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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秘密則是血腥以及骯臟。就在一個小時前,又有一條生命隕落在了星空,盡管那條生命根本不值得憐惜。不知為何,幾個月前,在被古安奕罰去深淵島關(guān)了禁閉之后,心里總是空落落的。你又躺在這里?背后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天窗被人推開。我閉上眼睛沒有回話,春天的風在夜間吹過,總是帶著絲絲的涼意。感覺到來者在我身邊躺下,語氣里有些無奈:總覺得你心事太重,偶爾也跟大叔我發(fā)發(fā)牢sao或者說說心事吧,大叔我還能安慰安慰你呢。我睜開眼睛,望著滿天星斗。你進屋去吧,如果感冒了,哥又要說我的不是了。一只攀上來,死死扒在我胸前,不要,他罵你,我?guī)湍懔R他。頓時哭笑不得,這位大叔真的快四十歲了?先不說這孩子氣的舉動,就連他那長相都欺騙觀眾,初次見面時,我還以為他就是比古安奕大上一點而已。清叔。我喊了一聲。嗯?我好像丟失了一個特別重要的東西,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到底丟了什么。我第一次對別人透露心事,而且對方還是古安奕的父親,不知為何,他就是給我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就好像也是我的父親一般。他叫莫霖清,大概古安奕是跟隨母姓吧。對于他們,我了解的少之甚少,古安奕也不曾對我說過他的事情。清叔一下子緘默了起來,放在我胸前的手臂也變得有些僵硬。我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你知道什么?哈,哈。我怎么會知道。他干笑起來,沒有跟我對視。我一把抓住胸前他正欲縮回去的手,質(zhì)問道:回答我。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逃避似的起身就離開。你也早點休息,我先進去了。我追進屋里,粗暴的將他甩在墻上,步步緊逼:你隱瞞了我什么事情?我說了你不能生氣。他左顧右盼,見逃脫不了便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我不耐煩的皺緊了眉間。我不小心把你房間里的槍弄丟了。像是怕我發(fā)火,他又急忙道:不過我又新買了一只槍還給你。我咬著牙,拳頭緊握,一拳擦著他的臉打了墻面上,不是這件事,我想要聽到的不是這件事。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才對。你在干什么?古安奕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渾身一怔。他走過來直接將我踹倒在地,肚子上立刻又挨了他的一腳,我捂著肚子蜷縮在一起,疼的冷汗直流。誰給你的狗膽讓你對著爸吼得?我是不是來晚點你就要動手了?沒有,是我錯了。我盡量克制自己的聲音不要抖。跪下,掌嘴。是。沒有質(zhì)疑,我抬起手就用盡全力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一下,兩下。臉部迅速紅腫起來,接著是麻,然后再是巨疼。嘴里的血腥味濃的作嘔,兩邊的嘴角也不堪重負的流下血液。甚至內(nèi)牙齒都有松動的跡象,耳鳴在腦子里嗡嗡的作響,雙臉頰很疼,疼的像是兩塊rou被人左右來回的用棍子暴錘一般。古安奕還是沒有說停,清叔急的一腦門的大汗,他抓住我紅腫的雙手,住手,別打了。我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古安奕,搖搖頭。放開我吧,清叔。幾個字扯得我的臉更是疼痛。清叔沒有放手,我也不敢用力掙扎,終于古安奕發(fā)話了。磕頭,道歉。心里一陣苦澀,又不是我的父親,為什么連道歉都要那么卑微。剛猶豫一會,古安奕的腳便再次踢在了我的身上,去書房。我驚恐的抬起頭望著他,清叔看不過去了,瞪了一眼古安奕,怒道:他的臉都這樣了,不就是吼了我?guī)拙鋯?,我不介意。古安奕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終是敵不過那令人窒息的氣場,自暴自棄的讓清叔放開手。磕頭道歉,爸原諒你了,我可以饒你一次。古安奕破天荒的沒有繼續(xù)追究。我知道了。不顧臉上的疼,我掙扎的就要對著清叔磕頭,忍住強烈的不滿。對不起,請清叔原諒我。已經(jīng)卑微了二十年,早已沒有什么尊嚴可言,現(xiàn)在又何必抱著那點可憐的自尊讓自己承受劇烈的苦楚。清叔眼里有著不忍和心疼,他想扶起我,被我拒絕。還請清叔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剛才的沒規(guī)矩。原諒你,一千萬個原諒。就算你動手了,我也會原諒你的。謝清叔。我跪在地上沒有動,古安奕沒有發(fā)話,我又如何起的了身。清叔似乎也知道這一點,他催促著古安奕,快讓他起來,地上這么涼。涼嗎?是啊,真的是涼到心底里去了。再有下次,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起來。古安奕的神情依舊冰冷,我搖晃著從地上起身,不麻煩清叔了,還請您回房休息吧,我自己就可以了。踉蹌的拒絕了清叔的攙扶,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門一關(guān),我便脫力的滑落在地。幾個月了,我活得如同死人,除了替魅狐報仇就再無其他可想可做的事情。只要魅狐的仇一報,我似乎就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了。只是恐怕死去之時都會抱著遺憾,這個遺憾是什么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跟深淵島有關(guān)系的人,這幾月以來已經(jīng)被我解決的差不多了,但是當初把我賣給SIX的人以及深淵島的創(chuàng)始者始終毫無頭緒,他們仿佛跟任何人都沒有聯(lián)系,憑空出現(xiàn)再憑空消失一般,無論我怎么查都沒有查到一絲線索。房門外傳來腳步聲,很快我身后的木門被敲響,溪兒,開開門。莫霖清,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情緒才開門。他站在門口擔憂的看著我,手里拽著一管藥,我?guī)湍闵纤幇桑?/br>作者有話要說:☆、黑暗中的曙光你恨你哥嗎?清叔上藥的手法很熟練并且溫和,不會讓我過多的感受到疼痛。恨與不恨有什么區(qū)別嗎?我的情緒很淡然,仿佛他問的是別人的事情一般。清叔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別恨他,他也是迫不得已。我緘默的看著床單,清叔明白什么,他根本就不明白古安奕有多殘暴以及專制。他一點都不像您。我似是有些抱怨,古安奕要是有清叔的一半的性格,我的日子也就不會那么如履薄冰了。清叔輕笑了起來,道:他的性格隨我愛人。那您愛人真夠彪悍的。清叔的親和力很強,在他面前,我不自覺地就有些放肆了。清叔沒有否認而是特別贊同的點了點頭,可強悍了,就連你哥都怕他。我嘴角一抽,能讓古安奕都覺得恐懼的人絕對是狠角色,也就清叔敢把這種女人娶回家。清叔的情緒突然低落起來,幫我上藥的動作慢了下來。他強悍到過分,居然可以狠心將自己的孩子送進地獄。我一怔,清叔的話讓我始料不及。他看向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你也和墨兒一樣,是被雙親送進深淵島的,你會恨他們嗎?我慘然的笑笑,應(yīng)該會恨吧,那種恨進骨子里。清叔倒吸了一口氣,他黯然著神色半響沒有說話。我甚至感覺到了他替我上藥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哥大概不會恨你們,所以清叔不必過于難受。我很羨慕哥,擁有您這么好的父親,而我一無所有。清叔抖得更加厲害了,看著他逐漸變紅的雙眼,我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惡事,這讓我驚慌不已,我說錯什么了嗎?您沒事吧?我不說了,不說了。清叔把我摟進懷里,隨著他心臟跳動的聲音,耳膜里傳來一股溫熱的暖流直達心底。他對我說:你也可以叫我爸爸。最近關(guān)于我的新聞可謂是滿城飛,新聞里、報紙上都是我殺掉了某某官員,某某富豪等??礃幼樱呀?jīng)壓不住消息的傳播的速度了。此刻,全球范圍內(nèi)都掀起一股人心惶惶的恐懼風暴。原本抱著無所謂態(tài)度的我也逐漸的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先不說各國都成立了抓捕夜鷹的專案組,隨著我的名氣越來越大,我殺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離譜到全球范圍內(nèi)一夜之間有五六個夜鷹在不同的國家作案。不過這樣一來,警方的調(diào)查視線相對的也被轉(zhuǎn)移了不少。雖然什么弒殺幼兒,老年等一系列臭名昭著的事情全部都壓在了我的頭上。哎呦,這位小哥耍的不錯啊!看你這么有錢,賞哥幾個點小錢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幾個穿的花花綠綠挑戰(zhàn)別人審美觀極限的社會青年們走了過來,那連站立都不會猶如野生猴子般的低智商們,竟也學起了敲詐勒索的勾當。我暗自嘆了一口氣。難得一次不用執(zhí)行任務(wù),硬是被清叔拉出來散心,結(jié)果他半路接到電話說是有事就先行離開了,而他才剛走幾分鐘,我就被一群蒼蠅纏住了。說話啊。野生猴子們將我團團圍住,更有甚者已經(jīng)朝我伸出了手。我一把鉗制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扭。凄厲的慘叫聲頓時響起,引來周圍路人的目光。你找死。隨著難聽的怒罵,像是被慢放的動作一拳又一拳的向我揮過來。原本百分之百能夠避開的拳頭,卻因瞬間的晃神而讓后背和臉頰各挨了一拳,這致命的弱點讓我心驚膽戰(zhàn)??焖俚慕鉀Q掉了他們,在警察趕來之前就逃離了現(xiàn)場。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臉上的傷,似曾相識的場景,讓我走了神。只是,我記得我的后背應(yīng)該有一個人在,那個人是誰?一直茫然的外面徘徊著,腦海里一片混亂,怎么想都想不起那個人到底是誰。直到半