說得這么明白,我也不介意讓真相大白。你們有權力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丑聞?!?/br>作者有話要說: 修BUG~~☆、我執(zhí)白經(jīng)遠猛然抬頭。我深吸一口氣:“大家應該也不知道,我曾經(jīng)被晉烈作為禁臠囚禁幾個月?!蔽也桓铱窗捉?jīng)遠的臉。真相過后,他大概會離開吧……呵。“這……”“天啊,怎么會……”被稱作王哥的男人鄙夷的看我一眼,不屑的笑:“蘇先生,您好歹在晉董手底下做事,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的好。”晉烈并未表現(xiàn)出驚慌失措的神色,反而饒有興味的盯著我。“王哥,晉董不開玩笑,我也就不開玩笑?!?/br>“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想說什么?我倒是愿意說,只是不知道你們聽完之后承不承受的起。畢竟,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卷入這場爭奪里。“在座的大概都明白‘禁臠’是什么意思吧?我也不想多解釋了。開始的整整幾個月,我被迫和他發(fā)生性關系,并時常遭受毆打?!?/br>會場里先是死寂,繼而是嘩然。“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胡言亂語!你這個卑鄙的下賤胚子,白經(jīng)遠給了你什么好處,由你在這里興風作浪!”“我以前就覺得白董和蘇先生關系不一般,現(xiàn)在看來,二位的關系真是值得深究。白董做這部電影的投資,恐怕也和蘇先生不無關系吧?!?/br>“無所謂,您愿意查就去查好了,不過請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我的話,還沒說完?!?/br>“繼續(xù)?!睍x烈突然說。“囚禁、被限制自由,甚至有時候不能與父母接觸。一天二十四小時出于被監(jiān)控狀態(tài),稍微不合他心意,就會遭到更殘酷的懲罰?!?/br>可能是因為習慣吧,現(xiàn)在說起這些事情,我竟然也能淡然。人啊,真的是會變,被外界,一點一點的改變著。“蘇先生,你說的這些確實令人難以置信,但是空口無憑,”另一個人說道,“我們很難信服啊。”“大家也都知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么,那么,為什么幾張不知真假的照片就能使華世的諸位動搖,甚至妄圖推白經(jīng)遠下位呢?”“可也沒有人能證明那是假的!”“我不能證明他的是假的,但是,我能證明晉烈晉董的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