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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他已經(jīng)開始信任我。流氓。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稱呼我,我以為自己并不是個暴躁的人。他假裝說。再狡辯回去之后就不給你做飯。以上事實說明,當和平談判破裂,正大光明不能解決問題的時候,就可以使用一些殺手锏了。可喜可賀的是,蘇惟光同學終于扳回了一局。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意氣風發(fā)起來。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幼稚。他壓低了聲音,緩緩在我的耳邊說。我伸手就去捏他的臉,被他靈敏地躲開。不過,幼稚的可愛。他忍著笑意,你以前太正經(jīng)了,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磥韺氊愓娴氖切枰稽c點才能體會他的好啊。他在我的臉頰上啄了一口。雖說周圍根本沒有一個中國人,但是這樣真的好嗎?。堪捉?jīng)遠,不要教壞小孩子啊。喂!我們的正對面,坐著一個五歲左右的美國女孩,正眨著眼睛看我們。于是我的罪惡感油然而生。生活又一次的步入正軌,意思就是要繼續(xù)每天那種單調(diào),繼續(xù)寫文,繼續(xù)和一些想見到不想見到的人打交道。比如說宋瀟來催稿。新坑什么時候開???正準備開呢,放心吧,你見我拖過搞么?成。你干嘛呢?他又問。正準備洗個澡,然后去澆花。嘖嘖,真有閑情逸致,養(yǎng)花這種事情我就應付不來。你可以養(yǎng)一些綠植,不用特別的費心思,基本不用施肥,澆很少的水就可以了,比如說綠蘿就很好養(yǎng)活。你見過養(yǎng)死過仙人掌的人么?哈哈,所以跟你說我養(yǎng)不活的。對了,玩的怎么樣?都忘了問你了。他問。挺好。我如實回答。特浪漫特美好吧?是不是有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飄飄欲仙之感???你丫怎么這么貧啊。我這叫忠誠于革命的友誼,關(guān)心朋友的生活。你這叫婆媽。我一針見血。喂。怎么?我問。他對你好嗎?我愣住了。因為他流露出來的那種本應該不屬于他的語氣。恩。那就好,他欺負你的話,你就告訴我,我?guī)湍銏蟪稹?/br>這家伙,我也是男人好嗎。感情我快一米八的個子和二十幾年的智商都白長了。喂,這周四有空的話,晚上七點在趙記等你。帶著白經(jīng)遠也可以。頓了頓,他加了這么一句。我要帶你見個人。他說。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所有的話中只有那句他對你好嗎才是他真正想問的話。周四晚上。趙記。他點了一桌子的菜,但是我無暇顧及這些。目光都被眼前的另一個人吸引過去了。惟光,這是我說的要介紹給你的人。你倆自己看著辦吧。他聳聳肩,好像已經(jīng)不關(guān)他的事了一樣,意思是讓我們自己看著辦。我是蘇惟光,你好。我說,率先伸出手看著他。穆昕。他點點頭,也伸出手,但只是象征性的握了一下,很快松開。這是個長相非常秀美的男孩子,皮膚是那種近乎于雪白的顏色,但又不會顯得病態(tài),五官都非常的精致,頭發(fā)柔順。個子大概比我低一些,是那種骨架偏小的男孩??慈说臅r候,眼角微微上挑,給人一種模糊了性別的魅態(tài),神情卻是全然的懶散。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像一只貓一樣。我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危險的想法。這個男孩的身上有一種很明顯的風塵氣息,可能是因為我天生敏感的緣故,心底已經(jīng)隱隱明白宋瀟介紹給我的這個男孩與他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秋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線衣,領(lǐng)口開的很大,露出里面的銀質(zhì)金屬項鏈。鎖骨向上的位置有一顆紅色的痣,顏色鮮艷。襯著他雪白的皮膚,給人莫名的詭異之感。但是不可否認,非常吸引人。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我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那顆痣,像一滴血色的眼淚印在胸前。白經(jīng)遠很健談,一直在和他們兩個搭話,說到動情處都很忍俊不禁。中途的時候我離開去洗手間。洗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個纖瘦的身影站立在旁邊。我在鏡子里看見他那張陰柔的臉。是穆昕。不愛他的話,就離他遠一點。我用紙巾把手擦干凈,非常平靜的看著他。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他,是指誰。為什么每個人都在問著愛不愛,喜歡不喜歡?他的表情開始逐漸變得復雜,夾雜著一種介于冰冷與溫和之間的情緒。你不喜歡他,我看出來了。他說,聲音里竟然有一點悲涼。他站在我的面前,目光里有一種破碎的東西,奇怪的是,在那破碎的背后我竟然看見轉(zhuǎn)瞬即逝的光明。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他極為短促的笑了一下,在那笑容里我看到了一種深入人心的震懾感。有不屑有憐憫,還有一種自我哀憐。就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面前的這個男孩子,深深的愛著宋瀟。我不喜歡當?shù)谌?。但是今天我才明白,我根本就不是第三者。宋瀟他,活在自己的幻覺之中。他很辛苦,你知道嗎?刻意省略的話語,更讓我明白了其中隱藏的含義。心里頓時復雜起來。算了,咱們出去吧。他突然間放松了表情,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拽出了洗手間。動作之中有和他容貌不符的風塵之氣,以及坦然。回來的時候,感覺氛圍和一開始不太一樣。兩個人似乎都沉默著,坐到座位上的那一刻,我感到白經(jīng)遠和宋瀟的目光同時落在我的臉上。同樣的深沉難解。這兩個人趁我們不在在搞什么,我隱隱覺得非常不妙。穆昕落座以后,宋瀟的胳膊立馬環(huán)上了他的肩膀,距離也拉近了。那種親密簡直就像是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我能發(fā)現(xiàn)宋瀟的動作雖然嫻熟卻不自然。我聽見他笑著冷靜地說:剛才忘了和你介紹,惟光,穆昕他現(xiàn)在,是我的男朋友。我完全沒有被他的話震驚到。從進了趙記的門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在暗示我這個事實。我其實已經(jīng)知道會是這樣,只是在心底我一直不愿承認宋瀟喜歡男人,不愿意承認他和穆昕在一起的真實原因。我太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了。所以有的時候,我會忽略掉他的心思。并不是不知道的。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清楚,但是為什么要以這種方式,讓這樣的完滿開始破碎。我只是覺得心碎。穆昕一直很乖順,笑得的時候眼睛一片冰涼。這也是一個習慣了涼薄和漂泊的人。他其實和宋瀟很像。穆昕率先站起來說:你們先說著,我有點事情,失陪了,你們盡興。他禮貌性的笑了一下,甚至沒有和宋瀟打招呼,就徑自離開了。宋瀟并不介意。cao,又沒煙了。宋瀟熄滅最后一支煙,笑罵。我去買吧。我說,緊接著就要起身。你待著,我去。白經(jīng)遠說。其實我們都知道,趙記是提供煙酒的,只是都心照不宣,沒有人說出來。又是短暫的沉默,原本可以坐下四個人的座位,現(xiàn)在只剩下我和宋瀟。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說:我想起來了,穆昕就是上次給你發(fā)短信的那個孩子。對。我們在那時候就好上了。宋瀟,你真的喜歡他嗎?這是我最不放心的問題。要知道,宋瀟曾經(jīng)是政法系的系草,他是個異性戀者。在我們認識的那年,他已經(jīng)換過六個女朋友,當時,他正在和第七個交往。他突然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是說穆昕這個人,還是他作為男人的身份?在這句話里,我聽出一種嘲諷。我們一定要這樣針鋒相對么,這是怎么了。我輕聲說。不對了,有什么突然之間就已經(jīng)不對了。我惶惑的盯住他,尋找我要的答案。雖然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是什么了。但是對話必須進行下去。你喜歡白經(jīng)遠么?他不答反問,把問題原封不動的還給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說。不,他搖搖頭,你不明白,你怎么可能明白媽的,即使我喜歡他又怎么樣?!他壓抑著憤怒,忍無可忍的捏了捏鼻骨。就像是一顆炸彈突然之間爆發(fā)。你喜歡白經(jīng)遠么?對,你喜歡他,你愛他,你甚至可以為了他去死。宋瀟,你冷靜點。你要我冷靜?他平復了一下心情,我并沒有說錯對嗎?是的,并沒有。這就是我最羞恥的難以說出口的事實,我愛白經(jīng)遠,是的,如果必要的話我真的會為了他去死。我的感情就像是一個傷口,其實低賤瘋狂的難以置信。我們痛苦,卻一直試圖尋找歡樂。好像我們真的找得到一樣??墒撬螢t,你為什么要說出來呢。我知道,其實真正該冷靜的是我自己。他只不過是陳述事實。為什么你可以愛上一個男人,我就不能?他沙啞低沉的聲音隱藏著我以前從未注意到的痛苦。我不知道該回答什么,只有沉默。鋪天蓋地的絕望淹沒了我,還有他的痛苦。我不由的閉上了眼睛。白經(jīng)遠一直沒有回來。只有這個問題,我是無法回復宋瀟的??墒牵以趺茨芨f對不起呢?在我那樣的不知防備的和他彼此信任了這么多年之后,對他說抱歉。我感到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